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事关帝辛,争议再起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帝辛将军,既然回来了,不先去找大君,反倒来寻吾兄,这般行径,恐怕不合规矩吧。” 闻惜淡笑着,话中有话的询问道。 帝辛冷哼一声,有些恼怒的答道:“本将死里逃生,思念兄长,有何不可,至于大君处,本将自会前去解释,就不劳你闻大军师费心了。” 说来也怪,闻仲与帝辛的关系情同手足,相交莫逆,但闻惜和帝辛,一个是闻仲的亲弟弟,一个是闻仲的结拜兄弟,却偏偏不对付,二人若是单独相处,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闹,根本无法和谐共处。 闻仲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帝辛也不懂闻惜为何对他敌意那么大。 只有闻惜自己心里门清,一个拥兵大将,一个心腹谋臣,如果还有自己的党系,那么,就太可怕了,所以,闻惜经常有意无意找帝辛的茬,帝辛也是个暴脾气,所以跟闻惜关系自然算不上好。 闻仲连忙做起了和事佬:“惜弟,二弟刚回来,思念为兄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就别多心了。” 转过头来,又对着帝辛说:“二弟,惜弟说的也没错,你刚从虎口脱险,自是要向大君禀告情况的。” 帝辛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却还是克制住了,可闻仲的一句话,差点就让他破防了:“二弟,能否告诉为兄,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帝辛脸色铁青,但还是耐着性子,按照袁璟的说辞解释道:“那月断空,看重小弟的武力和地位,以重金和美人诱惑小弟,想让小弟叛节,成为大君阵营的卧底,小弟正好将计就计,假意答应了他,然后光明正大的逃了出来。” 闻仲听罢,不假思索的夸赞道:“幸得吾弟有急智,这月断空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若得知真相,想必也要气个半死。” 比起闻仲的大意,闻惜可就谨慎多了,他望着帝辛面上的淤青,询问道:“既然如此,那月断空该是好酒好肉伺候才是,为何帝辛将军您却受了伤?” 言罢,闻惜死死盯着帝辛,如若帝辛表现的有那么一丝不自然,那么,闻惜自有千种办法让帝辛漏出马脚。 怎料,帝辛闻言,勃然大怒道:“你说的什么废话,月断空那厮利诱不成,自要威逼,汝若不信本将,那倒不如将本将绑了,献给大君,让大君斩吾首级如何?” 帝辛这番话,表演痕迹太重,让闻惜不禁起了疑心。 按照他对帝辛的了解,凭帝辛的傲气,是根本不屑于解释这么多的,因为帝辛明白,跟闻惜说再多也没用。 帝辛这副不同寻常的表演,让闻惜蹙起眉头,沉吟不语。 闻仲仿佛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他再次出来劝和:“二弟,言重了,惜弟也是担心你。” 转过头,又对闻惜说道:“惜弟,汝未免太过多疑,月断空什么脾气,汝又不是不知,这般作为,也是情理之中。” 闻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帝辛,揖礼道:“帝辛将军,在下口无遮拦,望将军恕罪。” 帝辛似乎也觉得太过了,他扶起闻惜,同样赔礼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本将情绪也太过激动,望见谅。” 言罢,闻惜疑云满腹,按照帝辛的脾气没有盛气凌人指责闻惜已是难事,怎么可能还会主动道歉。 不过闻惜的面部表情管理做的很到位,帝辛并未察觉到什么。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还是帝辛主动开口打破了僵局:“大兄,劳烦您,带小弟去面见大君。” 闻言,闻仲喜不自胜,他本就想让帝辛去跟慕容灏解释,但又怕帝辛动怒,不敢提起,帝辛主动开口,倒是让闻仲颇为惊喜。 他拉着帝辛的手,和颜悦色的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汝奔波一路,想必也乏了,就先歇息,待到明日行军之时,为兄再带你去面见大君。” 这么懂事,很不帝辛,只是经过一阵短时间的交谈,闻惜就可以断言,帝辛心中绝对有鬼。 闻惜不敢相信,如果帝辛真的有了什么不轨之心,那闻家会受到怎样的牵连。 闻惜深吸一口气,急切道:“大兄,小弟乏了,就先告退了。” 言罢,闻惜匆匆的走了,闻仲只道闻惜与帝辛起了口角,心头不快,还为闻惜开脱道:“二弟,莫要介意,惜弟的脾气向来如此,绝非针对你。” “兄长多虑了,小弟省的。” 帝辛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若非袁璟这套说辞,他还真不知如何应付闻惜。 但帝辛不知道的是,袁璟在教他这副话术时,就留下了诸多破绽,善于洞察人心的闻惜,自然是发觉了。 而帝辛却浑然不知,以至于还在沾沾自喜。 …… “闻惜,你是说,帝辛的心,不纯了?” 慕容灏紧蹙剑眉,望着深夜来寻他的闻惜,反问道。 闻惜不假思索的答道:“臣可断言,帝辛就算没叛变,但也没有他说的那般简单,臣以为,帝辛,不可信。” 慕容灏背负双手,来回踱步,半晌后,才开口道:“那汝欲之如何?” “缴其兵权,让他来大君您左右,只有在大君您的眼皮子底下,帝辛才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而有苏将军坐镇,就算帝辛有什么不轨之心,也无法伤您分毫。” 闻惜言之凿凿,显然早就打好了腹稿。 慕容灏思索半晌,还是拒绝:“不妥,前番汝兄将所有责任都扛了下来,那么,帝辛就是有功之士,如此明升暗降,只怕会被完颜阿骨打等人抓到机会,以此让帝辛彻底倒向不属于本君的一边。” 瞻前顾后,非慕容灏的性子,但这混乱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