第10章 换座位

国子监内，开课之前，学生们几乎都到齐了。

只有两个空位，一个是二皇子的座位，他被皇帝罚闭门思过了。另一个空位则是姜曜之的，他请病假。当然，原本还有一张空位，但是被搬走了。

五皇子凌乘的座位被搬走了，他那日遇刺，需要养伤。皇帝突然开始关心自己的小儿子了，念及他年纪小，每日前来国子监上学颇为辛苦，让他伤好了之后也不必再来上学了，到时候会专门派人到秦王府去上门教学。

朱耳趴在桌子上，一手撑着胖脸蛋:“小断袖不来，少了好多乐子，甚是想念他呀。”

某同学:“听他胡言乱语比去千秋鉴里看戏都有趣。可惜啊他只来上过半天学，就请病假了。哎，你们说他以后会不会都不来了？”

朱耳:“他可是奉诏读书，故意不来上学就是抗旨不遵。不过，这小断袖的胆量异于常人，估计没有他不敢干的事，他借口生病未好……这会儿说不定在润玉轩里找姑娘呢。”

楚季正:“嗯哼，朱耳，没有见过的事情都不要瞎说。姜世子落水是真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三皇子凌俨:“喝了几口河水而已，这么些天过去了，也该痊愈了。”

楚季正:“唉，谁能想到那日突然有大批刺客出现。三皇子，您可查清楚那些刺客是何来历了？”

三皇子凌俨:“京兆府那边传来消息，说那日行刺本王和五皇子的是一些江湖刺客，暂未查出他们的底细。”

李及昌:“这些该死的刺客，应派兵将他们斩草除根才是。三皇子，我现在真的特别崇拜您，没想到您的功夫那么厉害！”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狗吠，一个跳如脱兔的身影走了进来。

“几日没来，诸位同学，有没有想我呀？”姜曜之走进了学堂里，他终于来上学了。距离他第一天来上学已经过去七天了。他诠释了一下什么叫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姜曜之今天表现的还不错，没迟到，可他为什么牵一条狗来上学？

“姜同学，你总算来了，还好你没事，可想死我了。”楚季正站了起来。

“咦，楚老三！你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别看你长着一副温和的面孔，实则会咬人。罢了，爷今天心善，不想杀狗，今日就放你走吧，以后可别再来找我了。爷傲慢着呢，是你一个小畜生能攀附的上的吗？”姜曜之弯腰解开狗脖子上的绳，轻轻踢了小狗一脚，小狗叫了一声跑了。

等姜曜之回过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包括楚季正，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楚季正:“你刚才管那狗叫什么？”

姜曜之:“楚老三啊！我给它取的名字，是不是很博学啊？它是我刚到这儿来收养的宠物。突然想起它刚才在路上冲我呲牙了，本世子心里不痛快，就把它撵走了。”

楚季正:“你可知道我在家排行老三，也有人叫我楚老三。”

“那巧了，您跟刚才那畜生重名了。”姜曜之今天来上学连书箱都没带，这是要好好学习的样子吗？

“姜曜之，念你大病初愈，本公子不想跟你计较。”楚季正嘴角抽了抽，坐回位置上，亏得自己还天天担心他，上门去看看，人家不让进门。

姜曜之:“可本世子想和你计较计较！楚季正，那天是你指使人把我推下水的？是不是？你想谋杀我？好你个歹毒的家伙，枉我还觉得你比较善良。”

楚季正：“没有！我怎么会谋害你？你别胡说啊，你有证据吗？”

“行！要证据，是吧？没有！但我可以断定就是你指使人推我下水的。这事我跟你没完。”姜曜之虽然拿不出证据，但他回想那天的事发经过，回想起楚季正那天的眼神……朝什么人使眼色，就可以判断出自己为什么会“飞进”河里了。

朱耳:“姜曜之，没有证据，你就敢污蔑楚三公子？”

“胖子，有你什么事啊？别跟爷说话！”姜曜之看了看周围，他决定换个座位。不仅仅是因为昨晚收到一张写着“离楚季正远点，不许与他同桌，否则要你性命”的字条。还因为，他不想跟这么个表面温和，内心阴险的人做同桌。

楚季正一脸苦恼：“姜曜之，你误会我了。”

姜曜之不再搭理他，走向旁边：“同学，咱俩换个座位？”

同学摇头:“不换。”

“同学，咱换个座位？”

“不换！”

某同学:“姜同学，二皇子没来，要不你去坐他那？”

“二皇子身份尊贵，座位上必是带刺的，爷岂能坐他那儿？罢了！都不跟爷换座位是吧？小爷我今天继续告病假。”姜曜之转过身准备走人，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