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笼中鸟

是你的决定？你这样做的一切，太不值得了。”　　“献上我的生命，以铸我的虔诚。这都是，为了您、教国和我们的未来。”　　他叹了口气。　　“我没有想到，最后走出这一步的人是你。”　　“不是您的错。是我身体中本就流淌着罪恶的血液，如今它们愿意为您而牺牲。”　　普罗米修斯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对方回握。“……我狠不下心阻止你，利兹。你照顾好自己。”　　要活着，还有半截话，最终没能说出口。　　伊丽莎白离开房间后，他听见了落锁的声音。普罗米修斯躺在床上，凝视着窗外的天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和伊丽莎白脱不开关系；他也预见到了，这场闹剧最后的结局。　　镣铐会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响声。不知陈虔礼现在如何，有没有去下水道。按照他的设想，再过不久，她就应该能发现教团的秘密了。　　突然，衣柜那里发出响动。　　他看过去。柜门似乎没有合拢，开了一条小缝。迅速地，他通过祟确认了衣柜里有其他人的气息。“出来。”普罗米修斯正色道。刚才的话被偷听了多少？　　衣柜没有动静。　　“出来，我暂时不想伤害你。”他加重语气。　　对方犹豫了一下，缓缓打开柜门。一个女孩的身影从衣柜中钻出，她束手束脚，显然是听完了全过程。她身上的衣服来自于教廷的军队，甚至于自己还没发话，那女孩突然单膝跪地，向他致以标准的奉礼。　　“为我的冒失万分抱歉，神明……大人。”　　普罗米修斯认识她，尽管她并不认识自己。两人见过许多次，她总是小尾巴似的跟在伊丽莎白身后，用崇拜的眼光仰望她母亲的身姿。　　“……瑟琳娜·杜兰达尔，我允许你起身。”他凝视着对方有些战栗的双眼。“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以偿还你偷听机密而犯下的错。”　　“……我需要你，到外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