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
/br> “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安酒看了眼胳膊和脚踝,自嘲的笑了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行,那等我最近摸索摸索,然后救你出来。” “她三天会来给我送一次饭,其余时间不会来,错开这个时间。” “三天送一次饭?疯了?” “她想困住我,又不能打伤我,所以只能把我锁在这个小地方,断了我的吃食,但又不能饿到我,因为我出了事过两天不好交差。” “你也是,好端端的回来干什么,还一声不吭,我们都要急死了。” 安酒沉默。 这边安母一直联系不上她,后来不知是谁给她出了主意骗她病危需要回来处理后续事宜。 安酒本就恨她,可毕竟血缘关系摆在那里,她不想被扣上不孝的帽子。 那天她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告诉她如果她不回来,那就大肆宣扬这件事。她赌不起。 一旦事情被宣扬,人们会先入为主听信源头,有多少人会真正的了解她的生活后再发言呢。答案是很少或者可以说根本没有。 她深知人言可畏,所以她怎么赌? 无数个夜晚里她都在挣扎,看着身边的江清言,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开口。 风光霁月的少年,为什么要跟她分担这些肮脏,白白的多了一些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触碰的烦恼。 被关在这里的几天,安酒无比庆幸她的决定。她做不到让她爱的人看到这些。 如果她陪江清言共赴未来的代价是让他放下身段,接触那些连她都觉得肮脏的人和事,那她宁愿祝福他和他的门当户对。 他前途光明灿烂,不能被她拖累。 “安酒……” 杨岸刚想喊她,旁边屋内有了亮光,吓得他赶紧捂住嘴拉着江清言靠在墙边。 “怎么又拉了!” 屋内传来安母的咒骂声,仅仅一会儿功夫江清言听到安母骂了不同的人,连安酒也没能幸免。同时安酒是被咒骂最狠的。 “那小贱蹄子以为能永远在外面躲着,她做梦,只要我还是她妈,我就能有办法控制她。” “你看,这次不就是用了一点点计划她就回来了吗,要我说上沟村那村长家有钱就是好呢,门路也多,那小贱蹄子还得感谢我给她找了一个好人家的。” “有人家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放眼望去谁有她这么好的命。” “哎呦我的天老爷,你白白在这世上苦受罪,图个啥呢。你儿都去了,剩下我这个苦命的伺候你,还带一个不中用的,多苦啊,您那么爱你的儿,你为啥不去和他见面啊……” 屋内没了咒骂,开始传来刺耳的哭声,哭够了安母又开始咒骂。不一会儿,屋内变黑,安母刺耳的声音也消了。 “阿九,我走了,等我好消息。” 里面传来两声砖头的声响,随即那个小洞再次被堵死。 杨岸带着江清言原路返回。路上江清言黑着脸沉默不语。杨岸摸了摸鼻子也有些忐忑。 这样的家庭,一般人应该都接受不了。 更何况江清言那样的家庭,如果他因此心中有了芥蒂,那他和安酒以后…… 他怕安酒吃亏。 江清言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厚重的被子发出声响。杨岸心中的烦躁不断放大。 “哥呀,再不睡天就亮了。” 江清言坐起身,微弱的月光下,面色冷峻。 “她竟然不问我!” 杨岸:“?” “安安她刚才竟然一句都不提我,也不问我她走了以后我怎么样!” 杨岸:“……” 合着这哥这会儿生气是因为安酒没理他? 这恋爱脑到这份上也是离谱。 对,刚才躲在墙根听安母咒骂的时候这人浑身的戾气都快止不住了,他都害怕他会冲进去把房子掀了。 “哥,你媳妇她现在自身都难保。” “再说了,我原本是想告诉阿九你也来了的,是你自己不让我说的。” “我说和她问怎么能一样。”江清言直勾勾的盯着杨岸:“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杨岸突然觉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他这是都结交了一群什么祖宗。 “哥,咱能不能先睡觉,等明天头脑清醒了再计划?” “我现在头脑很清醒。” “我现在不清醒!”杨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