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就分手了
江逾白紧赶慢赶看着付枕清进了学校,他借着周晏河的名号也顺利进去。 二楼的楼梯刚上去一半,左手握着扶手用力抵住惯性,人也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胸腔一起一伏,微抬着头目光落在半空中,听着自己的呼吸愈来愈重,心里顿时升腾出味不甘。刚刚在包厢里想清楚的逻辑又被个不识得的男人搅乱。 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 想到这儿,又联系起今日章凛姿的话,江逾白呆住了。他当然没有傻到去相信章凛姿的话,那个什么学生的舅舅他不怕,听着意思应当只是一厢情愿,构不成什么威胁。 只是这个人不同,他听见付枕清叫他陆时鸣。 陆时鸣。 在周晏河嘴里是比他出现更早的人,两个人之间存着少年时期无奈的遗憾,这是江逾白比不过的。 那晚看着付枕清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时的恐惧心绪又再次袭来,心思又开始飘忽不定。心里的阴云又悄然将刚刚露头的太阳遮住,世界里仅存的光明也被收回。 但这时付枕清发现了他,掠过陆时鸣的肩膀,目光拂在他身上。 付枕清身体也随着目光定住,潜意识里竟然是后退一步和陆时鸣拉开距离。渐渐意识回笼,撇过头去。 江逾白似是识透她的把戏,意识到她饭桌上的算计又想再来一遍。几步连跨上几层台阶,牵住付枕清的手腕用力向自己的方向一扯。 付枕清轻呼一声,瞬时整个人向下倒去,跌落在江逾白怀里。她今天穿着高跟的筒靴,倒下的慌乱间脚踝扭在台阶上,疼痛顿时让她皱紧眉头。 江逾白正在气头上,手上动作也不轻,扣住付枕清的腰,登时人就悬起来。付枕清手上捉住他的衣领,拉链处膈得她手心凉凉的。 离开前,江逾白回头望了一眼楼梯上征住的男人,眉眼轮廓间觉得熟悉。 江逾白对这学校不熟悉,却知道有间教室是特批给周晏河团队放设备和器材的。江逾白似是感觉不出付枕清的反抗,脸色沉沉,门关得震天响。 付枕清被这响声吓到了。 一时间竟然安静下来。 屋子里四壁均摆满了黑色的器材箱,有的没收起来大敞着开口散在地上,遮光帘严实实地被拉上,乱糟糟又暗蒙蒙的。 江逾白将她置在箱子上,却没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身上一件黑色皮衣穿得松松垮垮,他肩本就宽大,如今更显。环抱住付枕清,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付枕清感觉到他双臂的用劲,似是要把她嵌入身体中,隐隐觉出他的委屈。 江逾白执着地盯着她的眼睛看,浅棕色的瞳色中他的身影也跟着浅淡。付枕清转过头去逃,江逾白不让,环在她后背的手直上,虎口处抵在她的后脖颈,拇指和中指紧紧捏住她的下颚不让她再躲避他的视线。 付枕清抵在胸前的手又使上劲。这点力气男人自是感觉不到,只觉得她的手掌在他胸前乱划,隔着衣服痒痒的。 躲躲不过,推也推不动。连带着脚腕上的痛刺激得她也生出怒气。 “江逾白。” 这是江逾白重逢付枕清后她第一次显露出情绪。原来她对着他还会发怒激动,也可以不像陌生人一样冷静疏离,不像是带着假意的面具激不出任何情绪。 江逾白闭了眼睛,冷静自持他不愿意看见,这般的怒气冲冲他也不愿见着。他只是想付枕清回来,想以前的付枕清回来。 女人嘴上仍不依不饶,“江逾白你放开。” 字字句句里都是拒绝,对他总归没有刚刚对周时鸣那般眉开眼笑。 又是周时鸣,江逾白向来自负,没想过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接连吃醋。忽然灵光一现,想明白了周时鸣身上那股子熟悉感从何而来。 身型轮廓,肤色五官,简直和央瓷那个男朋友如出一辙。 原本平静下来的冲动又喷涌而出,摒弃去理智含上她的唇,磨蹭着去描绘她双唇的形状,不带丝丝毫毫温柔,反复碾在她红彤又软糯的皮肤上,横冲直撞,迫切想要找回过往熟悉的感觉。 付枕清也对这样的江逾白感到陌生,从前江逾白再是生气也不曾违背她的意愿这样鲁莽粗暴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她。 觉察出她的心不在焉,以为她又去想别些什么人,江逾白在她腰上和脖颈处的手掌更是用上力气,付枕清抵不住,腰肢似乎都要折断在这醋味中,吃痛呜咽出微微的嘤咛声。 他吻得毫无逻辑毫无章法,一味地用尽力气去索取。江逾白太久没有碰过付枕清了,积攒了一身的欲望终于找到出泄口,一开始可能是怒气攻占心头让他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