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人性

这一个夜晚，有些人不知道是老天同情光头佬的遭遇还是它只想单纯地将人类毁灭掉。这个夜晚非常冷！寒冷得让人无法入睡。　　所有人都冻得浑身颤抖，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上牙和下牙不自觉地发出“嘚嘚嘚”的声音。　　在老田家，田雨自己在房间里感受着寒冷无法入睡。她颤抖着起身，走出房间，敲了敲父母的门。　　田雨颤声喊道：“爸妈睡着了吗？怎么这么冷呀！如果你们还没睡，能帮我多拿一床被子吗？”　　此时，从房间里传出田根生颤抖的声音。　　田根生说道：“闺女，我和你妈都没睡呢！这个鬼天气要把人冻死了！我们家也没有多余的被子了，我们已经找了好几遍了。”　　王佩娜说道：“老田，要不你看看能不能在家里生火吧！这么冷，我们俩还可以忍受，但是不能再让闺女冻坏了。”　　只听到一声“咔嚓”。老田的房门打开了。老田颤抖着穿上衣服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狗腿刀，准备砍掉实木茶几生火。　　田雨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　　田雨：爸，嘚嘚，你把防寒服，嘚嘚，放哪里了？　　田根生：闺女，嘚嘚，防寒服不是，得得，放在空间里了吗？　　两个人默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田雨着急地说道：“快拿出来，爸，快点。”　　田根生立即取出三件防寒服中的一件递给田雨，田雨不顾自己是女孩子，在她爸面前就换上了。换上后，她说道：　　田雨：哦！好舒服！你们俩快换，我回屋睡觉了。　　说完转身回到屋里。　　田根生迅速抱起剩下的两件防寒服交给王佩娜。　　田根生关切地说道：“来，老婆，快换上。真没想到！还是女儿机智。”　　王佩娜换好衣服后没有说话，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睡觉。　　田根生见到妻子不愿意理他，也无聊地躺下沉沉地睡去！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在翰林苑小区里，那些老人和孩子都没有逃过这场史无前例的天气。许多人被冻死！　　第二天一早，老田家的门铃急切地响起！　　田根生迷迷糊糊地起床，对着门外说道：“谁啊！”　　刘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老田大哥！你们家没事吧？”　　田根生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我们家门铃都被按坏了。”　　刘波说道：“昨晚太冷了，很多人都挺不过去了。死了很多人。如果你们家没事的话，请出来帮忙把尸体搬走！”　　田根生先是一愣，接着问道：“死了多少人？”　　刘波说：“年纪大的不健康的人已经几乎都没了。孩子们也有几十个没了性命。年轻人中身体不好的也有十几个离世。如果你们家没事的话，请出来帮帮忙。”　　田根生说：“好，我告诉你嫂子一声。”　　田根生转身对着房间喊了一声，但没有人回答。他打开门出去了。　　他和刘波还有其他几十个人按家庭敲门，对于有人回应的家庭他们就敲下一户。如果没有回应，他们就用撬棍打开门，将尸体从楼上搬到楼下。十几个人一言不发，不停地搬运着，累了就歇一会儿，然后继续搬。他们一直持续这样的工作，从早上搬到晚上。　　当他们将所有的尸体都搬下来，堆在小区里，整整上千个人，十室九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哗。　　田根生看到这么多邻居们都离世了，曾经一起下棋的老爷爷们，买菜回来打招呼的老奶奶们，还有他曾经觉得有点吵闹的熊孩子们，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一群老爷爷们再也无法自持。　　十几个老爷爷们一起哭泣，哭声传遍了整个小区！　　田根生上前点燃了三支香烟，十几个人纷纷对着上千具尸体行礼！当他们忙完这一切后，田根生问道：“光头佬怎么没见着？我们撬开他家门也没见到他。我在前段时间下楼倒垃圾的时候还见他在楼下抽烟。”　　刘波听完后沉默不语。在田根生不断追问下，刘波愤怒地一脚踢开面前的雪。　　大声说道：“吴凡你这畜牲！”　　田根生听到刘波提到吴凡，急忙问道：“吴凡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刘波原本不想说的，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将前因后果告诉了田根生。当田根生回家将事情告诉王佩娜和田雨时，他们都感到非常愤怒。作为一名曾经的老兵，田根生心中充满了愤怒。　　这些人是他曾经拼命守护的人啊！虽然他们抢了物资，但他们家可以偷偷地救济。但是吴凡所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了。最后他竟然将光头佬的夫妻从楼上扔下来。　　他感到愤怒！多年来他生活得不生气的人如今愤怒了。只见他双眼通红，面临如猪肝般发紫，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因为寒冷呼出的热气从鼻子里迅速喷出，犹如火山即将爆发的前兆。他愤怒地大叫道：“受不了！”　　他猛地起身冲进厨房，拿起狗腿刀就往外跑。边跑边咒骂。　　王佩娜看到他如此急躁，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劝道：“老田，你冷静一下！他们人多，你只有一把刀，根本打不过他们。”　　田雨附和道：“是的！爸爸，你一个人行动的话，只会送上死路。”　　王佩娜继续劝说：“你想一想！双拳难敌四手。即使你有异能，你能确定每次田雨都能准确将你带到安全的空间吗？”　　田根生经过深思熟虑，意识到她们说得有理。他渐渐冷静下来。　　他坐在沙发上沉思了很久，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起身对田雨说道：“走吧，我们去帮助一下邻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