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　　夕阳慢慢的沉入海面，之遥看着海平面上的夕阳，“真美。”　　到达鱼排的时候，暮色阑珊了，柴云扉很喜欢和之遥吃饭聊天，不是工作状态的之遥，感觉很小，也很乖巧可爱。　　柴云扉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的名字，应该来自，小叩柴扉久不开。这个说法，除了他妈，从来没人提到过。　　之遥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云扉不知不觉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那些他少年时代在香港生活的事情，他去了美国，从来没和人提起过。　　不知道为什么，云扉都说了出来，他没有喝酒，因为要开车，所以，他和之遥一起喝可乐。　　他说起玩游戏，那种连线电视机的游戏机。　　“我也会玩，那个俄罗斯方块。火车上，因为太久了，玩了一路。”之遥也有点兴奋。　　云扉笑了，“我还以为崔小姐这样的喜欢文学的女孩子，不喜欢玩游戏，只喜欢读书。”　　“我是大学读的中文，和喜欢文学，其实还是有去别的。”可能是因为熟悉了，之遥变得有点活泼。　　“那，改天我们约了打游戏吧。我之前无聊买了游戏机，有个卡里面有魂斗罗，很好玩的。”云扉笑着说。　　“魂斗罗是什么？”　　“一种游戏。可以两人比赛，也可以一起玩儿。”　　“好。”之遥吃下了一块鱼肉。她并不喜欢吃鱼，怕吐刺，云扉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用勺子就把鱼刺都弄掉了，给之遥夹了一大块鱼肉。　　云扉看着之遥的小嘴，油汪汪的吃下一块鱼肉，满意的笑了。　　“我从小就不爱吃鱼，懒得吐刺。我妈总说，吃鱼聪明。”　　“对啊，我从小我妈也那么说，为了聪明，我吃了许多鱼。”　　“我只喜欢鱼籽。”之遥嘀咕着。　　云扉笑了，“我妈说，吃鱼籽笨。”　　“看样子，全中国的孩子，从小都被妈妈骗。我大学同学来自全国各地，大家小时候都被教育，屋里打伞不长个儿。”　　“哈哈哈哈，好像是这样，大人骗孩子，哪儿都有。”云扉看着之遥，说起来气鼓鼓的样子，真是有意思。　　之遥点点头，“没错，大人坏死了。好像每个孩子都被家里大人和大孩子骗，说是捡来的。什么风雨交加的傍晚，垃圾堆听见有哭声，原来是一个小孩子在哭。”　　“你就是被捡到的那个垃圾堆的孩子吧。”云扉逗她。　　“小时候没发现，后来读大学，同宿舍同学一起聊天，发现的。”之遥笑着，想起了读书的时候。　　“你们中国大学生，都是住学校宿舍的？”　　“嗯，我们学校是，不过，我们不用学费，还发生活补贴。所以，和你们外国大学不一样。”　　云扉好奇，“不用学费吗？那住宿费呢？”　　“不用啊，考上大学，以前，就是国家的人了，毕业了就是国家干部。不过，这几年，有些学校要交几百块学费了，我们学校不用。”　　“为什么？你的学校很好吗？”　　“我读是师范，就是毕业了，分配工作是当老师的。一般就是中学老师。我们不但不用学费，还发很多补贴。”　　云扉看着之遥絮絮叨叨的介绍着，感觉，她就像鲲城这个地方，虽然不富裕，但是一点儿自卑的感觉都没有。她很自信，也很安稳，相信未来会更好。　　吃过饭，云扉开车回市区，夜幕中的鲲城，车子开着窗户，晚风吹拂。　　“明天你还放假？”　　“对，要下周一才上班。”　　“崔小姐知道鲲城那里有那种游戏城？可以有那种大型游戏机的那种？”　　之遥想了想，“好像我们公司附近的商厦有，我中午吃饭看见过，不过，没去过。”　　云扉笑了，“那明天，能否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