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生日

在华夏，有句顺口溜说得好，把华夏的风俗形容得淋漓尽致：　　老婆老婆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羊肉，　　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扭一扭。　　……　　东鱼庄鱼家大院，今年的春节也很是热闹。　　云阳的生日是腊月二十八，这个日子是真实的，当年特高课的功课做得很足，甚至连云阳出生时的接生婆都被他们调查得一清二楚。　　她如今的记忆中没有过年的印象，一样，也没有过生日的记忆，山口千雪把她的记忆清理得很干净，很彻底。这是同时使用了手术和催眠术才能达到的效果，是完全不同于鱼永泰的失忆，可以说是简单又粗暴的催眠方式。　　因为鱼永泰需要选择性失忆，做到这点更难。　　施展在鱼永泰身上的是深度催眠，类似于魔咒，极为消耗催眠大师的自身能量，如果其意志力稍为薄弱，不但无法催眠，甚至还被反噬，轻者大脑受损变得痴傻，重者吐血而亡。所以，实施鼹鼠计划，必须得有擅长于催眠术的松本家族参与。　　鱼永平为了弥补小漓姑姑的遗憾，所以，今年执意要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一个难忘的新年。　　他的这个计划，刚一提出来，便得到了众人的响应，尤其是张秀莺和闵婧秋。　　就连跟来玩耍的邵华也不愿意回去了，一个劲央求前来接她的妈妈，让她留在鱼府过年。　　华夏的习俗，又岂是孩子的耍赖就能改变的，在邵阳华的努力下，终于让妈妈同意腊月二十八她再走。给小漓姑姑过完生日，由鱼振铎顺便送回去，不过许诺大年初六还会送她再过来。　　这天正值腊月二十八，既是救命恩人妹妹的生日，也是临近年根。　　一大早，张秀莺和闵婧秋，还有带人开始忙活，闵婧秋还专门在北平去学习做了个西方式的生日蛋糕，而张秀莺和鱼振海媳妇用面蒸的小老虎也是活灵活现的。　　自从鱼永泰被绑架事件后，鱼老太爷的身子骨就日渐消瘦，西医诊断说是心脏出了问题，不能激动，不能劳累，还要每日服用西药。其实，用今天的话讲就是高血压，每天须得服用降压药。鉴于鱼灏明和鱼振铎哥俩都在北平，无暇顾及东鱼庄，所以，鱼家族长的位置，不容置疑地落在了鱼家振字辈排行老大的鱼振山头上。　　这个决定，曾经引得鱼二奶奶老大不满，她认为，他们家老头子也能担得重任。只是，鱼光华挤坚决给否了，惹得老伴回家骂了他好几天。　　鱼振海年前也拖家带口地回了老家，所以，这天就带着老婆和四个孩子也来凑热闹，本来就热闹的四合院更是沸腾了起来，尤其是鱼振海那几个儿子，开始在客厅餐厅里乱跑乱窜，搞得大人们无法好好说话说，还打翻打碎了几个茶具。　　“振海家的，管好孩子。”　　鱼老太爷终于没能忍住，沉着脸呵斥道，又转头对自己兄弟说道：　　“老二，这孩子大了，就得教些规矩，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样子？”　　鱼光华听到大哥的训斥，直嘬牙，这几个孩子可不是他惯的，主要是那宠孙子的奶奶，这哪是他惹不起的。　　他有点尴尬地干笑几声，自家的这几个孙子的确有点太过顽皮了。　　他只好陪笑道：　　“大哥，不是我不管……是……”　　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鱼光华，老脸有些红了，实在是有些惭愧。但他的理智尚在，想到今天的重要场合，他强压下怒气，张嘴正要管束孙子时，自家儿媳妇有了动作。　　一边正坐在一边嗑瓜子的鱼振海老婆听到大伯说自家孩子，她好像突然找到同盟军了，赶紧站起身来，扭着有点肥胖的身子过来说话：　　“大伯，您别怪我爹……”　　她瞄了一眼正斗着牌的四个老太太，低声继续道：　　“大伯，不好意思了，这些孩子不听话，我的错，我马上管……”　　这女人娘家姓王，叫淑珍，出身官宦人家，平日里和母亲在一起耳濡目染后，也懂得一些官场中的交际手腕，并不是愚昧无知的深闺妇人。　　说到鱼振海家的，就不能不说鱼振海。　　说来还真的有点冤枉他了，其实鱼振海的个子也超过一米七了，五官长得也是很端正的。只是站在几个高大威猛的堂兄弟身边时，显得他又矮又瘦。他母亲虽然长得矮点，但绝对不丑，否则当时高大英俊的鱼光华也不会看得上，非得抛弃高挑的姐姐选择妹妹了，那鱼二奶奶除了有手段外，相貌自是也出众。所以说，鱼振海的基因还算是不错的。　　当年鱼振海和媳妇在一起也算是郎才女貌的，就是女人生了四个孩子以后胖了，身材走了样。鱼振海在警察厅久了，去风月场所去得多了，加上又娶了两房姨太太，看上去身子有些虚了。　　因为儿子和孙子，鱼二奶奶和儿媳的婆媳关系并不和睦。不过上有鱼家有鱼光良，下有鱼灏明，还有鱼振铎，鱼二奶奶心中也并没有高攀了王家的意思，以至于，婆婆那点威严表现得淋漓尽致。　　鱼光良第一次见到这个侄媳妇好说话，以前给他的感觉是和她那个婆婆一样难缠，很是奇怪今日的反常。　　正想着，王淑珍已经让人把自家的三个儿子叫过来训了一顿，眼看着就老实了些，乖乖地回后院找鱼永安和鱼永泰玩时，也不那么霸道了，倒是还热情地把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