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邪不胜正
以一敌四,敌众我寡,要想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必须要变被动为主动,必须速战速决,必须将自己的实力在最短的时间内爆发出来,给予对手最强悍的震慑; 绝不能与其死缠烂打,而被对手近身围攻。 “留下!”但凡有点儿街斗经验之人,都能看出我所处的劣势,都能想到我该如何做,才能不至于被围殴而出奇制胜。 为首的“板寸”看出我欲避开腹背受敌之势而伺机脱身,一声沉喝,不容我有任何闪避,脚下一快,右臂探出,直拿我的肩膀,声至手到,我的左肩已被他牢牢按住。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从“板寸”进攻时的步伐,以及出手的速度与力度,就知他不愧为群痞之首,那气势,分明就是欲一招之内将我控制,让我乖乖地就范。 狭路相逢勇者胜,打架,某些时候打的就是气势。我知他欲以气势取胜,禁不住暗嘲对方未免太也狂傲,随即力灌左臂,变拳为掌,抓住他的胳膊,力道运起,一拧一甩,冷冷哼道:“松手!”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我上衣上的五颗纽扣,倒有四颗散落在地。 “板寸”高大的身躯,也随着我的一甩之力向一侧倾倒,若不是他下盘基本功甚是扎实,非四脚朝天不可。 “好小子,倒有两下子!”其余三人见“板寸”险些吃了大亏,尾随向我扑来。 我随机应变,来了个猫腰下蹲,一记“倒扫腿”迅速踢出,只听得“嘭、嘭、嘭”数声,尾随而来的三人尽数被我横扫在地。 “妈的……”“小子休走!”“想溜?没门!”“啊……”一时间,对方四人尽皆哇哇大叫,或愤怒,或谩骂,当再次欲向我围攻时,却禁不住各自都面面相觑,再也不敢向前。 其实,就从这三招两式的交手,已让我感觉到,对方四人还真颇具街斗之能,若不是被自己攻了个措手不及,还真不易脱身,虽说略占上风,实属投机取巧。 不由我暗忖:今天若不拿出点儿真才实学,说不定还真难以服众,若是如此纠缠不休下去,不光会让杨淑母女跟着担惊受怕,还会影响到街坊四邻。 眼见他们一个个摔倒在地,我趁机窜出,顾盼之际,却见五、六米外立有一农用地排车架,真是正合我意! 我身子一拧,迅速跃到地排车架一侧,单手抓住车架的把手,劲力运起,暗叫一声“起来”,这庞大的车架,被我单臂一挥,立马离地而起,随即呼呼生风地旋转了一圈。 这车架通体全是由槐木做成,端的是既韧又硬,少说也有百余斤的份量,被我单臂挥起,直如老农持锹,毫不费力。 这车架重若巨石,硬如钢铁,若是不慎砸中人体,即便不被砸成肉饼,至少也要成为残疾。 对方四人见我这份举重若轻的力道,都自知在力量上与我相差甚远,怎能不惊得目瞪口呆?又怎敢再上前围攻? 自与“板寸”徒手相接,到目前这单臂挥车架,也不过数分钟的时间,这几下兔起鹘落,实是我习武多年的力道、技巧以及街斗经验之所聚。 我自信,在自己这种强有力的震慑下,对方绝不敢再冒然行事。 “诸为大哥,咱们原本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何恩怨,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朋友两肋插刀,够仗义。可咱不能为了‘义气’二字,而让妇女、老人们跟着担惊受怕,更不能让街坊邻居对咱们的行经指指点点,刚才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今天,务必请诸位放在下一马。若是实在看不惯在下的做风,欲以出手教训,还请另择时日、地点,在下从命就是,若有失言,天打五雷轰!”趁他们各自都面面相觑之际,我手按车架,不亢不卑地冲他们晓之以理。 既给足了他们面子,又让他们各自都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亦算是软硬兼施了。 “兄……弟们,看来今天是碰上硬茬(高手)啦,谁他妈的敢先认怂,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都给我抄家伙!”不亏是领头大哥,眼见同伙们个个都被震慑当场,为了找回点面子,“板寸”狐假虎威地号令着同伙,以示自己的勇武。 “抄……家伙!”“认怂就不是爹娘养的!”“……”为了显示自己的胆气,其余三人各自梦醒般地相互一视,应声附和着,手忙脚乱地跑向摩托车。 片刻间,四人各自都手持器械,或短棍,或钢鞭,或砍刀等,再次向我虎视眈眈地逼近。 他们虽有器械在手,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我一丈之内,只是在外围打转。 其实,对方四人各自都心下雪亮,谁若先向我出手,难免会被我手中的车架拍中,若是我出手不留余地,被拍中者势必非死即残。 在外混的,没有实傻瓜,谁也不愿为了一个与自己没多大关系的人,先搭上自己半条命。 为了杨淑,为了她们没必要跟着担惊受怕,我自是不愿节外生枝,只求全身而退,不求伤人。 一时间,敌我双方谁也不敢、也不愿冒然先出手,就这样僵持着,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公安来了,公安来了……”正值这一触即发之际,远远围观的孩童们,不知是嫌热闹不够,还是确实听到了什么声音,竟七嘴八舌地叫嚷了起来,致使敌我双方各自都惶恐不安地四下张望。 “威武……威武……”果然还是孩童们耳聪目明,片刻间,便真的传来了警车出警时的警报声。 警报声声,清脆震耳,就如出鞘的正义利剑,直让“板寸”一伙有如惊弓之鸟。 他们惊恐地相互一视,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