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时,他眸色有点暗,不声色却是让人心惊肉跳,云姒隐约有点懂了。
云姒被他看得心底一紧,什么意思?
她没讨得好处,还得付出点什么?
她有点慌乱,下意识地跑,只是有人借着扶住她借口按住了她,她弹不得,这时云姒又镇定下来,那点零碎慌乱也渐渐散去,毕竟,这些事情早在她预料中,迟早发生,云姒一贯觉得该顺其自然。
云姒不害怕付出,她只是计较,她付出东西能得到什么。
谈垣初见她忽然乖顺地坐下来,来只有故意逗她一点心思逐渐变得旖旎,尤其在她坐直身子,仰头贴上来一刻,谈垣初垂了垂视线。
她有点求而不得委屈,杏眸一颤一颤,那点担心和害怕根藏不住,却又乖顺得命。
谈垣初有一刹间差点松了口,觉得顺了她心意算了。
其实,位份不是不能,也不是不能。
只是他不叫她这么得意,叫她觉得那点自以为精明实则笨拙手段成功,而且,佳人在侧,他也确不那么早放她离开。
谈垣初心思不曾于人言,他只是不声色地压下去,将心底那点旖旎化作实际作。
在离养心殿不远地方,銮驾忽然停下,被轻手轻脚地摆放在路中,宫人向四周散开,背对着銮驾,恭敬地垂首,却又眼观八方地注意四周来人。
许顺福抬头看了眼艳阳照天,擦了把额头汗,有热,也有惊。
……这还是白日啊。
许久,许顺福听见皇上声音,才敢带着宫人回去,銮驾被重新抬起,女子轻抖着身子在他怀中,咬着唇抽噎,不肯让外人听见她春色。
她脸那么红,残余春潮惹人怜。
谈垣初低头亲了亲她,她偏过头去,却没了力气,她抽噎得厉害,比那次在养心殿甚。
地点,时间,力,都能叫她有或多或少情绪变化,这些变化连带着让她浑身各处都敏感起来。
她在哭,却不止在哭春潮涟漪。
谈垣初拿外衫替她盖上,了然她在哭什么,声音低低却带着点暗哑:“不是没碰你么。”
轻轻淡淡声音,说不清是不是在哄她,但确比平时温柔不少。
云姒哭着摇头,声透哽咽:
“……都、听见了……”
她有时很胆大,有时却脸皮薄得命,甚至自卑作祟,她在乎东西有很多很多。
谈垣初隐隐窥得一角,他声音平静轻缓却笃定:
“他们不敢听。”
她终于肯抬起那双杏眸看他,泛着湿湿红,让谈垣初不自觉起适才她挣扎时,却反坐在他掌心,灼热相贴,她死死咬唇,泪珠却是忍不住掉下来,杏眸也是如此,泛着让人怜惜红。
她说:“奴婢害怕……”
谈垣初勾唇笑了声,他看透了她,于是伸手抵住她额头,慢条斯理:
“云姒,收起你心思。”
别借机讨位份。
她总这般,七分真三分假,让人不留神就中了她招数。
云姒倏然噤声,她瘪了瘪唇,泪珠仿佛又掉,谈垣初替她擦拭掉,不紧不慢:
“至少如今不行。”
云姒下意识地追问:“那什么时候行?”
谈垣初不说话,只是倚在位置上,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她脸上春意尚未散,就开始寻思这些东西,谈垣初不觉得她怜了,只觉得他下手仍是轻了点。
下次许是应该蒙上她眼睛,才不让他因那双杏眸生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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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驾终于停在了养心殿,有人浑身瘫软,只能被人横抱下銮驾,她埋头在谈垣初怀中,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
养心殿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直观地意识到皇上对云姒不同。
冷不丁,一凉凉视线扫过来,众人额头溢出冷汗,不敢对上那视线,立即低下头,生怕看到不该看东西。
云姒被带到养心殿,她疲累得很,生不出力气再回厢房,她不敢见人,埋在锦被中,听见谈垣初让人水来,许是一直紧绷着身子,等彻底放松下来后,却是一阵困意席卷而来。
迷糊中云姒仿佛听见谈垣初叫了她一声,她不知她有没有应,只知后来四周很安静。
她睡了一个好觉。
养心殿被褥柔软,盖在身上轻薄,女子脸颊枕在锦被上,她轻微地呼吸,脸上残存了点泪痕,银簪被蹭掉在床榻上,青丝胡乱散落,乖顺又安静。
谈垣初垂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