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次见面（1） 是我冒犯了

1　　这次见面是一次冲动的结果。这个想法以前并没有产生过。　　那天就一瞬，倏地，我脑袋里灵光一闪。　　仿佛天地洞开，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自己天天折磨自己，与其这样耗费生命，不如疯一次？　　来一次跨越几千里的奔赴？　　奋不顾身地去，去看看他。　　就这么来了。　　......　　2　　见面是在落地第二天，那是一个晴天。　　我没有想到那么快就能见到他。　　在驻地睡足才起来，稳稳当当饱飨早餐之后。　　第一站目的地，在南方煦暖的阳光里，用导航走路。　　没有提前告诉他，直奔一个地方。　　爬了很多楼梯，找了几个楼顶之后，终于，找到了最符合印象的打卡地。　　那是我自拟地图上要打卡的地点之一。　　远处街上的高楼大厦直入云霄，其中还夹杂着几处中式建筑。　　中式建筑的楼顶和屋檐。在楼群里，独特醒目。　　古人的智慧，和现在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的几何方块钢筋混凝土相比起来，更加珍惜宝贵。　　周围的高楼大多是灰色亮玻璃，在空中闪着冷冷的暗光。　　中式灰蓝色琉璃楼顶，搭配大红的门窗，和褐红色的墙壁。　　一座饱经沧桑的居民楼，墙面在近处闪着绿色。窗户玻璃是一个个黑色方块，间或几个半遮半掩的窗帘，更加神秘莫测。　　天空有时是蓝天白云，有时候是乌云压顶，随着天气变化莫测，这些暗色各种形状的景象和天空互相衬托，形成一幅一幅像海市蜃楼一样神秘的图画。　　我常常幻想，他是从远古而来，他穿云踏雾，落在那个楼顶。　　他脸色冷峻，眼神清冷，面无表情。　　有时披着长发，舞动长剑；有时扎着马尾，赤膊打一通古拳，然后消失在这个楼顶。　　无数次萦绕在我的脑海，在梦里出现过，在白天黑夜都出现过。　　想来看看。　　......　　找到这里之前，爬了很多台阶，穿过一个长廊，路过很多门，登上来。　　才确定终于找到这处向往已久的地点。　　这个看得见很多绿苔的楼面上，当我的脚站在上面，先对着它，站了一会儿，静静地审视它。　　我看着他，它静静的包容着我，很确定，是我那么熟悉的地方。　　天气晴暖，先闭上眼睛享受，空气的流动、微风的吹拂、阳光的普照，都令我飘飘然，沉醉着无法自拔。　　拍照、拍照、拍照，从一边去到另外一边拍照，再到另外一边拍照这边。　　围着大半人高的墙，四下望去，有种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好像做梦一样。　　......　　第一个愿望实现了。　　这一切是真的吗？自己有点不相信。　　照片拍的差不多了，坐到墙边那里唯一的凳子上。　　这种凳子我很久很久以前见过，也好久没有见过l了。　　它是一个长条凳，像鸡翅木打造的长条凳子，四个腿向外斜伸，沉甸甸、稳当当。　　靠着后面灰色的砖墙，在凳上坐了很久，脚下是黑灰色的地面，斑驳的黑灰痕迹，历经了多少南方风雨的洗礼，仍然牢固屹立，那么坚实可靠。　　这段短暂的时光，是最幸福的时刻，令我内心无比安宁，有种不想离开的感动，还有一种想长生于此的念头。　　短短的几十分钟里，闭起眼睛让阳光晒在脸上，过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街景，奔跑的车辆，高远的天际，远处的大楼。　　......　　3　　给他一个惊喜，给我一个惊吓。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大概几十分钟。　　享受得差不多了，应该告诉他我来了。　　给他发了一张现拍照片，给他发绿泡泡，问他：“我在这里，你在哪里呢？”　　本以为他会说几句赞赏的话，比如“你好厉害，能找到这里！”之类的。　　结果，出乎意料，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倍感很意外！　　“你不要去那里。那个地方你不能去的。你快点下来。”　　声音好像很紧迫，情绪也透露他很紧张，还有很大命令的成分。　　什么情况啊，不至于吧。　　我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故弄玄虚。　　刚才的惬意荡然无存。　　心里有点不平静起来，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听他的，也许我打扰了。　　我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　　我转过身来，环顾一下，没什么。　　我再回头看去，来时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我好像下不去了。　　怎么回事，我想联系他。　　这时，一个穿着什么机构工作服的女人出现了。　　她打开门说：“这地方不能随便来，你得下来，跟着我走！”　　我还想问问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能来的呢？　　她不太高兴的样子。　　无奈只能随着她，走在她身后。　　穿过很长的走廊，很多房间，好多层楼梯，一层一层的转下来，我觉得之前上来的时候很近的，没有走过这么长这么久的路。　　现在经过的地方，换又一个角度看，好像很久没有人生活过。　　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说，连一点儿生活过人的痕迹也没有。　　地上和门上均匀的灰尘，把木门上的红漆覆盖着。没有人特意擦拭过，也没有人特意涂抹过。　　年久的红漆，没有光线直射，也显得没有光泽。　　光秃秃的走廊很长很长，空无一物。　　无数的紧闭的房门，房门紧密地排列着，一扇挨着一扇。　　偶尔一扇开着的门里，放置着一些不常见的物品，不知道都什么用处。　　我还想多问点信息，　　“这地方是干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