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时间过得很快, 阿黎觉得自己只是睡
了几场就到元宵了。又似乎很慢,每日睁眼就是喝药,令她觉得格外漫长。
的眉头总是皱得很深。 容辞坐在床边, 也不知从何时,他
阿黎
抬手帮他抚平:“容辞哥哥, 近日可是遇着了难?”
两住在别院, 还能有什么
难事?容辞所有精力都放在她身上,就连宫里来人相请也被容辞拦在门外。几次三番
容辞温声道:“没,不必担忧。”
“可我近日见你总是愁眉不展, 难道是为了我?”阿黎扬笑:“容辞哥哥别担心,我会好来的。”
“嗯。”容辞喉咙像堵着什么, 嗓子压抑低沉。
他越发觉得阿黎的病蹊跷了, 若说跟那只香囊有关,可他回京听凝霜说后,立即将香囊给了阿黎。
为何迟迟不见好?这些日,他在别院整日研读医术, 也请了许多太医一商讨, 都认为阿黎的病只是普通的风寒。
这令容辞束手无策, 整日整夜守着不得安歇。
在阿黎看不见的地方, 容辞闭眼,神情疲顿。
过了会, 他问:“阿黎还睡吗?今日元宵,晚些我带你看花灯可好?”
“哪看?”阿黎好奇。
新年时他们并没回, 她身子不好容辞怕多搅扰没让她回。整个年,容辞陪她在别院里度过。
“阿黎来用些膳, ”容辞摸了摸她头发:“晚膳后,就有花灯了。”
“好。”
阿黎没再问从哪来的花灯, 毕竟在她眼里容辞哥哥本大,他说有,那就一有。
只是晚膳时,她依旧没胃口,只用了半碗粥。
容辞见她的下巴越来越尖,此前圆润的脸蛋也只剩下那么一小点,说不出的愁闷。
“再吃一口如何?”他端着碗,一口一口喂她。
阿黎摇头:“真的吃不下了。”
凝霜在一旁默默抹泪,随后将碗筷撤下。
容辞抱阿黎:“走,我现在带你看花灯。”
阿黎本身就瘦,如今窝在容辞怀中更显娇小。只那么一团,没什么分量,好几次容辞真怕她就这么轻飘飘地飞走了。
她细长的胳膊攀着容辞:“容辞哥哥,我们哪看花灯?”
“花园阁楼,”他说:“年我们在那赏月吃酒,你还记得吗?”
阿黎笑来:“当然记得,后来我还醉了,次日连书院也不得。”
容辞稳稳当当地将抱上二楼,屋子里已经燃了炭火。怕她冷,容辞将自己的大氅裹在她身上。
两就这么安静地依偎在窗边。
窗外就是庭院花园,按理说过了一个冬天园中的花早已凋谢,可眼前看见的却不同。
入目之处,姹紫嫣红,还有许多精巧的灯笼挂在树梢间。灯笼做得别致,有方形的、圆形的,还有以动形态制而成的。
火红的灯笼全燃,像一片明亮的灯海。
“容辞哥哥,真好看啊,我一次见这么好看的花灯。”阿黎说:“快让把那只粉色的取来,我要看看是用什么做的。”
容辞吩咐取。
也不知是得久了,还是阿黎有些累,待婢女将花灯拿上来时,阿黎又靠着容辞睡着了。
容辞面颊贴着她的,无声地亲吻她额头。
婢女瞧见这一幕,将灯笼放下后,悄悄退出。
这场容辞精心准备了多天的灯海,阿黎终是没能瞧上几眼。容辞抱着她坐了会,等她睡熟,又将送回卧房。
出门后,他神色淡下来,声音疲惫:“还没找到吗?”
问的是廖慧大师。
沈牧叹气,正想说兴许快了,那厢门口匆匆跑来一。
他面容兴奋:“太子殿下!来了!来了!”
沈牧沉脸:“谁你的规矩?在殿下面前大呼小叫?”
“不是!”那几乎喜极而泣:“是廖慧大师回京城了!我们的在江南一带怎么找都找不到,可一个时辰前,有发现他已经回到南延寺。”
容辞素来从容的神情略显激动,他立即吩咐:“备马,南延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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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她看见一座湖泊。湖中飘满了洁白的花,一朵一朵荡漾轻盈,煞是好看。
她赤脚走过,想上前取一朵,可脚碰到冰冷的湖水时被刺了下。
阿黎犹豫。
她望着满湖的白花,暗叹多好看啊,若是带回做成香露最合适不过。
过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