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投其所好

听到老姜告状的消息后，我就给黄处长打了电话，装作给他汇报工作，说：“领导，现在长庆油田要我们到靖边施工，我们还得去，因为延安这边只是一部分，靖边的市场很大啊。”　　黄处长说：“在哪里干都一样，至于队伍调动的事，我给老姜说过了，一切听从你的指挥，不能乱套。”　　我说：“行行行。”　　然后我主动给老姜打电话，想听听他的意见。这时，老姜的态度完全变了，口气有点调侃地说道：“妈的逼，黄处长让听你的，我就听你的吧。”　　我说：“那你准备一下，咱们明天就出发。晚上你过来，有些事情，咱们再沟通一下。”　　为了压那口井，我在延安宾馆包了间房子，便于跟相关人沟通。老姜很快就来了。在他来之前，我就考虑好了，要让他配合好这个项目，我必须得给他点甜头，不能因为他给我暗中拆台而疏远他，这个时候，对他所有的不满都得压在肚子里，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要让他感觉我更离不开他了。所以，见面之后，我先拿出了一万现金，说道：“你先把这点钱拿上零花，到时候一起给你结算。之前我提出每一口井给你提成一千元，后来看你对我的事儿比较尽心尽力，我又给你加了五百，总体下来一共提成一千五，虽然没给你对付，但是你看，每笔帐我都在本本上记着，记得很清楚，到时候咱们把账一算，我就把这个钱给你。咱们如果多压些井，光你的提成，就不错啊。如果咱们瞻前顾后，没有个开拓精神，那咱们的收入就有问题啊。”说着，我把账本递给了他。　　老姜看了看那个本本，态度极好地说道：“啥事你直说吧。”　　我说：“现在有这么一口井，我给你说个井参数，你看能不能干?”我就把那个三十五方排量的井告诉了他。　　老姜一听这个参数，摇了摇头说道：“绝对干不了。”　　我说：“那怎么办呢？我给人家说能干呢，话已经放出去了，咱们无论如何得要干呀。”　　老姜说：“压裂车每一秒打出的排量有要求哩，譬如像瓶口这么粗的口径，打出的量是一个量；如果像像筒子这么粗的，打出的量就不一样了。这里面有个东西叫主塞，这个主塞决定着排量。干这个活儿需要大主塞，我们的车里面是个小主塞，小主塞肯定承载不了大主塞的量，所以这个活儿没办法干。”　　一听老姜这么介绍，我也感到头大了，当初之所以满口答应了刘万良，目的是为了能进入靖边市场。因为靖边那边压裂队伍有几个，包括陈睿斯的，我根本插不进去，所以，为了进靖边市场，我才接了这个大排量的活儿。我总认为，无论排量大小，在技术上克服一下就过去了。现在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要拿下这个活儿，确实有难度。　　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人家，别说没法给人家交代，还没上阵就退却了，我自己总有点不甘心。就是这个事情失败了，起码要让我有个接触和实践的过程。技术革新本身就意味着冒险和挑战。你不挑战，怎么能拥有成熟的技术经验呢？　　必须去，就是失败了，有何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时候，我逼起了自己，让自己能够参与到这个技术改造中。为此，我把自己关在延安宾馆的这个房子里，脑子里调集起了在石油学校学到的所有知识，总结自己压裂以来遇到的种种问题，把大排量和小排量设备的各个参数画在纸上，反复对比，重复计算，经过认真分析和研判之后，我觉得这个活儿可以干。　　怎么干？我在脑子里把整个流程和细节像排练似的都过了一遍，直到回过神来，已是夜里三点多了。我冲了个澡，就上床睡觉。早上六点多，就醒了。我拉开窗帘，看到天边泛起了灿烂的霞光，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信念——今天的试验，会成功的！并且我要亲自带队闯这个难关！为了不受干扰，我决定不让老姜参与。因为他是队长，又是技术员，在压裂队比较有权威性，他认为干不了，肯定不配合。他如果不配合，我不能硬来，所以，不能让他到现场。　　但找个什么样的理由让他先留下来呢？这时，我想到了他身边的人——我的情报员向兵，就打电话让他到我这里来一趟，说有事跟他商量一下。　　两个多小时后，向兵来了。我就把想去靖边干活、老姜不同意的事儿告诉了他，意思我已经决定了，即使他不去，我都要亲自带队去试试。但我不想让老姜去，你看找个什么理由让他留下来？　　向兵立即说道：“找个理由好找啊。你知道不？李总，我发现姜大跟我们那个女财务不太对劲，闲了就在那个女财务跟前磨蹭。你如果把队伍带走了，不是给他提供了方便吗？”　　又是个队长与女财务的故事。我给陈睿斯打工期间，南阳压裂队队长彭成就与他的女财务关系特殊，被陈睿斯的股东孙子龙揪住鼻子摆布了一顿。现在，我请来的压裂队，还有这种男盗女娼的事儿。老姜不是有个铜川女友么？怎么又髯上了他的女财务？这个人，真够色啊。也好，你能色，我就能做。这么一想，就问道：“你确定他与女财务的关系不正常吗？”　　向兵说：“没问题，有一次我在镇子上买东西，碰见老姜戴了个墨镜，胳膊挎着女财务在街道上走着，看见我，两人立即离开了，我装作没看见，给谁也没说。你想想，正常关系，会挽着胳膊走吗？”　　向兵这么一说，我信了。江汉派来的这个女财务身材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