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
“我们好像三条狗啊。”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会儿,三人蹲在一棵老槐树下乘凉。谢我存指着露在空旷处的三人的影子冷不丁开口,南途点点头,确实挺像。 近山脚处总是多有农田分布。谢我存盘算着眼前的路,穿过一大片苞米地,便到了上断山的路了。春雨几至,此时的苞米芽才冒了一茬,多的地方还只是光秃秃的一片泥泞,倒是竹笋长得不错,青汪汪水灵灵的尖儿蓄足了劲儿往上拱。 农田中零零散散的布了几处农户,三三两两的升起了炊烟。看的南途从怀里掏了个苹果啃了起来。 “待会儿不歇了,别误了回去的时候。” 南途闻声也未表态,自顾自的在他们不远处停下了,专心的咬着那只青苹果。 西度有意替她找了块阴面的石头,谢我存朝西度感激的看了两眼,便顺着他的手要朝一旁的石头上坐去,却又被人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大人别坐,有虫子!” 谢我存教他吓了个踉跄,瞪了眼便往那石块上瞅去——只是一只细细小小的爬虫罢了,只是这虫子也不像是活物。谢我存用手碰了碰,才确定下来,只是不知什么年代死了的印在石头上的虫子印儿罢了。 “这是蜉蝣吧?” 谢我存对西度说了声。那人却不愿意俯身查看。谢我存便招手教南途也来看。 “蜉蝣哪有那么大的?” “可能不是一只蜉蝣,你看,这个印记随着石头一直往上,应该是不同时候一直有蜉蝣爬过吧,才留下这么长的印儿。” 南途点点头,一官一捕聊的起兴。直到谢我存意味深长的总结了一句才算作罢: “蜉蝣虽小,却在这天地之间靠爬行记载时间。南途,我觉得你也可以做大事的。” “我?我一个捕快,做什么大事,带兵打仗又轮不到我。我就在江州逍遥就够了。” 西度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二人忙抬起头来,惊觉一书生打扮的男子正乐呵呵的站在他们身边。 “二位若是不介意的话,这块石头就让给我吧?” 谢我存和南途忙摆手,请他自便,又见那瞧不出年纪的瘦弱书生伸手将那石块猛地抬起,安置在肩头。超出外表的力气教本想帮一把的南途也吓了一跳。 “这块好,这块好。” 书生有些兴奋的喃喃自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忙向身边几人问候: “多谢各位大人,瞧着几位大人面生,应是从城里来的吧。” “是,我们在城里许久,还未来过这里,便今日出城来看看。” 谢我存搪塞过去,却觉那人神色一变,抬起一根手来指着她。 “你……你。” “我?怎么了?” 三人皆是心里一惊,西度和南途难得默契的一齐走至谢我存身边,无不提防的看向书生。 “你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 书生更激动起来,饥肠此时多叫了几声。他道: “我祖上就是靠治创伤的秘方起家的,如今虽已家道中落,秘方却传下来了。我瞧这位大人面色如同受过金疮之痛的一般,便大胆这么断言了。” “确实是这样,而且已经有些日子了,一直不见好。或许您的药可以治她的伤么?” 难得西度开了口。那书生如获至宝一般点了点头,仿佛等人要问这句话好久了。 “那就劳驾您帮她看看吧。” “西度。” 谢我存喊了他一声,仍是觉得自己的伤不该做耽误他们行程的借口。却被他止了后面的话。 “大人,马上就到了,不碍事的。” “好说好说,我的铺子就在这儿,上个药不会耽搁太久的。” 书生说完就摆出领路的姿态,朝他刚才指过的方向去了。果然,未走几步,便在一片空旷处瞧见一间木屋。 谢我存们跟着进了房里,迎面便是一阵酸臭的味道,视线所及处便是一块褐色的骨头状地石头,石头的一部分已经步上青苔,书生满不在乎的将刚才背来的那块石块扔至地上,又将骨头石拿起,摆置几块木板拼凑成的台面上来。 见书生将青苔用刀揭下,将那骨头石的一角用锤子敲下,又大力敲砸起来,教他们看傻了。一阵叮叮当当之后又掏出个什么来做了些教他们眼花缭乱的举动。 “姑娘,没有我的龙骨,你的伤是好不了咯!” “为何,西度的金疮药,应该很好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