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玄冥神掌

听到郭襄正在大声号令，吕师圣回过神来，扶住娇妻的肩膀：“乖，为夫还得去杀鞑子。等打完了仗再让你好好抱着哭。”　　耶律微赶紧起身，点点头，把眼泪擦干净。　　“你带着医护营，赶紧救治这里受伤的兄弟。”耶律微领命而去。　　吕师圣拔出两只大锤，大步向前，身后的亲兵连忙举起帅旗，紧随其后。他飞身站在门楼顶端，看着宋军源源不断跨过汉江，来到北岸。　　樊城外侧三面的元军，此时全部汇集到北面，大概有七八万人，其中蒙古骑兵三万，其他是回回人和宋人的仆从军队，远远的离城五里列阵。　　“这是在邀请我出城野战呢。”　　这时，郭襄也来到门楼上，手捧兵符，：“吕帅，我来交回兵符。”　　“渡江兵力有多少？战备物资多少？”　　“渡江援军三万人，丐帮火枪营五千人，重炮八十门，炮弹还剩五千余，子弹还剩十万余。另有吕师宪三千人领重炮二十，追击蒙古战船。”　　“还缺一万人在哪？”　　“范文虎不遵军令，只派一万人前来支援，自领一万要求坐镇襄阳，说是防备元军偷袭。”　　“知道了，这是自寻死路。”　　“传我帅令：全军到北门外集合列阵，准备决战。”传令兵飞快的将军令层层下达。　　“报！吕帅，承信郎吕师宪缴获元军战船两百余艘，正在驶回樊城，特来交还军令。”　　原来吕师宪先前依照郭襄的军令，率领着马车炮，前去追击元军战船。　　这个时代的桨帆船，在逆水行舟的时候，速度远远比战马要慢。　　吕师宪追上元军战船之后，就停下开炮。　　元军一看还有追兵，吓得魂飞魄散，又提起一口气，拼命的往前划船。只要这时候跑的比友军快，就能够保命。　　吕师宪击沉几十条船之后，见剩下的船只已经跑远。就下令全军启程，驾着马车又追了上去。　　如此循环了三四次，又击毁了两百余艘元军战船。　　剩下的元军水师一看，这江面上的战船就成了活靶子，完全没办法逃命。　　有一艘船上的蒙古士卒聪明，掉转船头向着北岸划去。靠岸之后，扔下船只不管，人拼命的爬上岸，然后飞快的向北逃命去了。　　其他船只看到之后，忍不住赞叹：“果然聪明。你马车炮再厉害，还能游过江来追我吗？”于是纷纷有样学样，向北靠岸，抛锚逃命去了。　　“将军，他们跑了，怎么办？”　　“人跑了不管，我们收到的军令是不能放走一条船。只要船没跑，我们就赢了。”　　眼见着元军将船只停在北岸，全部都弃船逃走。吕师宪手下的士卒全是襄阳本地人，自幼在汉江边长大，熟悉水性。　　他们跳入江中，游到北岸，把战船缴获了，一部分驾着战船，一部分驾着马车，向着樊城而来。又派出传令兵，火速向元帅报捷。　　吕师圣听说这边将元军水师最后的两百多艘船只全部缴获，顿时喜出往外。　　他一把将郭襄扯到自己身旁，俯下身来，在她的耳边小声交待。郭襄猝不及防，差点跌倒，又被拉的离他这么近，顿时有些羞涩。　　耳边却听到他在吩咐打仗的事，赶紧静下心来，用心记下他的计划，又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领了兵符，快速离开。　　待大军列阵完毕，吕师圣骑着一匹战马，来到阵前，大声挑衅道：“蒙古鞑子可敢派人与我决一死战？”　　他此前只是抽空用毛巾擦了脸，全身还保持着先前的状态，浑身盔甲赤红，鲜血已经有些紫到发黑，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蒙古军中看到他的模样，再加上这些天见他冲阵夺旗、守阵杀人，都有一丝惧怕。因此一时无人敢应。　　百损道人阴恻恻的说道：“大帅，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让老道去教训教训他吧。”　　阿术闻言大喜，连忙命人取来金盔金甲，要亲自给百损穿上。　　百损摆摆手，推辞道：“江湖中人，不习惯穿这个，反而累赘。”　　阿术又下马将自己的宝驹让给他：“大师，这是大宛良马，日行千里，请骑着它上阵交锋。”　　百损哈哈一笑，还是推辞：“多谢元帅好意，我跑起来比它快。”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出阵，果然行动迅捷，快愈奔马，他冲到吕师圣跟前。　　“无知小儿，道爷今天就来教训教训你。”　　吕师圣双眼眯着，在马上喊道：“来将通名，我不斩无名之将。”这种阵前单挑装逼的话术，喊起来真是感觉巨爽。要是有胡子的话，他甚至想再单手捋一捋自己的胡子，摆个造型。　　那道人也是实诚：“江湖人称百损道人，小子，让你先出招吧。”　　“百损道长，久闻大名。你的玄冥神掌可练成了？”吕师圣并不急于打架，反而闲聊起来。　　百损道人之前在江湖上并无名气，被仇家欺凌，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玄冥神掌》的掌谱，闭关修炼二十年，刚刚艺成出山，轻而易举就杀了自己的仇敌，自觉神功无敌。江湖中却还没人知晓自己的武功。此时突然被眼前这小子在阵前喊了出来，顿时脸色巨变。　　郭靖、黄蓉、张君宝、耶律齐等人也觉得奇怪，江湖上根本没听说过百损道人这号人物，怎么吕师圣这么清楚，连对方的武功路数都说了出来。　　吕师圣见对面的神色，顿时就明白了。“哼哼，让我再来吓唬你一下。”　　他咳了两下，故弄玄虚的点评道：“玄冥神掌这种功夫，至阴至柔，掌力阴寒无比，让对手顷刻间寒冷透骨。中招的人身现绿色五指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