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孤男寡女

安太太提心吊胆地将这些就医经历告诉完陆主任，声音有些嘶哑：“陆主任，我女儿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陆主任开始犯愁起来，自己行医几十年，经期腹痛、经期头痛、经期吐血等等，什么病人都遇到过，唯独没有遇过经期头痛变成失语症啊！　　安太太看着陆主任一筹莫展，变得更加焦急：“陆主任，我女儿有什么，你就直说，不用隐瞒的。我一个闺蜜，上个月因为卵巢癌挂掉了。哎！”　　陆主任拉着她的手：“安太太，你能来我这里，就是对我最大的信任！你放心，你女儿肯定没有癌症！”　　“那她得了什么难治之症？”　　“哎！”陆主任垂下头，这种病人，是否要请全院大会诊？可是，安太太都带她去全市的公立医院看过了，再来一个全院大会诊，万一也是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会不会非常丢人？　　安太太看见她叹气，都快要哭出来了：“陆主任，你别吓我！”　　“安太太，如果，我说，我不懂看病，不懂看你女儿的病，你会相信我吗？”　　安太太内心五味杂陈，自己的先生白手起家，将濒临倒闭的制药厂发展成为今天的西江制药集团，每年为市里纳税几个小目标。怎么讲，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经人介绍找到陆主任求医，她居然在这里儿戏？　　陆主任非常惭愧地告诉她：“我都快要退休了，没有想到，今天栽在你女儿的手上。”　　安太太无语地盯着她。　　她继续说：“什么妇科疑难杂症我没遇到过？十年不孕的人，经我手调理都能自然怀孕。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你女儿到底是患有什么病。”　　“哎！还是谢谢你陆主任！太为难你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外边有护士在喊：“主任，主任？你在哪里？”　　陆主任就打开门：“我在这里，怎么了？”　　护士提着一杯奶茶：“黄医生请你的。”　　她摆摆手：“我不喝这些。你喝吧。”　　“我也有一杯了。我们科人手一杯。”　　“那你看谁还没有，就拿去给他。”　　“呃，那我拿上去给宁医生喝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陆主任立刻叮嘱那个护士：“你现在上去，叫宁小鹏到我这里来一下！”　　“好的，主任！”那护士屁颠屁颠地走开。　　安太太就要告辞：“陆主任，今天打扰你了。”　　“不，不打扰！”　　“我还是带她去医科大看看吧。”　　“安太太，等一下！”陆主任拉着她的手。　　“怎么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们科新来一个研究生毕业的医生，让他试试吧。”　　安太太质疑起来：“行吗？”　　“科班出身，中西医结合专业的！中医西医，都懂。”　　安太太思考了一下，就悄悄地慢慢推开专家诊室的门，看见女儿趴在桌子，右手拿着笔在乱写着什么，她回首看着陆主任，点点头：“嗯。”　　“那我们进去等吧！”　　安太太这才推开门，女儿迅速放下笔，坐直身板。　　陆主任微笑着坐回去，扫视一下桌面，小姑娘竟然在一个病人的病历本画了一幅画，她是敢怒不敢言。　　安太太再次捋着女儿的刘海，拿出纸巾给她擦汗：“陆主任，你们这里没有空调的吗？”　　“有啊！忘记开了，不好意思！”陆主任从底下的抽屉拿出遥控器，打开空调。说实在话，陆主任是从小吃苦过来的，大妇产科要养那么多人员，能省一点算一点，所以她觉得可以开风扇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开空调。　　很快，宁小鹏就来到诊室：“主任，怎么了？”　　她招招手：“小鹏，过来，给个病人你看看。”　　他就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安太太，这妥妥的一枚小富婆，居然要男医生看病？太不可思议了！　　“安太太，这位是宁小鹏医生。”　　安太太略显尴尬地露出洁白的牙齿：“宁医生，你好！”　　“安太太，你好！你有什么不舒服呢？”　　陆主任抢先解释：“是安太太的女儿生病了。”　　陆主任和安太太两个人一起将小姑娘的病情复述了一遍给他听。　　他脑海飞速地转着，从大五那年实习到研究生毕业，但凡遇到过的病例，都没有经期头痛演变成失语症！　　而且，从安太太的口气当中，他猜测小姑娘百分百是可以上京城大学的，这样的人生（白富美），还有什么烦恼？　　他也像陆主任刚才那样，给小姑娘把脉、看舌头，除了看到她害羞的眼神，其它一点有用的征象都没有。　　最后，他将目光停留在她旁边的病历本上，那里画着一副精美的图，是一些二次元的元素，凌乱的花瓣之下，里面隐藏着一个悲伤的女生和一个高傲的男生。　　宁小鹏是过来人，他知道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子肯定是心理有问题才导致的“失语症”。　　安太太迫切地问他：“宁医生，怎么样？”　　他假装镇静地回答：“应该问题不大。”　　陆主任就踢了一下他的脚：“什么叫应该？”　　“哦，主任，我……这样吧，我想单独跟小妹妹聊聊。”　　“你！二姐没有教你吗？”　　陆主任这么一问，宁小鹏自然明白，就是他作为一个男医生，单独跟女患者独处一室，是违法的，也是绝对要避免的。　　“安太太，主任，请你们相信我！”　　“宁小鹏！你……”陆主任还想责怪他。　　安太太求治心切，打断陆主任的话：“可以的，宁医生！”　　他报以微笑，点点头：“谢谢你！安太太，请你先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