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眼红

孙婆子的手仿佛被钳住，动弹不得，心中恼怒，抬起另一只手，往蕊珠脸上扇去，结果却被蕊珠一把抱住，“奶奶，您可是来看我们的，咱们这里还能住得下去，多亏乡亲们帮我们垒了灶房，就是屋子有些漏雨。”　　孙婆子叫喊挣扎着放开，后边儿的孙桂兰阴阳怪气的大声嚷嚷“哎呦，我的天呐，蕊珠，你怎能跟你奶奶动手呢？大嫂，看看你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能打长辈？”　　蕊珠回头，故作不知道他们的来意“咦，二婶你说什么呢？奶奶来看我们，我高兴还来不及，正抱着奶奶开心呢，怎么二婶娘不是来看我们的？难不成我们家的门是二婶娘故意踹倒的？”　　还不等孙桂兰说话，孙婆子大声的咒骂“你个小娼妇，放开老娘，谁来看你们一窝子丧门星？曹氏你个下贱坯子，把私藏我儿子的钱还回来，不然我就去衙门里告你偷盗”　　曹氏原本吓得瑟瑟发抖，看到婆婆和蕊珠扭在一块儿，又怕蕊珠年纪小吃亏，一边护着蕊珠，一边哭道“婆婆，我们搬出来的时候只带了被褥和几身衣裳，还有一些厨房里用的家伙，庄田地气和银钱的匣子都被你拿去了，还哪里有银子？”　　这时，云珠也说道“当天我们搬家，奶奶是守着我们收拾的，我们拿了些什么东西，您心里没数吗？我爹爹建的新房子也被你要了回去，您这又是听了谁的挑唆，跑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就不能让我们安宁的过日子了？”　　云珠一面哭一面说着，顺便拿眼睛去瞟孙桂兰，把那挑唆的人，明明白白的展示给大家看。　　这时候人群里也有声音“是啊，孙大娘，你老大家的那天他们搬出来的时候，咱们也搭了把手，也就是搬了些日常用的东西，连个匣子都没见着呢”　　听到有人开口了，陆陆续续又有人帮腔　　“呸，他要是没藏我老大的银子，怎么刚搬出来就吃香喝辣的？又是买肉，又是买布？”孙婆子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愤愤的说道　　“原来是这回事啊！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前几日，咱们家连玉米糊糊都吃完了，若不是张二婶子接济，我们都要饿肚子了　　我和阿娘到城里去找活干，在铺子门口捡到了一块富贵人家小姐掉了的玉佩，还回去的时候，人家赏了五两银子”蕊珠笑眯眯的说道，“如今买了米面，衣服和被子，也没剩下多少！”　　“你骗谁呢？”孙桂兰不服气　　“二婶子，不信我可以带你去县城里问问！”　　小孙氏看他说的那么笃定，心里又不那么确定了　　真当孙婆子转着眼珠子想主意的时候，云珠又说道“我阿爹在时，春下的银子大部分还债用掉了，爷爷生病时欠下的银子，我们一家节衣缩食，我爹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还完，接下来又要给姑姑备嫁妆，三叔的束脩，哪里还有几文钱剩下？　　如若不是因为家里没有钱给二叔家的堂兄交束脩，我爹也不会，大冬天的上山去打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