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难办
于王春年的担心相反,华宏阳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达众钢厂的竞争,幻想厂里的材料一直没有竞争是不现实的,采用什么样的办法去面对各种竞争才是关键,就目前来说自己在各方面还是占有着很大的优势,应对的手段也很多。 华宏阳真正担心的是顺庆拉丝厂的事怎么处理?各方大佬相互牵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从那个角度自己都是属于最弱的一方,但却处于各方关系交错的结合点,有心想躲不现实,就算是“找家长”也得考虑好汇报的方式方法。 “顺庆拉丝厂的事你怎么看?”华宏阳对着王春年问道。不管怎么说,自己人之间的意识观点必须统一,不然这件事处理起来只能是更麻烦。 “这事不是我们能处理的,我们只能汇报给厂里,让厂里决定。” “那你认为厂里会怎么处理呢?” 王春年难得的皱眉了:“还真有点难办,总不见得再次降价吧。” 华宏阳摇头:“降价这个办法用一次还行,用多了这效果就不大了,而且范可已经明确说了可以放弃优惠。还有就是,如果再次降价,顺庆拉丝厂的价格可就太低了,先不说公不公平,这势必造成整个地区的价格体系出现混乱,这根本就是得不偿失了。” “索性直接告知友嘉公司这件事,让他们自己去协调,没必要夹在中间为难。” 华宏阳还是摇头:“去年年底也是先告知友嘉公司,但最终还是由厂里出面降价才稳定了局面,按今天范可的说法,他们已经跟洪总沟通过了,这就说明友嘉公司已经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了,最终顺庆拉丝还是会找上我们。” “那我们先以代理协议相关条款为由婉拒,给友嘉公司留下斡旋的时间,如果说他们还是没法解决问题,那我们再做什么决定也就顺利多了。” “形成缓冲时间,同时也做到了有理有利有节!” 王春年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我们这么做,至少不会完全被动。” “这个办法是一个很稳妥的方案,但在具体操作中为了达到预期效果就需要时间,而顺庆拉丝厂明显是不想再拖了。” 王春年有点傻了,种种方案都有问题,那该怎么办? 让顺庆拉丝厂去跟郑状胜合作? 撇开熊伟的恩恩怨怨不说,这成本价格怎么协调?如果说市场有个变动,不管是涨价、断货等等,他们的权益怎么得到保障?还有关键的一点,郑状胜本身就是拉丝厂,顺庆拉丝厂会为了一个预防的竞争去跟一个已经存在的竞争合作?搞笑吧! 特事特办,让他去跟广州地区那边的贸易商采购? 先不说这么做涉及到的价格,成本、汇款、结算上的种种问题。这样做就是事实上的窜货销售了,涉及到厂里的区域销售管理的政策,去年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友嘉公司退出广州市场。现在来个特事特办?这更搞笑! 王春年摇了摇头,放弃了这2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看到王春年一筹莫展的模样,华宏阳不准备再刁难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顺庆拉丝厂肯定会考虑到我们再次拒绝直接采购的可能,也会有应对的方案。” 王春年来了精神,接口问道:“顺庆拉丝厂真正当家还是范总,到他们这个级别的大佬,没有考虑到才是奇怪的事,那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办?” “有一点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的材料目前在市场上处于领先地位是指在性价比上,不是其它钢厂的材料绝对的不能使用,只是进口材料太贵,国内其它钢厂材料质量不到位。但这些都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贵?只是减少利润。质量不到位可以增加工艺弥补,是增加了成本,但也只是减少了利润。” 王春年点头,进厂也有一年半了,这些问题他也了解的很清楚。 “另外,作为生产厂家,没有人喜欢原材采购被一家厂家制约的。” 王春年反应过来了:“所以说他们会去积极的去试用其他钢厂的材料,这也是昨天他们主动提达众钢厂这件事的原因。” “是的,本身规模不算小、发展趋势强劲,一旦他们主动的去钢厂合作,没有一家钢厂会不去重视,都会在价格、供货等方面进行倾斜。如果说真的成功了,那时候他们得到的绝对是远高于成本的回报。” 王春年默默的点头了,这一点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实践中都是很浅显的道理。 “如果说真出现那样的情况,就是我们无法被原谅的严重失职了!因为到那时竞争就绝不可能只局限在在潮汕市场,而是会是所有市场全面竞争。作为一个产品占着市场主导地位的公司本应该是要想尽办法延缓乃至制止这种情况产生的,而我们却是主动的给了竞争对手一个机会,一个突破口。” 没有人能够承担如此严重的后果,到那是华宏阳和自己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王春年意识到对这问题还是看的过于简单了,开始很认真的思考解决的办法。 “那有没有可能由厂里出面,三方做下来一起协商,制定一些制约条件,如果说友嘉公司做不到或者之后没有做到,到时候再接受顺庆拉丝厂跟厂里直接合作,这样不管是对友嘉公司还是顺庆拉丝厂就都有了一个交待。” 华宏阳再次的摇头:“范可多次表诉他们之前就有过约定,而且在知道洪敏宸准备介入同业竞争时就及时就多次主动跟洪总沟通过、明确过,这点已经让他们立于了完全主动的地位。他们是仁至义尽迫不得已而为之……只要他们一直强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