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根独苗
人设吗? 此时,外头有人来了,来人气势汹汹,没有下人敢过问。 “姜曜之,你个兔崽子!你跑出去喝花酒追姑娘,失足落湖,差点淹死的事情已经成了坊间的笑料了。我东南王府祖上三代积攒下来的好名声都让你这些年给败坏殆尽了。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打仗,赢得的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形象也都被你毁了。”姜慎之从外面气哼哼地走了进来。他刚从军营回来,还未来得及褪去盔甲。 “见过王爷!”李遥祝和李若清行完礼,二人十分默契地退到了一边,留下姜曜之独自面对英明神武的东南王。 姜曜之:“老帅哥,你是……” “我是你爹!兔崽子,学会创造新词了?为父正值壮年,哪里老了?不对,老帅哥?你还想和你爹称兄道弟啊?”姜慎之逼近姜曜之,瞪视着儿子。 其实,姜曜之刚刚称呼的一点没错,他爹姜慎之就是一个老帅哥——他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国字脸,身材魁梧,年轻时必定是帅哥一枚。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姜慎之抬起了右手。 姜曜之连忙伸出双手向上托住他爹的右手,怂怂地说:“那个,爹,儿子身子弱,可经不起您这一巴掌。” 姜慎之收回手,转头向外说:“其他人都出去,把门关上。” 李遥祝、李若清不属于外人,他俩没有出去。两人并不着急上前替姜曜之说情,因为他们了解王爷的脾气。 “呃,爹,父亲大人,初次见面,您多多关照。”姜曜之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呀,他很紧张,心想难道接下来要进行家暴现场直播?不会吧? “什么?初次见面?”姜慎之再次抬起了右手。 “咦,您千万别发火,打人是不对的,打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不行。”姜曜之找不到可躲之处,情急之下躲到李遥祝的身后去了。 “兔崽子,你那脑子不会真被水呛坏了吧?怎么胡言乱语了?你从小到大,为父何曾打过你呀?你是我老姜家的独苗,为父怎么会舍得打你?就连你娘那么暴脾气的人,她也没有真的打过你啊。”姜慎之说着,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 姜曜之:“那您刚才抬手?” 姜慎之:“老子想摸摸你的头,不行吗?你这兔崽子固然不成材,毕竟也是老子的血脉。你落水差点死了,老子能不心疼吗?” 姜曜之:“哦!谢谢爹您关心我,我现在没事了。” “过来,坐这。”姜慎之用手指了指旁边的空椅子。 姜曜之怯怯地走过去,坐下了。 姜慎之突然抓住姜曜之的手腕,来了一个反背擒拿…… 姜曜之大喊:“痛痛痛,爹,您不是说不对我动手吗?” “呃,你小子好歹也是会点武艺的,你虽然武学造诣不及遥祝和若清,但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吧?过去,老子用这招对付你,很少能一招就拿得住你的。你今天怎么不反抗了?难不成,你连自己那点不值一提的武艺也忘了?”姜慎之连忙松开了手,坐回到座位上。他不仅怕儿子会受伤,更怕王妃啊…… 姜曜之揉揉自己的胳膊,坐回座位,说:“爹!这么跟您说吧,我现在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整日只觉得脑袋昏昏,想睡觉。” 姜慎之激动地拉住儿子的手:“你现在不想出去闯祸去了?难道因祸得福了?姜曜之,你若是从此以后改掉了花天酒地的臭毛病,那落水也是一件好事呀。” 姜曜之:“爹,我能改个名字吗?我这名字不仅老气横秋,还……姜慎之,姜曜之,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我是您兄弟。” “兔崽子,你这名字可是老子当初想破脑袋想出来的,你竟敢嫌弃?”姜慎之又瞪眼了。 姜曜之连忙说:“不敢,不敢,我只是随口一说。” “曜儿,你都十六了,该为咱们姜家的子嗣着想了。为父想早点给你行冠礼,不必等到二十岁。行了冠礼之后呢,就给你娶正妻。人选现成的,将若清由妾升为正妻……”姜慎之突然不说话了。是啊,他这些年竟然在日复一日的演戏中,在以假乱真的混乱中真的把曜儿当成了男孩了。 如今议起婚姻大事,姜慎之方才惊醒。 姜慎之叹了口气,接着说:“曜儿,都是为父的错,若非当年一念之差,让你做了男儿,又怎么会有这些年的百般遮掩和演戏?这些年,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你是女儿身,这事可千万不能张扬出去,否则便是欺君大罪。” 姜曜之:“那知道我秘密的人?” 姜慎之:“我和你娘,遥祝、若清,以及你房中的两名侍女桃子、李子。还有那个薛神医他可能也知道。但本王待薛神医他不薄,他即便知道了,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