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腊月初九

插播：井小鱼内心独白　　我的神经一向有点大条，对于写作方面来讲，这可不是什么优点。但即便神经大条，也发现了一个忠心的读者Id，几乎是每章都会有推荐票。　　本来不抱希望会博读者眼球的文，有这么位坚持的粉丝，感觉也很是不错的。　　加油，井小鱼！　　……　　鱼姥爷眼看着就快满月了，可他的名字却迟迟定不下来，原因竟然是鱼父子俩因为起名而杠上了。　　前头说过，鱼灏明原本名字不叫鱼灏明的。在他去德国留学之前，而是按鱼家族谱，他是叫鱼振明的。鱼灏明，是他留学德国的时候闵婧秋给改的，因为当时鱼灏明的处境有些艰难，只能隐姓埋名。后来他们一起回国后，鱼光良多次让他再改过来，说是怕祖宗不认得他了。为此事，甚至惹得父子俩还大吵了一架。　　而鱼灏明呐，却因为改这个名字时，是在德国与闵婧秋相遇相知相爱时，更是她翻阅了不少文史后才决定的，此名出自鱼南宋陆游的《秋霁》：灏气明山川，霁色满天地。　　他想以此纪念这段美好的爱情，所以，他宁愿顶着老父亲的压力，无论是在他兼职授课的大学，还是在生意场上，总之，都使用鱼灏明这个名字。仅仅为了这一点，闵婧秋就被感动了不要不要的，一点都没有后悔嫁给这个男人做姨太太。　　也许，这就是鱼灏明深情的地方。可是后来，就此一点，正被他关着禁闭的儿子，抨击他虚伪。那年，鱼姥爷才十六岁。这也应该是冥冥之中为自己设下的桎梏，以至于令自己一辈子都没能走出来。所以说，作为父亲的鱼灏明，对儿子的一生影响极大。　　现在，鱼灏明为了给期待已久的儿子起个响亮的名字，也翻阅了不少的古书史记，最后才确定了“永昶”这两个字，喻意为一生明亮，永远光明。　　可是鱼光良却不赞同鱼永昶这个名字，非说这个“昶”字与孙子的八字不合，他给孙子起的名字是“永泰”，此名不言而喻为泰和。他的二儿子振铎早于灏明已经生了两个儿子，分别叫永平、永安，他一辈子的夙愿就是他的家人一辈子平安泰和。　　最终，鱼灏明还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在鱼光良赌气摔了自己最喜爱的那套清花瓷茶具后，他也只能遂了老爷子的心愿，但也据理力争，取字昶，即儿子的小名叫“昶儿”了。　　所以，井小鱼的姥爷从此以后就有了自己的名字，姓鱼，名永泰，字昶。　　……　　俗话说得好，馋老婆馋老婆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这不，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腊八，整个华夏，出外做活的炎黄子孙，都在做着回家团圆的准备了。　　可鱼灏明此时却在计划着回一趟北平，因为过年前还需要处理一下未完成的事情。　　原计划是让闵婧秋留在老家，因为大太太张秀莺才出满月，难产身体亏损太大，一时半会是不能打理家事的。而当家主母鱼老太太，也因早年难产留下的后遗症，腿脚不很灵便，尤其是到了寒冬腊月，那更是钻心的疼痛，难过至极，别说料理这偌大的宅院了，甚至连她自己都要靠人侍候着。所以，偌大四合院的后院，很多事情也只能靠魏妈一个人忙前忙后。　　这种情况下，鱼灏明就想让闵婧秋留在老家，帮着母亲和魏妈准备一下年货。毕竟母亲的腿脚不方便，魏妈也上了点年纪，同时还要照顾张秀莺母子俩，另外，他的两个女儿虽然身边都有下人看管，但没个大人管着，怕是也要玩野了的。　　腊月初九，办了一场隆重的满月酒后，鱼灏明就想着要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不知道是房间的炭火盆烤得太热，还是鱼灏明运动得太过卖力，反正是已经大汗淋漓地了。　　他捊了一把汗津津的短发，满足地靠在床头，随手点燃起了一支香烟，吐了一个很圆很大的烟圈，看着烟圈淡淡散去。　　低头看着依偎在他胸前的闵婧秋，给她捋了捋额前汗湿的一丝乱发，才漫不经心地说道:　　“明天，你就不要和我一起回北平了。快过年了，秀莺还在坐月子，你就辛苦些，留在家里帮母亲和魏妈料理料理家事吧。”　　闵婧秋一愣，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我不要留下来。”　　鱼灏明没想到闵婧秋会这么直接地拒绝他的安排，他本能地愣了一下，而后眼神略微一冷，对闵婧秋投去质疑的目光。　　闵婧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长发，起身披了一件绣花睡衣后，坐在鱼灏明的身边，轻声道：　　“灏明，你看，虽然国内的员工们都已经放假了，但国外的那几家分公司，不都还在上班营业吗？北平总公司这边的账也还没结算清，我哪能放心啊！”　　因为闵婧秋在公司里负责的是财务工作，算是公司的财务经理，负责所有公司与分公司的财务往来。　　鱼灏明虽然也感觉闵婧秋说得有道理，但他不喜欢闵婧秋违逆他的话，尤其这还是娶她过门后的第一个春节，他希望闵婧秋能以自己的行动去打动、去说服、去讨好他的父母，甚至还包括他的原配妻子秀莺，她，需要得到他们的认可才行。总之，不要让他在家里太难做。　　所以，他第一次对闵婧秋用了强制性的口吻:　　“那些工作就不用你管了，我会安排别人去处理的。你只需要在家服侍好老太爷和老太太就好，另外，你以后要和大太太多学学管家，还有，也要帮着大太太教育好两个小姐。”　　说完，鱼灏明伸手一下子就按灭了台灯，躺下去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