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架子鼓
的比较认真,给我讲打鼓的常识,讲悟性,讲肢体语言。要求重鼓上要有力度,别软塌塌的。我想起经常在电视上看到那些知名艺术家,人家在弹琴或敲鼓时,头都好像带了劲,往后一甩,感到很投入。想到这个动作,我就猛的将头一甩,没想到贪在头上使劲,手却松动了,一只鼓杆飞了出去,正好打在了胡正福的肩膀上。胡受到惊吓,身子一歪胳膊一抬,像躲避拳头躲过了鼓杆。我连忙躬身道歉,他气得拿眼睛瞪了瞪我说道:“门里都没进去,可学会抽风了。” 两个多月后,我们这些乐队成员面世了,给职工们进行汇报演出。初次登场,当然不是正规的舞台演出,而是在歌舞厅,说白了就是在歌舞厅实习。 这个舞厅坐落在文化馆院子里,比较大,一次能容纳二三百人,灯光音响等设施也不错,人气也高。晚上七点半开始,十点结束。每晚到了跳舞时间,别说人三三两两的往进走个不停,单是自从车,就停了一大片。舞厅里面,绕圈放了长椅,人们跳的跳,坐的坐。没有座位的,就立在旁边。那时候,舞曲不像现在的广场舞,为了锻炼身体而独跳自娱,那时候的跳舞都融合娱乐和交际的成分。所以,舞曲一般有三步、四步、自由步、探戈和迪斯科。舞者们都是男女双双出入舞池。当然,也有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相拥而跳的。音乐动起来时,头顶彩灯旋转,脚下光点斑斓,整个舞厅的气氛提高了,色彩加强了。譬如人们的牙齿或者颜色浅白的衣服,这个时候在灯光的陪衬下显得出奇的白和鲜亮。 进入自由步时,有八分钟黑灯。这时候特别适合男女舞伴。他们在轻柔的音乐下,轻走慢动,放眼看去,舞池里像一些成双成对的企鹅在蠕动。 我平时比较喜欢跳起伏有序的三步曲,每当听到咚咚嚓的旋律,就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因而排练时,对敲打三步曲学得比较快。 实习的那天是周末,跳舞的人更多了。当我跟着老师们和学员们走进乐队台时,感觉心里多少有点胆怯。在舞曲中,架子鼓是个很重要的角色,舞者们都是靠鼓点来跳慢三快四或华尔兹。所以,我这个鼓手可以说是整个舞场节奏的把持者。开始,演奏的是苏联名曲《山茶树》,是个慢三步的舞曲。我注意力高度集中,咚咚嚓、咚咚嚓敲得很平稳,很有节奏感。我敲着,看着,发现几对舞者聚集在舞池中央,边跳边扭着花子,两人配合得很默契,舞姿很美,很有起伏感。加上女方的裙子在旋转时像喇叭一样盛开,很好看。看着旋转的他们,我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地浮现了白新芳,我幻想那旋转的舞者是我和白新芳,我带着她在跳舞,跳的尽兴,跳的欢快!突然间,我发现旋转的人都停了下来,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我把节奏给弄快了,脱离了乐队的节奏,导致跳舞的人一下乱套了,人们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舞台。 这时候,弹奏电子琴的刘玉琴赶紧打开了电子琴上的鼓点,进行引奏,我这才跟上电子琴的鼓点,回归到了原来的节奏。 首次演出后,就弄了这个笑话,我深知自己的在这个团队的深浅,为了别让人家先开口,在乐队混了三个多月后,我就自行离开了。反正,对我来说,进乐队是疏通心情、疗伤而已,不是我的长久之计。还算达到了预期效果,在乐队混了几个月,白新芳在我心里的影子越来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