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分工

教育乡长李华开始讲话：“各位考生，大家好。我受乡政府党委的委托，在这里和大家见面，公布民办教师考试的录取结果。在没有公布各位的考试成绩和结果之前，我先跟大家做个说明。我讲啥呢，现在，咱们国家恢复高考制度没几年，从高校毕业的毕业生是很有限的，分配到咱们县一级的毕业生就更少了。而咱们乡村捞到的就寥寥无几了。那怎么办？教育事业还要发展，那就得实‘两条腿’走路了。就得招聘一些民办老师，来参与和从事教育工作。这也是上级部门的意见。我们乡也是根据上级的精神，举行的这次考试。这次考试，总计报名的人数是42人，而录取的名额是18人。6名充实到中学，12名分配到小学去工作。一会儿，我们公布被录取的名单。现在我说啥呢，就是被录取的人，你也别太高兴，没有考上的，你也别悲伤。因为啥呢，教学工作也很辛苦，而且给的工资也不是很多。没有考上的，现在改革开放，条条大路通罗马，什么务农种田，下海经商，当个建筑工人啥地，都能生活，大家说对不对？如果说，谁就愿意当民办老师，那你也别灰心，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李华停了下来，喝了口水。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助理罗小辉说：“罗助理，下面你公布民办教师录取名单吧。”　　罗小辉开始公布民办教师的录取名单：　　崔瑞刚，165分　　张雷，160分　　张才平，158分　　......　　陈春花，120分　　张才平只记住了崔瑞刚和张雷两个人的名字，其余的被录取的人的名字，他一个也没记住。他先前心里还是无所谓的态度，现在，这种心理已然被兴奋和激动代替了。他隐隐的觉得，有一股骄傲和自豪的感觉，云雾般从心底里升腾而起。第三名，用运动竞技的术语来说，这就是“季军”了。用过去科举考试的概念就是“探花”呀！他开始幻想自己在课堂上教学的情景和憧憬自己的未来了。他不知道，此刻他自己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录取名单公布完毕。”罗小辉的话，打断了张才平的思绪。打断他思绪的，还有那阵阵的热烈的掌声。他醒转之后，也跟着人们使劲地鼓起掌来。这掌声，为了别人，也为了他自己。　　“录取名单公布完了，按照顺序，前六名的一会儿站下，听中学的姜仁甲校长分配工作任务。其余的人到隔壁的高一教室听从小学中心校校长李江分配工作任务。没有考上的可以回去了。要真想当民办教师，等以后有机会再考。以后肯定还会有机会的。”李华说完话，先站了起来。接着，其他的几位领导也都站了起来。　　没有考上的人，开始往外走。他们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带着失落和沮丧。在当时，能考上这民办教师，也是一种不小的荣耀。没有考上的人走没之后，第六名以后的人开始往外走。小学的几位领导，也夹在人流中往外走。　　“姜校长，你们就先安排工作吧。我和罗助理就回乡里了。”李华对姜仁甲说道。　　“李乡长，那你不再讲讲了。”姜校长回道。　　“不讲了。你们忙吧。”李华边说边往外走。姜仁甲见此，紧随其后送了出去。　　来到操场上，姜仁甲紧走两步，用手拽了一下李华的后衣襟。李华就停了下来。　　“李乡长，今天晚上我安排，还到‘云兴春’。”　　“仁甲，今天不行，改天吧。你忘了‘瓜田李下’了。今天公布结果，你侄儿还在录取名单之中，咱们得避避嫌的。你表达心意，我明白。但咱们不急。”　　“那好吧。改天我再安排。”　　“就这么地吧。我和晓辉回乡里了。”李华说完，和罗小辉向操场远处的那辆灰色的“桑塔纳”轿车走去。　　姜仁甲回到初二一班的教室，情绪比先前昂扬了许多。他在台前坐稳，看了看下面的六位新录取的民办老师。四个男的，两个女的。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这回只剩咱们自己家里人了，首先，我代表云兴中学校委会，校党委，向你们六位新被录用的民办教师，表示热烈的祝贺和衷心地欢迎。其次说啥呢，能分到咱们中学的，都是精英。你们就是咱们中学的新鲜血液。一定会使咱们中学的整体师资水平，有所提高。第三呢，咱们新分到中学的六位老师，大部分曾经都是咱们学校的学生，你像崔瑞刚、张才平等。从前是学生，现在身份变了，是老师了。那我以校长的名义，要求大家，今后要努力工作，继续刻苦学习，为咱们学校，也为了咱们云兴乡的教育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我讲完了。”　　教导主任刘文杰率先鼓起了掌。几个新老师一看，也跟着鼓起了掌。张才平边鼓掌边想，姜校长的讲话很有水平啊。　　“文杰主任，你给新老师们分分工吧。”姜仁甲说道。　　“那我就把分工的事说一下。”刘主任边说，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单。他把纸单打开，铺展在桌子上，然后说道：“崔瑞刚，任主校初二年级的数学，二年一，二年二两个班的。张雷，任主校初一年级的数学，是一年三和一年四班的。王彤，任主校二年一，二年二两个班的语文。赵丽影，任主校初二一、初二二班的英语。张才平任红星分校的初一年级两个班的语文。李红，任红星分校初一两个班的数学。”刘文杰分完工，抬眼看了看几位新老师，笑了笑，又解释道：“分工，是我们几位校领导研究的。我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