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飞来横祸

是祟……是行者。”　　“卡萨。”　　“谁？”　　“是卡萨。”陈虔礼站起身来。她看到了眼上那个伤疤，绝对不会认错。但是理论上他应该被捕了，为什么他能自由行动？　　“你认识他？”普罗米修斯也站起来。“我可以跟你去一起看看，我觉得这个人很危险。”　　“走。”　　她带着祟神快速跟了上去。广场上人挺多，但她和普罗米修斯都不是普通人，想要依靠祟来确定人的行踪易如反掌。陈虔礼几乎能看得到，卡萨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黑到发紫的雾气。　　卡萨的行踪在广场边缘就断了，因为路口处的祟气息紊乱。普罗米修斯比她更熟悉如何使用祟，他指了指马路对面的街道，说卡萨向着那里去了。　　“那里是哪里？”　　“只是居民区……不能让他伤害到普通人。”　　他们跟着雾气找了上去。居民区的布局非常混乱，外城区因为缺少管理，几乎不出两米就会遇到一个障碍。陈虔礼担心卡萨会不会已经跑掉了。　　“等等。”普罗米修斯突然拦住她。“……对方往这边走了。”　　普罗米修斯拉着她拐进一个巷口。如果不是他，陈虔礼根本注意不到这里居然还有路。　　“……有血腥味。”她察觉到异样。两人相顾无言，都坚定地看了看对方。　　紧接着，普罗米修斯顺着血腥味的源头，找到了一间杂货仓。就在一栋老式住宅的楼道下面，非常隐蔽，门口甚至堆满了自行车和摩托。　　“是这里吗？”因为旁边就是垃圾站，所以血腥味反而闻起来不那么明显了。　　“嗯，特意选在这种地方恐怕就是为了多拖延几天，掩盖犯罪痕迹。我要打开了，你自己小心。”　　说着，普罗米修斯将手放在门锁上。那把铁锁看起来很结实，但一只活的“蜘蛛”从他的袖口爬出来，钻进了锁孔中。很快，就传来锁孔解开的声音。　　“……这也是祟的能力？”陈有些惊讶，而对方点点头。　　两人打开门——只见墙上靠着一具无头尸体，血液沾染了尸体的衣服，搞得满墙都是。普罗米修斯打开手机一照，发现颈口处的血液呈现暗红色，显然已死去多时；尸体的头部不知所踪，但依靠服装能辨认是教团的人。这个天，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脖子上的洞爬了不少苍蝇，被两人一打扰，在手电筒的光下四处乱飞。　　“……我认得这个人。”普罗米修斯皱眉。“是阿伦。”　　“那是谁？”　　“阿伦，阿伦大主教。”对方面色凝重。“他是唯一的教宗——是卡伦韦尔最高的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