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秘密
/br> 她始终是在他膝下长大的,见过他为了照顾她彻夜无眠,见过他为了保护她大发雷霆,他纵有千般不是,也是她在世上为数不多的至亲。 血浓于水。 亲情无价。 “爸,我回来了。”阮沂像个小女孩似的,泪汪汪地盯着父亲,仿佛在求一个安慰的抱抱。 父亲肉眼可见老去不少,两鬓已经全白了,腮边也有些垂坠,不复当年令两个女人倾倒的模样。 凌清见眼前的两个人相当激动,他就更激动了,追上去就问:“妈咪,他就是我外公吗?” 阮敬才这才留意到这个可爱的“白瓷娃娃”,乌亮的黑发,贵气的眉目,矫健的身姿,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凌颀! “这是你和凌总的孩子?”阮敬才大喜,这么帅气一外孙呵,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嗯。”阮沂蹲了下来,教孩子识礼,“来,明明,叫‘外公’。” “外公好,我叫‘凌清’,小名‘明明’,是凌颀和阮沂的亲儿子。”这种正儿八经的自我介绍让人捧腹。 “不是亲儿子还能是捡的?”阮沂敲了敲他的小脑瓜,笑着摇了摇头。 阮敬才也被他逗笑了。“进屋聊吧,你阿姨去了打麻将,没那么快回来。” “婉心呢?”阮沂毫无芥蒂地问。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她再惦记也放下了。 “婉心回学校了,那丫头休学一年终于想通了,说要回大学念书。” “休学?为什么要休学?” “大概是感情问题吧。”阮敬才是知道全部情况的,怕损了小女儿的“清誉”,对谁也没有细说。 三人进了大厅,在酸枝红木椅上坐了下来。 阮敬才不知道外孙回来,什么也没准备,只给了凌清一小块饼干,让他高兴一下。 阮敬才怕阮沂追问妹妹休学之事,赶紧岔开了话题。“你外公的事,我听说了,他老人家念旧情,好歹让你们衣食无忧,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不管凌颀当初是不是冲着遗产来的,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阮敬才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四年前被阮婉心误导了。她从傅蓉那里得知遗产的事,又耍了手段让凌颀夫妇“离婚“,还以为自己得逞了。 “你们离婚以后,还有联系吗?”阮敬才忧心地看着外孙,在他心里,凌颀是自己父亲也能谋害的人,不可能对谁“心慈手软”。 “离婚?”阮沂微微抬眸,摇摇头,“我们没有离婚,他不同意。” 当初因为什么原因结婚尚且不论,她没瞎,她如今能够看出来凌颀眼中的情意,绝不只是为了孩子。 再说,那年阮婉心发过来的录音,也不一定全是他的真心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还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尽管只是空想,这个想法本身还是震惊了她。 “他对你,真的很不一样。”这话听着“有故事”,莫不是他又对谁施过什么“残忍”的手段?阮沂还没问出口,阮敬才先道出了那个名字,“‘路婷婷’你知道吗?” 阮沂微微一颤,总有些不好的预感。“知道。”就算没听沈昌平提起过,她也在网络上搜得到这个衔头特别的女人——凌颀的未婚妻。 “前几天,我和退休的高副总吃了顿饭,他说他在夜店遇到了路婷婷,她最后‘走’得很惨,身上没一处是完整的,背后是谁的手笔,我想你猜得到。”他说这话并没有恶意,只是凭着自己对凌颀的“了解”规劝女儿,“爸爸不是让你非要跟凌颀划清界线,毕竟你俩有孩子,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一点儿,那个人,不好惹。” 阮沂对路婷婷的遭遇感到惊诧。 如果放在四年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认定是凌颀所为,对他的残忍行径感到不齿。 然而经历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她对他所有的“心狠手辣”都有了怀疑,她甚至觉得所有的祸事都不是他的本意。 “爸,别担心,凌颀对我们很好,真的。”她是真心这么认为的。 阮沂本想留在阮家吃个晚饭再回酒店,没想到傍晚时分,阮家的门快被“拆”了,“砰砰”的捶门声响彻整个内院。 阮沂大概猜得到是谁,没好气地开了门。 确实是很大一条“跟屁虫”。 风尘仆仆的凌颀站在门外,微微喘着气,深邃的眸中有一种等她开口的玩味。 这个女人,休想再跑! “干什么?”她假装“不懂”,冷冷地问。 “来接我老婆儿子回家。”他丝毫没有收敛住那股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