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黑
/br> 云桦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伸手扒着祁慕白的手指,皱着眉头出了声,“我没有……你放手,你放手!” 祁慕白:“我在废墟中听说,人心执念会形成一个界,界中所形成的世界会是她内心深处的执念之地。” “人往往会因恐惧,不安,嫉妒,悔恨,形成执念,所以你的执念到底是什么?” 云桦:“我的执念……” 祁慕白的手指用力,“还不说实话?” “我说我说。”云桦哭出声,“我被抢了身体。” “抢了身体?”祁慕白眯起了一双眼。 “对,是她抢了我的身体……我这才不得已占用了客人的,真的,我是被逼无奈的……” 感受着放在脖颈上的手松了松,云桦抽噎着伸手扯上祁慕白的袖子,“别杀我,我就只是想要拿回我的身体而已,你帮帮我,帮我杀了她好不好?” 祁慕白正琢磨着她的话,面前的小姑娘突然冲着他一笑,低头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趁他吃痛松手之际,就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管家走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祁慕白手腕上被咬出血的鲜红印子,“怎么不躲?” 祁慕白:“沾了我的血她在那壳子里呆不久了。” 管家:“你故意的?” 祁慕白耸了耸肩膀。 他心里琢磨着云桦的话,视线落在了一旁的钢琴上。 这是阁楼上除了那个展台外唯一摆放在这里的东西,在那些藤蔓消失之后显露了出来。 他回想着之前录像带和幻境当中看到的样子,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轻轻按动,清脆的调子倾泻而出像是玉珠滚落,粒粒分明,颗颗透骨。 他停下手指,目光被钢琴上放着的一张泛黄的纸吸引,那纸上没有文字,只有一些黑色的像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祁慕白将纸拿起来看了一眼,问出声,“这是什么?” 管家:“乐谱。” 祁慕白对古琴尚有几分研究,但面前这样的乐谱倒是第一次见。他将几张纸来回的看了看,视线落在了乐谱的名字上,“红与黑。” 这让祁慕白突然想到了古堡内奢华的装潢,那是沉闷的黑与艳丽的红色交织,是红与黑的碰撞。 是别有深意还是巧合? “会弹吗?”祁慕白刚将手中的乐谱放下,管家就从身后走上前来。 含着冷意的气息突然靠近如山间冷雾包裹着的淞,让人呼出来的气息都如今日的雨夜般寒凉。 祁慕白松开了捏着乐谱的手转过身来,只见身后那人近在咫尺,气息交叠,那双垂落而下的眸子里似是划过一抹幽深难测的暗光。 总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 祁慕白稍稍愣神之际,管家微微俯身,将手放在了他身侧的黑白琴键上。 若从外人的角度去看,就像是对方站在钢琴前虚揽着他。 这么宽的地方就非要站在他身前。 祁慕白伸手,一把将人推开。 窗外的雨还在下,祁慕白选择走到窗户离对方稍远的窗户前,喘了一口气。 窗外的凉气拂过发丝,身后熟悉的调子从琴键上倾泻而出。 祁慕白猛地回过身,“这是……”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情况下,昨晚那个红衣女人口中哼着的调子就是这个。 祁慕白眯起了一双眼,“这到底是什么曲子?” 站在一旁的管家出了声,“法国著名作家汤达写了一本书名字叫做《红与黑》,这本书中讲述了一个带着假面的青年在一步一步往上流社会爬的过程中殉葬了真我的故事,而这首曲子讲的就是这个。” “假面。” 祁慕白咀嚼着这个词汇,转身走到一旁的墙壁旁伸手将跌落在地上的信捡起来,一张一张的拆开看。 信是那位温婉的公爵夫人写给公爵的信。 【今天是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墨菲斯我至今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嫁给你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我今天回了一趟家,母亲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着姐姐,可是她已经死了,我不是她。墨菲斯,家中一点都不好,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今天下雨了,屋内很冷也很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总有人看着我……墨菲斯我好害怕,你快回来好不好?】 与此同时祁慕白将最后一封信拆开,他发现这是一封并未寄出去的信,而信上的字迹很是潦草,像是一个人神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