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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房间梁芳第一时间是去冲凉,觉得一身混杂着烟味酒味闻着不舒服。但在那种场合待上几个钟之后这种味道自然而然的就会染上身来,这也能说明什么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的。 房间里有一张小圆桌配着两张椅子,烂三就坐在椅子上抽烟。 房间拉着窗帘,窗帘将外面的世界和房间里的世界隔开,外面偶尔有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但那与这房间里的世界并没有关联,外面有风呼呼的在扫荡着那个世界,但也与这房间里的世界无关。外面的声音已留在那个世界,外面的风也留在那个世界。外面的风进不来,没有受到惊扰的烟雾在肆意飘荡着,那烟就从开始的地方向上流去,开始是很小的一条线,越向上那线就舒展开来,直到撞着顶上的天花,又从天花四散漫延。此刻的它是多么自由,此刻的它是多么畅意。烂三看着烟像河水一样流着,久不久又吸一口对着那河流吹去,那河流顿时就变成滚滚洪涛,四下飞溅。他就静静地看着那洪涛飞溅,看着看着不觉眼皮就沉下来,眼皮沉下来他也就没去理会了那洪涛飞溅,就仰着脖子闭上眼睛听着里面的淋浴声。闭上眼睛就感觉头上像伏着几十斤的重物,脑袋被重物压着想抬抬不起来,眼皮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粘着,想睁睁不开。心里起初是挣扎了一下,挣扎不过,也就索性由它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梁芳从卫生间出来,他嫌刚穿的衣服一股臭味就没再穿。身上裹着一条浴巾,那浴巾的白和她肌肤的白刚好是一色,远了看就是用浴巾全裹着,近着看就知道浴巾只是裹着中间,锁骨以上和膝盖以下全都裸露着,那露着的身体在暗黄暗黄的灯光下显得更迷离幽魅。 梁芳一手抓弄着头发,一边问烂三要不要去冲凉?问了一声见没应答,又哎的喊了一声,又是没回应。就抬眼望过去,见烂三仰着脖子在凳子上睡着了,就过去拍醒烂三,“怎么在这就睡着了?” 烂三睡眼惺忪,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跟前这个人,看一眼见是童燕!自己就犯迷糊了,“我刚才明明是和梁芳来的,现在怎么是童燕在这?”以为是自己眼花,用手搓一下眼,再看还是童燕!自己也就懵了。又用眼看那身,只觉得童燕好白,脚也好小,又见裹的是浴巾,一下那热血就蹭蹭往上腾。 梁芳问:“你看够了没?” 烂三说:“你好美!”说着就站起来抱住了她…… 早上十点,梁芳的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梁芳怕睡过头,昨晚调了十点的闹钟。这时眼睛还睁不开,只觉得干干的,涩涩的,一睁开就难受。伸手在床头的桌子上乱摸着手机,把闹铃关掉。关了闹钟后推了推旁边的烂三,烂三还在呼呼睡着,推一下没见动静就没再叫他,自己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在卫生间胡乱整理了一下就出去了。她是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再化了个浓妆才去上的班。 烂三因为昨晚酒喝的有点多,又加上天亮才睡,这时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早上梁芳起来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但知道只是知道而已,是意识上的感应到了,而身体那时候没有听意识的指挥,或者身体本来是想听的,是力不从心罢了。烂三当时是想说话的,但想说却没力气说出来,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干脆就没说话,装着还在睡。装睡是一时的念想,开始是装着睡的,后来是真的又睡着了,至于后来梁芳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他就不知道了,因为是真的又睡着了。直睡到中午一点多,总台打电话问是续房还是退房才醒,接电话时觉得头还是晕乎乎的,又想着今天没什么事干,就跟总台说续房。这边续好了房,挂了电话,便再没睡意,没了睡意这边精神头也上来了一点,凭着这点精神头却在那回味着昨晚的故事。故事当然是断断续续迷迷离离的了,恍恍惚惚的在回忆里寻找着昨晚的画面。“奇了怪了!怎么好好的会出现幻觉呢?看来昨晚真是喝的有点多!白酒冲洋酒真是够猛的……还好昨晚没喊出童燕的名字来,不然那真是解释不清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童燕有童燕的好,梁芳也有梁芳的好。梁芳性格活泼一些,童燕就显得寡淡一些,梁芳是那种艳丽的美,童燕是娇羞的美。梁芳就是因为活泼的性格所以才那么容易到手,童燕这么高冷,三言两语说不投机她肯定就不会理你的。看来对她还是要下一点功夫才行。”不这么想还好,一这么想了之后童燕的一颦一笑皆浮现于眼前。一想到 童燕就想着要发信息给童燕和她聊聊天,但因和她才接触过一次,不好找话题开口。这个不好开口把烂三给难住了,平时他确实是能言善道,天文地理,过去可以讲将来也可以说。但那些都是有的没的只管胡诌就行了,并不会有人计较,也无伤大雅,现在这个情况又与那些情况牛头不对马嘴。正是情爱多烦忧,为难了多少英雄汉。虽烂三不是英雄好汉,但也是难过这个情关。 思来想去一阵过后终于还是想到一计,这计谋足使他为自己望而兴叹:“真是太他娘的完美了!”只见他在手机里搜索着童燕的微信,找到后当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在上班吗?”他这样问着童燕。 童燕不久回复:“在上班啊,怎么了?” 烂三回:“没什么呀,就是突然想请你喝一杯奶茶,就问问看你在不在上班。在就好啦!我叫个外卖给你送过去。” 童燕回:“欸!你这关心来得太突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