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是一个疯子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真的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纵使是我在虚世里，也只是勉强能做到分一次思绪。要是跨越现世和虚世，将意识分成三份，那种痛苦只怕只有偏执的疯子才能做到！不，就算再有执念，他也挺不住那种疼痛，分出来的意识也会快速消散，根本无法长久维持下去。第二种，权当我是说个笑话吧。”　　“那按照第一种说法，小叶是不是……”还活着。我终究是没敢问出后面几个字，拥有希望固然是好，但是我怕希望落空迎来失望。如今的我，真的挺不过再次失去小叶的痛苦！哪怕只是有关他活着的可能性！　　“活着的可能性并不大，即使最初活着，但他也不该这么久没有消息。我保证，在鬼卿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可疑人物。叶广白这个人我也留意过，若他真的还活着，他的价值比花月见小姐你要大的多，而且我可以保证，先出现在我面前的，也一定是他。”　　“哼，还真是个有趣的回答。”是啊，如果小叶还在，他一定会来找我吧……我摇了摇头，浅浅笑了一下，转开了话题：“汉宫秋在做的实验你应当是知道的吧。”　　“有些了解的，毕竟那块儿地方是我给他的。”　　“你支持他的实验？汉宫秋用虚世人做实验，甚至把他们做成怪物，这些都是你默许了的？”　　“默许？”白蔹摇摇头答道：“非也，他的实验的确有不错的地方，但我并不支持。”　　“那为何不阻止！”　　“为何要阻止？”白蔹眉头微蹙，满脸不解的望着我，那个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残忍吗？我以为在花月见小姐你的眼里，这很平常呢。毕竟，我们对于你而言并不算是平等存在的人。”白蔹挑挑眉接着道：“汉宫秋的想法其实挺不错的，我可以利用漏洞赋予虚世人产生感情的机会，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虚世人都能做到。我所求的未来里，不需要冰冷而又麻木的人。”　　“所以，你就默认了汉宫秋的行为，让他帮你解决了那些对于你而言无用的人？”　　“世界需要能力者，无能的废物只是在浪费资源，他们应该为能作出贡献而感到骄傲。”白蔹端起面前的杯子对我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然后开口道：“就像花月见小姐你，如果你当真一无是处，也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见到我。”　　看着白蔹此刻的模样，我才意识到白蔹的可怕，思维偶有偏差倒是可以纠正，可如果这个人的认知有问题，那做什么都没有用。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他们才是正确的。　　“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我的双手紧握在了一起，终究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心底的话。我是个懦夫，我不渴望苟活于世间，我心中所愿唯有走到人生终点……　　“花月见小姐太过妄自菲薄了，我可是看着你一路走到今日的，你是我见过的最顽强的人！”白蔹见我不语接着道：“的确，相比其他人而言你没什么求生欲，但是你会为了一个目标、一个真相坚持到底！说起来，你经历的这些放在别的人身上，只怕那人早就结束自己的生命了。有时候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能挺过那些折磨呢？”　　“……”为什么呢？我讽刺一笑，对上了白蔹满是玩味的视线：“因为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所求唯有死亡，痛一点、难过一点又如何呢？不是想要的，就不必去在乎。”就像叶广白的死，我很难过、很痛苦，可他终究不是我的小叶，他不是我想要的，所以那些痛终究会化作云烟消散。　　“哈哈，当真是有趣的回答！我的花月见小姐，你这样真是令我太心动了！我似乎也能明白，鬼卿为何对你颇为照顾了。矛盾而又坚韧，你似乎总能给人意料之外的惊喜！”　　是不是每一个变态都会发出如此感叹呢？　　“看来之前是我误会了，我以为我们是同一种人，但是如今看来我们的想法相左。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也没什么说下去的必要了。”我讨厌与疯子共事，即使我就是个疯子……　　我起身要走，谁知却被白蔹拉住了：“别这么快下决定啊，你想要解决鬼卿，我也不想他活着，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难道不是吗？”　　“可惜我觉得我们三观不合，做不了朋友。”我将自己的手抽出，汉宫秋就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但相对而言还是可控的。而白蔹呢，他的野心太大，即便他并未向我吐露真正的想法，我也能感觉出来，他的野心极大，而且和鬼卿相比，白蔹所求的未来更为可怕！　　“嗯，”白蔹点点头，然后一摊手侧着头看着我接着道：“做不了朋友也无所谓啊！那就让我们尽情的利用彼此吧，直到达到我们的目标，榨干彼此最后的价值，然后，将无用的对方丢弃！”　　“疯子！”我推开白蔹，然后道：“如果真的要在你与鬼卿两个人之间做出选择，我倒是觉得鬼卿比你更适合走到最后！”　　“你说什么？”白蔹脸上的笑容透着寒意，他掐住了我的胳膊然后道：“花月见小姐，你真的觉得鬼卿就手脚干净了？别开玩笑了！你是不是在虚世待的太久，忘了现世的事了？也许鬼卿对待虚世人是比我好一些，但不可否认，为了建立起这个虚世，他用了多少现世人进行实验！花月见小姐啊，你实在是太健忘了！”　　“……”我的身子一颤，整个人如遭雷击。是啊，鬼卿又好在哪里呢！我挣脱白蔹的钳制，转身用尽了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