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上部四十二,回首过去,展望未来
。虽然这些房都是地地道道的土坯房,可是首先根基都是用大青石垒砌的很扎实的根基,墙壁都是用红胶泥和着麦草脱的整齐的土坯垒砌的。墙体还不是五零墙,至少达到七五了。而且每一块土坯垒砌得都是非常密实,缝隙里的泥浆也非常饱满。举一反三就能想象得到,当时干活的那些工人们是多么卖力多么用心。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可是墙面外表那些泥巴脱落的地方,看到露出来的土坯有棱有角,还是那么硬巴,时间并没有对这些土坯有什么腐蚀的痕迹。 门窗用的松木,都是用那种上好的松木做的厚实耐用的门窗,二十多年的时间,并没有多少损坏的痕迹,只不过是缺两层保护的油漆而已。 而西面和正面这俩溜房,甚至还看不出来墙面有开裂的地方。 唯一破败严重的是,有些房间可能是被某一次大风掀掉了瓦片,或者是让孩子们上去玩耍踩破了瓦片,从而一些地方因为没有了瓦片而漏雨,“仰撑”也塌陷了,显得很破败的模样。 拖拉机修造厂自从建成到现在,除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哄哄闹闹的干了几年,直到几十年以后的今天,都扔下没人管。那二十三个有正式编制的工人,这么多年也没有在这里做什么,只是县财政局每月给他们开着一点最低的生活保障工资,让他们轮流来这里所谓的值班。其实这些工人们也就是来晃悠晃悠,偶尔来这里一个烂大会议室呆一呆,瞎谝一会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绝大多数的时候,他们把烂大院的大门一锁,都在外面各个地方扛零活赚生活费去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现在这一溜房子还能保持到这么完好的地步。就是说基础非常好,只是缺乏一点点最基本的维护。 当时张跃麟让两个工人踩着梯子,上正房的房顶给他揭两片完整的瓦下来。 期间,在很短的时间内,张跃麟已经想好了下一步如何对待这俩溜土方的事情了。把这里的土房全部拔掉重新盖房,如果盖平房,再怎么盖,无非也就是这么一个造型和结构,最大的甚至是唯一的不同,就是把原来的土坯墙体换成了砖头。可是作为一个农民他的心里非常清楚,不要说是二四墙,就是五零墙盖出来的房,在冬天也远没有土打墙或者这种土坯墙住起来暖和。 而如果彻底盖办公楼,又不符合目前他的整体发展思路。他想,生意的好坏不取决于办公室啊,接待室啊,餐厅啊这些场地的豪华与否。采购回来高质量而低价的物资,让所有用户都愿意来这里抢购物资,让他给供应的那两个地方感觉到从这里进货,远比从物资局进货价格要低很多,质量也要高很多,才能让物资供应站立于不败之地,而不是表面上的那些建筑。 为此张跃麟想,好好把这一溜土坯房的屋顶修缮一下,解决了漏雨的问题,把“仰撑”重新复原,里里外外收拾一下。尤其是那些墙体,都要把里外罩面的砂浆和白灰铲掉,重新抹砂浆,挂白灰。如此一来,那和新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跃麟认为,外墙重新用白灰罩面,比裸露的砖头还要好看得多。里面就是垒砌了金块,用一把泥也都抹住了,好坏谁也不看。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好与坏就是人们的一种心理感觉。 门窗重新打磨,刷油漆,个别的木门包一层白铁皮,屋顶做到不漏雨,不就完事儿了吗?这样就能腾出来更多的时间和资金,让物资供应站迅速的火起来了。 不久,张跃麟开车拉着这两片瓦,到了砖瓦厂找到了刘喜柱。 当时明白了他的来意之后,刘喜柱说虽然砖瓦厂现在已经不生产这种型号的瓦片了,但是想要的话,太简单了,随便啪啪啪做个模具,想烧多少不就能烧多少吗? 张跃麟说:“问题是我需要不了多少啊,怕给你们添麻烦啊。” 刘喜柱说:“跃麟,你可是和三哥见外了,咱们是什么关系?你给我们家帮了多少忙啊?我哥我嫂现在说起你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他们好了就等于我们弟兄们都好了,因为你也知道,我哥我嫂是那种视金钱为粪土的人,他们这几年富裕了,方方面面都在照顾着我们弟兄们。你就是要一片,三哥也能给你烧出来,所以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好了,用不了几天,三哥就把烧好的瓦片给你送过去。” 好,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说完这件事情之后,刘喜柱略有些为难的和张跃麟说,看看方便不方便,要不让他去物资供应站或者李四壕淘金吧。 张跃麟说:“三哥,你在砖瓦厂不是干的很好吗?现在也不是一个中层的负责人了吗?” 刘喜柱苦笑了一下说,他是成为了砖瓦厂一个中层负责人,可是又有什么用?自从前任厂长因为贪污的事情,去年从里往外眊以后,这个砖瓦厂直到现在都一蹶不振,没有完全恢复正常。过去的制砖机和其他所有的配套设备,都过于老旧了,本来早就都该淘汰更换了,可是由于前任厂长只顾着把钱往自己腰包里捞,没有及时的更换;他被抓以后,这方面更是没办法更新了。这个烂摊子,现在看着就让人头疼,财政局才不愿意往进投一分钱呢。砖瓦厂现在所有的机器故障率不断,每天差不多有一半时间在维修这些设备。 本来这两年农民们包括县里各个机构啊,一些批了宅基地的市民们,都在需要大量的砖瓦,甚至市里好多单位都来他们砖瓦厂买砖瓦,可是现在砖瓦厂却供应不上,眼睁睁看着钱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