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兄弟姐妹们和各种儿时娱乐
老家这有句俗语,叫隔锅饭香,意思是吃自己家做的饭菜,感觉普普通通,但是吃别人家做的饭菜,就会觉得特别香。 对于这个俗语,我表示认同。我住在爷爷家那三年,经常会去大伯家吃饭,大伯母会烧稀饭,有时候我就去他家蹭一顿,每次吃到大伯母的稀饭,我都觉得特别香,觉得自己家的稀饭咋那么难吃。 其实我自己家那个不叫稀饭,叫泡饭,是头一天晚上剩下来的饭,第二天早上用开水煮一下再吃,里面的米还和头一天晚上状态差不多,水分也吸收不进去,口感不好吃,小时候吃了太多泡饭,所以泡饭是我最不爱吃的。而大伯母做的那是真正的稀饭,是从生米开始,放很多水煮成的稀饭,水和米融合在一起,口味很香糯。所以每次大伯家烧稀饭,只要能蹭,我都会去蹭一顿。 为什么我会经常去大伯家蹭饭呢?因为我自己的父母每天都要上班,他们上班的地方很远,所以早出晚归,天天见不到人。那时候的老爸上班还比较近,上班距离大概是四五公里吧,骑个车很快就到了。老爸这时候刚刚调回南京的汽车厂,所以他还比较老实,每天按时上下班打卡,不像后面变成老油条,就经常早退。而老妈就比较辛苦,这时候他的食品公司搬到了离城市比较近的地方,但上班地点依然还在南京城北,我们家却住在城南,所以她每天五点钟就出发,坐公交车去上班了,回来的时候也非常晚,这种通勤时间在那个年代还是比较少见的。 而我每天上学的时间是上午七点半到下午五点半,所以我到家的时候父母常常还没回来呢。 像我这种孩子,在那个年代也不少,很多这样的孩子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我并不是,我吃的饭比百家饭少了个数量级,常吃的也就两家,大部分是跟着爷爷奶奶吃个饭,偶尔到大伯家蹭个饭,这两家是我主要的蹭饭点,三叔工作很忙,家里经营的也不太好,所以一般不会去他家蹭饭的,不过好像蹭过一两次饭,记不清了。四叔则是比较年轻,还比较爱玩,加上后来出了不该出的事情,所以好像没怎么蹭到过四叔的饭。 我对大伯家的印象最深。大伯也是天天忙工作,不着家,家里主要靠大伯母张罗。大伯母也上班的,因为大伯的关系,给她在环卫所找的临时工做,所以大伯母也非常辛苦,只是不用朝九晚五按时上班,而是一大早出门,中午前回家。所以大伯母在家里照顾孩子的时间稍微多一点。大伯母喜欢养猫,她家的猫很厉害,每天都会在外面抓麻雀,而且几乎天天都能抓到,我们经常在门口玩着玩着,就看见那只猫叼着一只麻雀,到角落里吃,很有意思。 在大伯家蹭饭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和我关系最好的弟弟玩。 这个弟弟和我同龄,按照阴历来说,我比他早一年,但是按照阳历来说,我们同年,那其实也就是同龄人,所以在一起有很多共同话题。不管是看动画片,还是玩玩具,我们爱好都比较类似,能玩到一起去。而我的另外两个弟弟和我们年龄差的就多了,至少比我们小四五岁,很难有共同语言,三弟还经常能见面,四弟因为家里的事情,一般在他母亲家生活,见面的机会不多。 在南湖老家生活的第一年,一大家子人还在一起吃过年夜饭,那次年夜饭在一起拍了照片,吃完年夜饭的时候,三弟四弟打架,结果把三弟打出了个肩膀习惯性脱臼,也是挺搞笑的。后面好像一大家子基本上就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 大伯家还有个姐姐,那时候的姐姐学习成绩特别好,是整个家族的模范小孩,也是弟弟们的崇拜目标,但是因为是女孩,所以共同话题并不多。 回忆一下兄弟姐们们在一起玩的各种项目吧,这些项目在现在看起来好傻的。 最早玩的是弹球,也叫弹子,就是玻璃珠,里面有各种花花绿绿的纹路。玩的时候把弹球放在地面上,划了线就开始弹,规则有点像今天的冰壶,都是把对方的弹球弹出圈就算赢。那时候我的弹球特别多,因为老爸给我买了个跳棋,跳棋的子就是弹球,结果父母没时间和我玩跳棋,我就把跳棋里的弹球拿出来在地上弹。 后来又流行过玩陀螺,就是那种长得像葫芦一样的陀螺,中间有个槽,是用来让你抽它的。用汽车发动机上拆下来的皮带纤维,加上一根小木棍,就能组成一个鞭子,用这个鞭子抽陀螺,陀螺就会越转越快,这也是当时非常流行的项目,湖边少有的一块水泥地上,全是玩陀螺的小孩。 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门口经常会有小摊贩,卖一种叫做洋画的东西,其实就是彩色印刷的大卡纸,上面一格一格的小画画,有变形金刚的,有圣斗士星矢,还有水浒的,各种题材,用剪刀剪下来就成了一张张的小卡纸。不同的孩子买的洋画题材不同,孩子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把洋画放在地上,用拍翻的方式来赌,赢了的就可以把对方的洋画拿走,为了这个娱乐,我跪在地上磨穿了好几条裤子,被老妈好一顿打。 那个时候,过年还能放烟火的,每到过年的时候小孩子们就会聚在一起玩烟火,只是花样比较少,最常见的就是小鞭炮。因为那时候的物资匮乏,鞭炮也是很贵的,除了大年三十父母放掉一串之外,其他的鞭炮买来,都会拆掉,拆成一小支一小支的,一个个点燃听响声。 记得有一年过年的时候,老爸为了方便我点鞭炮,给我燃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