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一巴掌
她还幻想着,哪天凌颀厌倦了她这张脸,会放她自由呢。 然而,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她想象的样子。 * 这段时间,阮沂是真的无聊。她就像凌颀豢养的金丝雀,除了陪“皇太后”用膳,根本无事可做。 她想父亲了。 这种感情不能认为是普通意义上的“思亲”,母亲因为父亲出轨王艳茹离世后,他们父女间的裂痕已经无法修补。 她更多的是想亲眼看看凌颀有没有信守承诺。 只要确认父亲平安无事,她所做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这一天,凌颀回来得不算晚,他到家后就把自己“困”在书房里了,连晚饭也没有吃。 这给了她借故接近的绝佳机会。 阮沂端着饭菜来到书房前,有些犹豫。 这大概……不算讨好。 一回想起结婚当天的热吻,她还是有些忐忑。 阮沂刚要伸手敲门,书房内就传来一阵恶狠狠的骂声。 “这个老不死,到底想干什么?你别对他‘心慈手软’,特殊时期就用特殊手段,我只要结果!” 阮沂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虽然不知道他要对付的人是谁,但她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他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凌颀气愤地挂掉电话,一打开房门,见阮沂像木头杵那儿。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三分。 他深邃的眼眸中,还掠过一丝被她识破什么的“阴冷”。 他应该不至于为了几句话……杀人灭口吧?阮沂惧怕他,赶紧捧高了饭菜,故作镇定。“见,见你没吃晚饭,给你端过来了。” 他买下的这个二手玩具,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长睡袍,她只是把长发随意挽起,便已经美得不可方物。 那白嫩的天鹅颈上,已经没有了那些丑陋的痕迹。 要不是知道她肮脏不堪,他可能真的会按捺不住。 “放下吧。”他眼神示意她放进书房里。 “好。”阮沂颤巍巍地放了饭菜,又折返回他面前,欲言又止。 “有事?”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想看看一个人到底能够虚伪到什么程度。 “我想……我想回门,看看爸爸。”她连声音也不敢大。 在他看来,她提出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想念父母,人之常情。然而,她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添上一句:“你要是没空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他一下子怒上心头。 “你就这么不希望我出现?”他的神色又沉了几分,叫她不寒而栗。 “不是,我见你最近忙得夜不归宿,才想着自己回去。”她这话也不心虚,起码有三分是真的。 “我为什么夜不归宿,你应该心知肚明!”他攫住她的肩头,扯下衣衫一角,恶毒地讥讽,“你看看你自己,比下水道还脏,我嫌弃。” 如果没有“那些旧事”,他不会厌恶得那么彻底。 这事是她理亏。 但她问心无愧。 “是,我脏,可我没逼着你娶!”她难得硬气一回,怼了回去,但这种“英勇”是有限度的,她仍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好,很好。”因为某些原因,他还不想和这个女人撕破脸,只好压下怒意,“和颜悦色”地说,“阮沂,我等着你向我摇尾乞怜。” “你——”她还没发难,书房的大门已经被他“砰”地关上了。 真没见过性格这么糟糕的男人,白长了一张帅气的脸。 这天夜里,秘书小邓给凌颀带来了一份文件,里面写满了阮沂的个人经历和人际关系。 总结处一句“没有恋爱史”,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个女人,只爱激情,不谈感情吗? 他想,他已经很“了解”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了。 * 阮沂原以为回门的事泡汤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莫管家带来了一句“少夫人,少爷在车上等您,让您换好衣服直接过去”。 她开心坏了,赶紧把睡衣换掉,打扮好了出门。 凌颀一直在车上看文件,见有人像猫咪似的灵巧地钻进了后座,不由得抬眸瞟了一眼。 今天的她似乎稍微打扮过,微卷的长发被盘起,垂下的碎发把她红粉的脸蛋修饰得更加精致,两片桃粉色的红唇微翕着,如同甜蜜多汁的桃子,诱人摘取。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