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山水归属

之后，就像所有的爱情故事一样，阿佑默默地陪着雨情走了三年这条路。有人说，我能记得这条路，那是因为这里有你我走过的脚印，而无数个脚印似乎就是爱情的象征。其实，爱情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象征，爱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过是两个自由灵魂的靠近，除此之外，那还有什么爱情？不过是友情，抑或亲情罢了。如果自由的灵魂被锁住了，那还会有什么爱情呢？　　三年之后，雨情顺利地考到晓德县的晓德师范中专学校，阿佑则顺利地留在了王家镇中学。在雨情外地求学的这两年里，阿佑风雨无阻地担任了接送到车站的任务。每逢节假日，他都会去晓德县看雨情。阿佑把在这个贫瘠的条件下爱情的故事里所能做的都做过了，把能给雨情的关心，都给了。　　有一次，雨情说学校的伙食挺不好的，自己一个多星期没有吃过鸡蛋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第二次相见的时候，阿佑把煮好的鸡蛋放到胸口暖着，整整暖了一上午，就只是为了给雨情剥鸡蛋的时候，鸡蛋还能是热的。我无意于赘述爱情故事里面的点点滴滴，这点点滴滴之中虽然蕴藏的都是一些琐碎而杂乱的小事。在旁人眼中，这似乎都是无足轻重的尘埃，而在他们的彼此眼中，却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调皮的阿佑在所有的人眼里，就是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因为他的无所事事，也因为他对其他人的漠不关心。平心而论，阿佑把对父母从来没有过的关心，全都用在了雨情身上。或许爱情之所以美好，应该也有这样一种成分，他们都会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给对方。而对之于雨情也一样，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人，她的眼里也只有阿佑一个人。　　两年的在外求学很快就结束了，雨情很快又回到了她惦记的王家镇中学。只是这次的身份变了，以前她在这里是学生，现在变成了老师。雨情能够放弃去外面城市的诱惑，放弃去其他学校的机会，而回到王家镇中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阿佑也在这里。　　王家镇中学的位置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它是在这个小镇的最西头。但是，它的风水极佳，这得益于当地的袁半仙。半仙不仅仅在医术上深得民众的信赖，在风水造诣上也是人们求真求解的唯一渠道。虽然半仙整日蜗居在那似坟墓一般的草堂之中，可这丝毫不影响人们对他的爱戴和推崇。　　在王家镇一直有着这样一个故事，就是袁半仙如何为本镇谋得一座山和一条小溪的故事。那是多年前的一件事了，王家镇和李家镇之间隔着一条小河，在这小河的上游有一条小溪是注入到这条河流里。之所以这里叫做王家镇和李家镇，就是因为这两个小镇里面都住着两个大户人家，分别姓王和姓李。人类是属于群居的，这也就是人类的社会属性。在人类的群居过程中，定然会出现家族这个概念，所以很多家族势力比较大的这种村庄，定然要占很大比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家族的势力会影响很多事情。　　原本这座山是属于王家镇的，前几年的一天晚上，李家镇来了一个陌生人，这人钻进了李家，从此改变了这个平静的局面。　　第二天，李家镇便慢慢传出来一种说法：这座山原来属于李家镇的，这就是为什么这条河的上游叫李家河，下游叫王家河。后来，在李家族长的授意下，李家的几个旁系人家逐一搬到了山脚下，这就与山脚下原来的王家镇居民发生了磨蹭。以至于后来，摩擦不断，最后几家发生了械斗。后来在王家镇和李家镇的几个颇具影响力的人物出面下，来解决这个问题。讨论桌上，大家各抒己见没有定论。李家主张摆擂台解决，双方各出一名人员打斗，谁胜这山是谁的。王家属于被动应战的，一时没了主意。后来，王家族长王正林亲自拜会了袁半仙之后，就有了主意。　　翌日，在和李家镇的族长李云风谈判的时候，王家族长王正林突然提出一个让上天决定的方案！方案是：双方各自派出一名村民，去山上取一斗土，一碗水。然后，将土和水放到天平上，谁取的土重，谁胜。谁取的水重，谁胜。如果这两局比赛都胜利的话，那么这座山和这条小溪就属于谁。如果这两局双方平手，或者不能判定胜负的话，那就是说上天也不想管这个事情了。这个时候那么双方就以摆擂台的方式各自派出一名斗士比武，无论生死，谁胜出，这山水就属于谁!　　李云风同意这样做，他们有自己的打算，因为他们村的马屠夫是有名的不怕死的主，他们真正的意图是要图谋第三项胜出，因为他们认为同样一个河流的水，一座上的土，怎么会重量不一样呢？所以李家镇当天就拿出方案，他们派出取水和土的是李家的长子李光明，派出的斗士马新东。王正林需要半天的时间来招募一名敢于决斗的人，因此这场裁决放在了第二天。　　王家镇的人素来不是好斗耍狠的，在挑斗士的时候，犯了愁，毕竟这种事情要是拼命，令人惊奇的是王家当天就煞有其事地在王家镇各个街道贴出了告示：　　招募壮士　　兹因李家镇与王家镇村民械斗，起因皆为王家镇西山的归属问题。双方一致同意愿以上天判决的方式裁决。但此次裁决方案中，需要一名敢于决斗的斗士来完成，请各位村民积极报名，凡愿意为我王家镇的事而战斗的村民，我王家绝不亏待，愿以半份家产相赠。　　王正林　　且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