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的缘分
想着那个女人,那股焦躁就像火一样灼烧着他的心。 真是中了邪了。 包厢中,台球桌上,有人一杆进洞。 沈昌平抹了抹杆尖儿,扶了扶黑框眼镜,继续自娱自乐。 又一杆进了。 这位贵公子自信满满地捡了球,想要重新开局。他身上带着一种与性格完全不符的知性美,不像公子哥儿,倒像个腹黑的执事。 “婷婷走了以后,你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他头也没有回,散漫地说,“我敢肯定,你在想女人。” “我不想听到那个贱人的名字。”凌颀的眼神相当狠厉,如王的睥睨,说一不二。 “OK,不提。”沈昌平耸耸肩,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哪家姑娘那么倒霉,被你看上了?” “如果说,我看上了自己的未婚妻,你信不信?”他苦笑了一下,并非出自真心,似乎在揶揄自己。 越是遇到这种清纯得透明的女人,他越是想用他的恶去卸下她的伪装。 曾经,他就是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去毁掉一个背叛他的女人。 “那不挺好?”沈昌平之前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并未在意,如今倒要重新品味他的话一番,“真要结婚?你是车祸失忆还是癌症晚期?” 凌颀已经习惯了这个人对他口无遮拦。 准确来说,是他惯的。 “你说,是不是长得差不多的女人,心肠也差不多?”凌颀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心中有苦涩,也有期待。 沈昌平知趣,不刨根问底,谈的都是细枝末节。 “据我所知,你‘那方面’没多少经验,要不要练练?我手边有几个,身材辣得很。”沈昌平邪邪一笑,笑容十分败类,“你总不能在新婚之夜拿你老婆练手吧,伤你凌少一世英明。” 说不心动,有点虚伪。 他本就被那个女人勾出一身邪火,正无处释放。 “没兴趣。”他搁下高脚酒杯,最后沉了眸。 “你还真要为她守身如玉呀!”沈昌平的这句话,粉碎了凌颀作为男人的尊严,让他无名火起。 “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玩具,我要新的。”他沉着地望向沈昌平,这种“死亡凝视”一般不超过三秒,对方就会生出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感来。 沈昌平的笑容消失了。 他知道凌颀是认真的。 “行,凌少果然是凌少,讲究。”幸亏他是花丛中的“行家”,不怕他挑剔,便把那个愿意做牛做马的助理叫了进来,“何棠,你路子野,想办法给凌少找一个‘新玩具’,必须是‘原装’的。” “没问题,包凌少满意!”何棠笑得合不拢嘴,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好事都赶一起了。 下午发小赵纤纤才找过他,说要给身边的“新玩具”找主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凌少,那价钱方面……”何棠搓着手,低眉顺眼地问。 “我看起来缺钱?”凌颀漆黑的眼珠转向他,冷冷地反问。 “好的,小的尽快安排。”何棠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激动得放不下笑容来。 就这样,两天后,凌颀有了一夜淋漓。 谁也不知是谁。 * 和陌生人翻云覆雨过后,阮沂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这事本来就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为了让凌颀对她有绝坏的印象,她脑子一热,竟把自己给卖了。 现在倒好,她连犹豫的机会也没有了。 本以为是露水情缘,谁料对方食髓知味,第二天又派线人打来电话。 “我的姑奶奶,你可让主人太满意了,他想约你今晚‘重温旧梦’,你开个价吧。”线人激动地说。 “今晚?”阮沂一想起那些羞耻的画面,立即感到无地自容。“我不做了,你找别人吧。” 她刚要挂电话,线人急得什么话也冒出来了。“别啊,一次和两次有什么区别?他就是那种‘该死的有钱人’,你可以趁机涨价,从他身上捞一笔。” 阮沂有点迟疑。 其实一回和两回,对她而言并无区别。 她拒绝是因为,明天周一。 换而言之,明天是她“大婚”的日子。 婚前一晚还与他人颠龙倒凤,有点说不过去。 “不了,我明天还有事,怕起不来。”她找了个拙劣的借口。 “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