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殷郊和殷洪两兄弟
“我弟殷洪惨死在姜子牙等人手里,等我杀了姜子牙,然后再东征。” 广成子说道:“此事乃汝弟自取,实为天数!” 殷郊说道:“老师说的好笑!今兄存弟亡,实为可惨。弟子就是受了灾厄,死也甘心,决不愿独自偷生!” 广成子多说无益,与徒弟一番大战,被徒弟祭起番天印。广成子着慌,借纵地金光法逃回西岐相府。 火龙岛罗宣和九龙岛刘环来助殷郊报仇。罗宣上上下下都是红的,连马也是红的,姜子牙和众门人看见了,说道:“截教门下,古怪者甚多。” 人家那叫各有所长,难道阐教门人都仪表堂堂?这两人是放火专家。水灭火,龙吉公主善于布雨,所以轻而易举就把罗宣刘环的火烧西岐城给浇灭了。原来,龙吉公主有罪于天,特从瑶池下凡,佐周武王姜子牙伐纣,好自省己过,有机会再回瑶池。虽说是天数,总感觉便宜了洪锦! 番天印难治,用燃灯的话来说:“需要玄都大法师的焰光旗,西方还要借青莲宝色旗,手头上只有玉虚宫的杏黄旗。” 广成子的番天印这么厉害,这比混元金斗和金蛟剪收起来还费神!广成子从八景宫师伯那里借来焰光旗,又从西方准提道人借来青莲宝色旗,南极仙翁去瑶池王母那里借来聚仙旗,可谓四旗俱全。 怎么他们不用落宝金钱?或者元始天尊和老子亲自出马,衣袖就能把番天印给收了,就像收金蛟剪一般。 殷郊总道是“连师傅也害怕我手中的番天印,何况他人!”手持番天印四面开打,打退了阐教诸多门人。 准备打文殊广法天尊,被青莲宝色旗现出舍利子,番天印落不下来。又打赤精子,焰光旗也很厉害,番天印也落不下来。燃灯展开杏黄旗,殷郊的番天印落不下来。恐被他人收去,忙收印在手。忽然看见姜子牙和武王聚在一块儿,殷郊怒不可遏!祭起番天印,却被子牙用聚仙旗舞动,这瑶池的宝贝果然不同,氤氲遍地,一派异香,笼罩上面,番天印不得下来。原来殷郊的本事,就是师傅曾经给他的道具,除此之外,好像别无伎俩了。 后面四方呐喊,锣鼓齐鸣,杀声大振。殷郊催马向北而走,被人四面追赶,殷郊走投无路了。前面的路越走越窄,于是下马步行,又闻后面追兵甚急,对天祝曰:“若我父王还有天下之福,我这一番天印把此山打开一条生路来,成汤社稷还存;如打不开,我命今休矣!”言罢,把番天印打去。只见响一声,将山打出一条路来。殷郊大喜曰:“成汤天下还不能绝。”便往山路就走。(摘自《封神演义》第六十六回) 上面这段文字,是《封神演义》中的一段原话,可谓写尽了殷郊的窘迫,写尽了这位千岁皇储的心有不甘。然而,江山社稷的挽救,岂能仗之一物?不念师恩,不顾大义,亦不念商纣仅存一脉,看似力挽狂澜的决心,其实是帝王专权的执拗,视天下苍生何。 那中间的山路小径,殷郊独自行走,只听见一声跑响,周围布满了周武王姜子牙的兵马。殷郊用土遁往上逃走,燃灯道人把手一合,两边山头一挤,把殷郊就挤在土壤里面了,刚好露出自己的头部。当初殷郊下山的时候,广成子授予殷郊三头六臂之术,又把宝物尽数与他,希望他下山佐周伐纣,并要他发下誓言。殷郊发誓说道:“如果我违背师训,当受犁锄之厄。” 武王看见殷郊如此难堪,这样窘迫,心中不忍,乃奔走于前,跪于尘埃,大呼:“千岁!小臣姬发,奉法克守臣节,并不敢欺君罔上。万望列位老师大开恻隐,怜念姬发,放了殿下罢!” 杀了殷郊,于武王并非“非杀不可”,可于那些神仙老道而言,仿佛一定要杀不可!看看书本上燃灯等人是怎么给武王训话?燃灯道人笑曰:“贤王不知天数。殷郊违逆天命,怎能逃脱,大王尽过君臣之礼便罢了。大王又不可逆天行事。” 武王两次三番劝止。 子牙正色言曰:“老臣不过顺天应人,断不敢逆天而误主公也。” 武王含泪,撮土焚香,跪拜在地,称“臣”泣诉曰:“臣非不救殿下,奈众老师要顺守天命,实非臣之罪也。”拜罢,燃灯请武王下山,命广成子推犁上山。(摘自《封神演义》第六十六回) 可怜殷郊殿下,竟受犁锄之厄。 殷郊怨心不服,一阵风径往朝歌城来。纣王正与妲己在鹿台饮酒。亲子忠臣,多少无关的人,都为了这无道昏君而卖命! 洪锦奉命征讨西岐,被龙吉公主从陆地追到水里。龙吉公主祭起捆龙索,把洪锦给抓了,带到西岐子牙阶下。子牙看见洪锦,骂道:“像你这样的逆天之辈,何尝得片甲回去?推出去,斩首号令!”要杀就杀,这样就结了嘛。 突然,月合老人:“刀下留人!” 姜子牙听着声音,姜子牙向来尊重道者,不能不给面子。月合老人对姜子牙说道:“龙吉公主和洪锦有姻缘,你放了洪锦,好成就这段姻缘,日后也好让洪锦替你卖命。” 姜子牙心想:一个是瑶池王母的女儿,可谓仙子,一个是曾经助纣为虐的阶下囚,如何能成就姻缘? 姜子牙滑头,这里有一个斑点,他自己不说“不”,而是打发邓婵玉去问问龙吉公主。结果邓婵玉被碰了一鼻子灰,只听见公主对邓婵玉说道:“我犯了瑶池清规,特贬我下凡,不能擅自回家,与母亲重逢。今下山来,岂得又多此一番孽缘耶?”邓婵玉就不敢作声。 月合老人没办法,只好和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