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
这厢,宋缊白回到襄阳侯府,由厮扶着下马车,又扶着进。直到进书房,他直起身挥退厮。
腰不疼,腿不瘸,除脸上有几处伤,旁的看着一切正常。
厮纳闷 ,但也不敢问。
他轻声道:“爷,可要的去端盆水来?”
宋缊白点头。
厮又问:“脸上伤得不轻,可要的再去找些药来?”
“不必,反正不上朝,瞧见。”宋缊白。
“是。”厮挠挠头,出。
过会,又一个厮送封信进来。
宋缊白问:“谁送来的?”
“顺天府的送来的,不知为何事。”
宋缊白接过信,拆开一目十行阅过,随即将信丢给厮:“以后这些信不必送到我跟。”
想想,又吩咐:“旁跟也不行,直接打发回去。”
“是。”
.
顺天府牢房里。
李秀兰攀着铁栏杆巴巴地等着,见牢役过来,忙问:“如何?宋哥怎么?”
那牢役是这里的管事头头,平日惯得几分脸面,竟不想今日去襄阳侯府送信被骂回来。
他将气撒在李秀兰头上:“是你宋见信必定来救你,可宋家,根不认得李秀兰这个。”
“怎么可能?”李秀兰不信,她父母是宋缊白的恩,即便他再无情也不可能眼睁睁见她下狱。
他是朝廷三品官,要救她出去只是一句话的事。为此,她承诺好给这牢头好处,却不想......
“你们可是将信送错?襄阳侯府怎么可能不认得我?”
“我会送错?‘不认得你’这话还是宋亲口的。”
闻言,李秀兰面色惨白,身子无滑落。
牢头见她已无出路,且又是年轻貌美的寡妇,心里头压着想法又冒出来。
他:“李秀兰,你这命案子怎么都得判上三五年,你若是想减点刑罚,我倒是可以帮你。”
李秀兰眼睛一亮:“怎么帮?”
牢头目光黏腻地在她丰腴的身段上巡视,反问:“你呢?你身上还剩什么值的?”
李秀兰懂,心下呕得很,可还是问:“你真的能帮我?”
“我妹夫就在顺天府值,虽官职不,但对你们这种案子还是得上话的。回头我求他,给你减个一两年想来不是难事。”
李秀兰犹豫,然而也只犹豫片刻。她脸上渐渐漾出娇柔的笑来,身子主动贴上去:“那咱们可好,你帮我,我就报答你。”
.
距宋缊白被戚元成揍的事已经过去四五日,戚婉月不知为何,总是睡不安稳。
这日,她用过早膳后在园子里浇花,婢女送来张帖子。
“哪家府上的?”她问。
“夫,是睿王府送来的。”婢女笑道:“睿王妃得知夫这几日心情郁结,请您去吃茶呢。”
戚婉月斥责:“谁我心情郁结?我在自己家中不知过得多舒坦!”
“夫莫怪,奴婢错话!”
戚婉月接过帖子看看,往回走:“去准备笔墨,我封回帖。”
.
“我不下帖子你是不是就想不起我来?”
睿王府花厅里,睿王妃与戚婉月坐在一处染蔻丹。
睿王妃看着自己的手,感慨道:“这指甲多日不修剪,倒是得粗糙。”
戚婉月道:“能粗糙到哪里去?左右还不是这双手么。”
“亏你还是常染蔻丹的,居然出这种话。指甲几日不修剪,粗陋立马就显现。”
睿王妃叹口气:“这跟夫妻过日子也是一样,隔一段时日不维系,感情就淡得明显。”
戚婉月抬眼,不解问:“你这话是暗喻我,还是暗喻你自己?”
“都有,共勉吧。”睿王妃:“你也清楚,府里不止我一,西院那边还住着个侧妃。我们俩看似相处融洽,私下却免不要争一争。这不光是地位问题,也是脸面问题,若王爷隔几日不进我的屋子,保管不出半天,府上下就得我失宠。”
她寡淡地笑笑:“起来,我还真羡慕你跟宋缊白。他再如何糊涂,可心里只有你一,对你死心塌地。若换作旁,有那么个野狐狸精在,指不定被勾成什么样去。”
“况且,那野狐狸精打着义妹的名头靠近他,他心中就对李家有愧,又岂会设防?如今清醒过来,你总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