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er 2
。 她才因为擅自出走的事气的院长住院,现在稍有好转绝不能再让他老人家受气,她见赵潮生没有回身的意思,于是喊道:“赵潮生!” 只见他已经走到了一楼,她回身急忙对蒋昀慧道:“你先回教室,我去处理些事情。”话音刚落,她便寻着他的足迹追了出去。 陶之澜一路追到食堂旁的贩卖机前,赵潮生穿着白色运动款短袖校服,从背影看去他的身型修长匀称没有多余的赘肉。 “那个……你能不能别和院长说我逃课的事?” “啪嗒” 两瓶桃子汽水从贩卖机里滚落出来,赵潮生伸手取出,回身之际已经扣开易拉罐拉环,他上前将其中一瓶汽水递到她眼前。 陶之澜没有接的意思。 “不喜欢还是不想喝?” 陶之澜着实怕了他这副吃人面孔,于是抬手接过。 见此,赵潮生喝着桃子汽水便开始往回走,也没有搭理陶之澜方才的请求。 陶之澜单手插.在腰间,瞧着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道:“赵潮生,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我会考虑的。” “……” ^ “嗡嗡嗡” “啪” 周湾半梦半醒间一掌拍在脸上,而后他又挠了挠脸翻了个身继续睡。 陶之澜仰面朝天,手里拿着的蒲扇在轻缓地扇动,屋外蟋蟀与知了声此起彼伏让人难眠。 她辗转几次,最终坐起身走下床穿鞋,她扶着门框单脚站立,纤细的手指挑出后脚跟的凉鞋带,然后掀开帘子朝北院另一栋楼的二楼看去,那是院长与赵潮生住的地方。 二楼屋内的明暖灯光照得琉璃窗泛着金光,她探出头见左右无人,只有教堂内烛光摇曳,她想兴许是特雷姆修女在教堂内向真主祷告。 她转而去往另一个院子,她先扶着门框,倾斜着身子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随后右脚轻抬又轻放。 这时,一楼的灯突然亮了。陶之澜一惊,急忙收脚,趁里面的人还未看清她便准备跑。 “站住。” 陶之澜定在原地,米白色的吊带滑落在手肘位置,她迅速将吊带移回肩上,在没听身后有什么动静,然后大胆踏出一步。 “没让你走。” 陶之澜垂眸只见地上的人影朝这走了来,下一秒,她抬眸对上身前人干净的丹凤眼。 赵潮生微微偏头,猜准了她的心思,“你还在担心逃课的事?” “所以……你说了吗?” “忘了。” “……”她一时语塞,只好侧身走他身旁过,“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来都来了不去楼上看看院长?” 闻后,陶之澜犹豫不定。 “他还没醒。” 有了赵潮生这句话,她果断转身去往二楼。见此,赵潮生不经意间嘴角微扬,随后缓缓跟上她。 二楼灯光轻柔能暖人心扉,她上楼后只觉得有些闷热见玻璃窗合上,于是走过去开了三指宽的缝。 之后她退回到院长床边,她从未这么仔细瞧过院长的容貌,没想到他已两鬓斑白,眉型粗长却亦是白眉,眼窝深陷,皱纹遍布眼尾。 她听特雷姆修女说过,院长不是来自北渔镇,而是一个很远的国度,他来到这里时还背着个婴儿。 她曾不停地询问特雷姆修女那个婴儿的下落,但她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主,请宽宥那个年代的一切背叛、逃亡与死别。 陶之澜看着赵潮生走到窗边然后问道:“医生怎么说的?” 赵潮生手撑在床框上,“操劳过度导致旧病复发。” “旧病?” “他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儿。” “为什么,”陶之澜轻蹙起眉头,“你对院长的一切都很了解?” 闻后,赵潮生长睫颤了颤,回身手肘撑着框边垂眸看她,“因为我比你们都先来到这里。” “那你知道那个婴儿的故事吗?” “什么婴儿?” “就是特雷姆修女曾说院长来时还背着个婴儿,你知道这个婴儿是死是活?” 赵潮生拨动着手腕处的菩提子,“我不知道,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等院长醒后亲自去问他。” “算了,我猜他应该不想看见我。” “不会,他在医院抢救前还叮嘱我一定要把你找到,”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