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是轮回

若说过去的安千寻会怀疑凛冬X在搞什么小把戏，现在的她只剩下了一件需要担心的事情，那就是凛冬X咋地上会不会遇到未来的她。　　原本准备回房间的安千寻临时转了个弯，她再次前往了庭羅的收藏室。　　庭羅的收藏室收拾的干干净净，大部分动物被清理掉了，只有一些体型小的猫猫狗狗还在。　　剩下的都给那个异合人形蝴蝶腾地方了。　　安千寻站在那个安置蝴蝶的营养缸前，蝴蝶身体结构组织完好，在已经变成怪物的前提下还有一些柔和的体态曲线。　　看起来安舟这家伙还有一些不明显的艺术细菌。　　“你怎么又来了？”庭羅看着安千寻，疑惑的问道。　　安千寻说道：“今天的任务完成，随处转转而已。”　　“那你的这个随处可真是有想法，”庭羅站在安千寻面前，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那个玻璃屏障，满目贪恋。　　安千寻打了个寒颤，问道：“你用这种表情看着这只怪物？”　　“这只怪物没有人类的结构组织，却拥有类似于人类的语言系统，甚至是拥有一定智慧。”庭羅说道，“这种生物哪怕说是病毒造物结晶也无可厚非吧。”　　安千寻看着他，并不言语。　　庭羅说道：“你不觉得你和指挥官长得很像吗？”　　安千寻看着怪物，说道：“我并不觉得我和这只怪物哪里像。”　　“不是这只怪物，是指挥官……”庭羅连忙摆手，“她是个人类。”　　安千寻浅笑：“她叫什么名字？”　　庭羅沉默良久，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指挥官的代号是九号，至于她的名字——她没有名字。　　人类之子都没有名字，包括庭羅在内，这个名字是曲连城入狱之后，他自己翻阅典籍寻找的。　　“没事，我叫安千寻，记住了。”安千寻指着自己说道。“我有名字，是父亲给我取的，我的父亲是个人类。”　　庭羅：“倒也不用这么强调。”　　玻璃容器之中的异合人形蝴蝶似乎颤动了一下，安千寻抬头看了异合人形蝴蝶一眼，轻轻一笑转身离开。　　原来她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名字的吗？她到底在这个世界做什么。　　……　　地上，病毒占据的城市。　　凛冬X还是习惯性的穿着一件束身的任务制服，残破的废墟中有一些不知名的小东西在生长着，那些东西没有动物和植物哪怕是真菌的分别。　　她平静的看着那个小东西，几秒后默默离开。　　根据安千寻给出来的地图与大致推演，那两道轨迹之中的一个大概率会在这个城市落脚，而时间也在这些天。　　与其去跟踪那两道轨迹，不如守株待兔来的方便。　　凛冬X的领域顿时覆盖了这座城市，她逐渐走向这座城市中心，破败的中心大楼的窗户内生长出树枝，似乎和大楼融为一体了。　　凛冬X突然有一种错觉，一种地表的人类是多余的错觉。　　但那种错觉只持续了一瞬，她便察觉这个城市有一个正在高速运动的个体。　　那绝对不是寻常生物能达到的速度。　　她径直去拦截那个东西。　　那东西似乎没想到自己被人盯上了，四周的一切被冻结，但是没有任何冰雪出现，只有无尽的寒意。　　安舟：“……”　　凛冬X缓缓走向安舟，她比安舟更惊讶：“是你？”　　安舟无法点头，也无法摇头，他动弹不得。　　凛冬X松开他的头部，问：“你在地上做什么？”　　“我是斥候。”安舟面不改色，“长官你这是什么新技术吗？”　　凛冬X冷笑：“你在装什么？。”　　安舟叹了口气：“对于给长官造成的麻烦，我很抱歉，但这并不是我的意思。”　　“你没有任何外宇宙的力量。”凛冬X突然觉察哪里不对，“你是那东西的造物。”　　安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抬头对天空喊道：“别看了，救我。”　　话音刚落，冰凌化作羽毛形状从半空朝凛冬X打过来，凛冬X才在心里嘲笑一声这战术的愚蠢，她的脚下便突然生长出了病毒凝成的晶石，晶石顶端锋利，大有要把她捅对穿的架势。　　长着人首的异合鹰从半空落下，站在晶石上，紧接着不远处的一只似是枯藤编织成的鹿昂起头颅，头上开满了小花的鹿角规律性的发着光，晶石随着光的频率开始生长。　　凛冬X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安舟顿时感觉身上束缚一松，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默默举枪。　　晶石筑城的屏障挡在他面前，隔绝了凛冬X的寒风，同时阻断了他朝凛冬X打过去的子弹。　　晶石筑城堡垒，但困住的是凛冬X，寒意从晶石的裂缝中渗出来，下一秒，晶石碎裂。　　巨型蝎子的尾刺没入地面，紧接着异合人形蝴蝶带起一阵带着粉尘的风，那些粉尘在凛冬X面前被冻结在半空，下一秒，异合鹰的爪子便出现在了凛冬X面前。　　凛冬X冷笑，她猛的抓住异合鹰的爪子，侧身闪过蝎子的尾刺。　　鹿垂下脑袋，晶石碎裂，化作无数薄如纸张的碎片，那些碎片随鹿的指示飞向凛冬X。　　——再次冻结。　　几只动物配合很好，但凛冬X除去有些仓促之外并不落下风。　　一声清脆的响指。　　晶石消失不见，动物也消失不见，巨蛇匍匐前行，在凛冬X面前不远处停下，而后昂起脑袋。　　安舟摆摆手：“两位可千万不要在这里打啊，这小星球没那么大的体量。”　　看起来凛冬X并没打算听安舟的劝告。　　时间和空间在此处冻结，凛冬X直朝那巨蛇背上的人打去。　　这招又准又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