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羊水栓塞

陆主任提醒李丽萍：“你告诉病人，从下个月月经干净开始，回来做一些理疗，保养卵巢输卵管，不让盆腔那么容易黏连回去。”　　“明白。”　　“小鹏技术还是不错的嘛！不愧是研究生毕业。好了，我下去出门诊了，我约有一个政府的人。”　　李丽萍目送着陆主任走出去：“谢谢主任，辛苦了！”　　后面的冲洗盆腔、吸干净血水，伤口缝线，宁小鹏是一气呵成，他娴熟的动作，令众人刮目相看。　　特别是那个器械护士，她的脸蛋似乎有一些红晕，不停地盯着他看，递交器械的时候还故意触碰一下手手……　　中午，宁小鹏回到宿舍，翻开就业协议，他才发现，上面有几行很小的字，写着“由于工作的需要，甲方安排乙方到妇产科岗位”、“乙方通过中级考试之后，甲方一年之内给乙方办理入编手续”，赔偿那部分写着“若一方违反本协议，需要赔偿对方10万元”！　　他瘫坐在椅子，再次仰望着天花板，卧槽，无情，这都是什么狗屁协议啊！　　也只能怪自己当初是太大意了，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在2013年，10万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时在西江市普通的地段，房价也才两三千块钱每平米。　　特别是对于宁小鹏来说，根据得到的消息，基本工资月薪才1086元，还不知道有没有劳务费得呢！　　都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　　他越发地感觉到，当年高考后报读医学是一个错，特别是选着了不中不西的中西医。　　人，一旦郁闷起来，就会去怀旧。　　他打开手机QQ空间，满满的回忆杀。　　相册里有跟女朋友的亲密照片。　　他就开始回忆那些年，两个人由相遇，到相知，再到相爱，说好的等他毕业就结婚。　　她，也真的是等了一年！　　或许，是自己错怪了她。　　50个公里的路程，两个人的爱情，就到处结束，似乎太过于草率。　　他打开她的微信，输入几个字“你可以来我的医院工作吗”，但是并没有马上发出去，盯着屏幕几秒钟之后，又一个一个字删掉。　　他把手机放在桌面，鼻子有一些酸酸的。　　忘了她，在这家医院，重新找一个护士做女朋友！　　有了想法，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负罪感。　　……　　下午2点55分。　　宁小鹏提前去了一趟人事科，不是为了谈换工作岗位的事情，而是想去拍照制作胸牌，毕竟没有10万块钱去赔偿医院。　　他经过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刚巧碰见一个30岁出头的护士红霞着脸蛋出来，她快速地关上门，扯一下衣服，含羞地瞥了一眼宁小鹏，就急匆匆地走向电梯。　　他不知道她是谁，但是自心里鄙视她。　　他记得，曾经听说某家医院有一个女护士，就是跟院长有一腿，好了不出3年就当上某个科的护士长，然后再3年就成了护理部副部长。　　宁小鹏没有心思去想太多，他继续往前走。人嘛，目光要长远一些，往前走，去拍照。　　莫柳玉看见宁小鹏进来，就严肃地告诉他：“科长去市人事局开会了，你想要换科室的话，明天再来找他吧。”　　“不是，我不换了。”　　“真的？”　　“嗯。我来找你拍照做胸牌的。”　　“好！这才对嘛。你是男生，在妇产科，很吃香的。以后成为妇科圣手，一大堆粉丝找你看病呢！”　　他整理一下衣领：“我站在哪里？”　　莫柳玉递给他一张小纸条：“不是在医院里拍照。你有空的时候，拿着这张纸条，到医院出门左拐500米的艳青照相馆去拍照，不用给钱的，你登记好姓名、科室就可以了。”　　“哦。”他盯着纸条，这是一份职工证明。　　“还有，你暂时不用去轮转了。”　　“以后都不用轮转了吗？”新入职的医生，无论有没有医师资格证，原则上都是要去内、外、妇、急诊和ICU轮转一段时间的。　　莫柳玉点点头：“暂时不用，以后到时再说。”　　“好的。”　　……　　他回到妇产科医生办公室，想向组长李丽萍请假出去拍照。只是办公室里面没有人，他只好坐下来等。　　突然，黄小敏主治医师在产房里面大喊起来：“护长，快叫大姐、二姐进来！”　　大姐覃楚楚和二姐李丽萍刚刚起床，还在值班室里面洗漱。　　护士长韦美丽冲进医生办公室，只看见宁小鹏在里面，立刻转身冲到隔壁的值班室，拍打着门：“大姐，二姐，快进产房！”　　不是十万火急的情况，产房里面的人员不会对外大喊呼救的。　　覃楚楚和李丽萍马上冲向产房。　　一个护士提醒宁小鹏：“你不进去看看啊，这是很好的学习机会。”　　“哦，我这就去。”他披好白大褂也走向产房。　　产房门口，有一位27岁左右的大哥背着一个2岁左右的小孩，非常焦虑地团团转，看见宁小鹏过来，就拦住他：“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我先进去看看。”他不敢说多，因为他记得，当年在学校附院产科实习，第一天上班，就遇到有一个产妇因为羊水栓塞挂掉了。　　他希望那样的事情，不要重演！他也不想要这样的学习机会。　　产房里面，气氛非常沉重。　　黄小敏医生跪在产床上，给产妇做着心肺复苏。　　助产士、护士、护士长正在配着药水。　　覃楚楚立刻指示：“开多一针，三管输液！”　　李丽萍就问黄小敏：“什么情况？”　　“病人28岁，妊娠41周，第三胎，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