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她或许也会和卢才人落得一个结果。
不论是卢才人小产还是卢才人惨死,都是女子第一个给卢才人求情,甚至因此,婉拒他给她位份的一事。
云姒会谋害卢才人?
她只怕是会希望卢才人活得最的那个人。
谈垣初想得没错,如果没有卢才人要把云姒送给常德义一事,云姒绝不会对卢才人下手。
云姒轻抽了下鼻子,她抬起一双杏眸,咬唇:
“皇上一点都没有怀疑奴婢么?”
余事,谈垣初未必信她,但这件事上,谈垣初的确不曾怀疑过她,所以,谈垣初轻颔首,没有一点犹豫。
她轻瘪唇,似乎放松了些许,然后又很快道:“奴婢不知是谁传出这等消息,但谋害妃嫔,对奴婢而言乃是死罪,心险恶,您得替奴婢做主。”
谈垣初挑了挑眉,他一手还搂在女子腰肢,出的话却是让女子瞪圆了:
“凭什么?”
云姒瞪圆了杏眸,半晌,她有点茫然地:“皇上不帮奴婢,奴婢该去找谁帮奴婢?”
她唇色白了些许,浑身僵硬,两颊血色刹那褪得一干二净,许久,她轻颤睑:
“您……不管奴婢么……”
她声音很轻,几乎出就被风吹散了,厢房内这般安静,谈垣初都要费点劲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她像从未想过他会这样说,睁一双杏眸愣了愣,然后低下头去,她没哭,却是异常的安静。
她什么都没说,谈垣初却察觉到她对他从未有过的抗拒。
她几乎不再掩饰,她的顺从和温和,向都是有所图谋。
谈垣初作几不可察地一顿,他心底有一点说不清的烦躁,和些许僵硬,很快,他垂下视线,淡淡道:
“朕不是这个意思。”
他没想到简单的三个字,居然会引发这种结果。
他退了一步,但女子依旧什么都没说,她乖巧得有点不同寻常:“奴婢知道的。”
她从他怀中起身,然后看向楹窗外,外日色暗了下,溢夜色的浓郁宁静,似乎是觉得时晚了,她轻蹙了一下黛眉:
“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去坤宁宫了。”
懂事又乖巧,偏偏她一举一中都透些许隐晦的恭敬和疏离。
谈垣初冷下脸,他何时被人撂过脸色?
谈垣初想甩袖离开,但他又隐约有一种预感,一旦他今日真的转身离开,日后即使她表面再乖巧和温顺,二人都会生出隔阂。
谈垣初只觉有点堵得慌,他要是真的不管她,他现在怎么会出现在她这里?
他语气沉了下,带了一点警告:“云姒。”
云姒不说话,殿内陷入一片死寂,许久,她抬起头,杏眸红红:“您和她们一样,都欺负奴婢,她们欺负奴婢无依无靠,您也欺负奴婢无处可去。”
话音甫落,她泪毫无预兆地掉下,佳人落泪,梨花带雨,本该也是一副美景,但谈垣初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思。
她一点点蹲下,头埋在双膝中,低泣声不断。
就仿佛是他刚进时看见的那副场景,当时她只能躲在房里偷偷地哭,如今她也只能抱自己落泪,那他这一趟和不又有什么区别?
谈垣初心底的那点恼意刹那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靠近哭得难过的女子,人搂在怀中抱起,她僵直身子,不靠向他,也不再乖顺地攀他的脖颈,烦躁又一点点涌上。
人放在床榻上安置,他按了按眉心,只能妥协:
“是朕说错话了。”
云姒的哭声倏然一顿,她怔怔地抬眸望他,似乎被他吓到,杏眸仍是湿漉漉的,却是蓦然呆住。
谈垣初垂看她,一点点擦净她脸上的泪痕,让云姒忍不住轻颤了下睑,她咬唇一点点靠在他怀中,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但适才那种隐隐对峙的气氛却悄然无声地消失,她轻抽了一下鼻子。
谈垣初不得不承认,她还是这般,他低头几不可察地贴了贴她的额头,淡声她:
“现在脾气怎么这么大?”
云姒咬唇:“奴婢没有。”
有没有,她心底清楚,谈垣初没再继续说,而是轻描淡道:“这件事,朕会派人去查,满意了?”
女子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和往日一样乖顺,但谈垣初却是心底清楚,根本不一样。
如今的乖顺,只是因他愿意顺她心意罢了。
谈垣初轻扯唇,她此番行为,让谈垣初莫名想起一个词——明码标价。
云姒抬起一双杏眸看向他:
“查清以后呢?”
谈垣初抬,题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