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爬行在地狱门口

1　　齐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小雨阳、小向、莹玉、刘莹、咏颖坐在草地上享受美丽的风景，孙可在四处观赏，走动。　　洛绒牛场上突然没有任何响动，安静得极不真实，仿佛到了另一个星球。　　旷野中，突然闯入了一群牦牛，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吃草、玩耍、游走，这里就是洛绒牛场。　　“齐天哥哥，我们还是去看牛奶海吧？”小女孩雨阳的喊声把齐天拉回了现实。　　大家不说话，看看齐天，也看看新加入的莹玉，一个和谐的味道在弥漫。　　“好吧，我们慢慢走吧，来了就要去看看每一处景色，才不枉此行。”不喜欢说话、在队伍中显得陌生感十足的莹玉也开始说话，“你们走前面，我跟着你们后面。”　　“好吧！出发！”　　穿过绿草铺成的草原，看着周围高大险峻的群山和白雪皑皑的雪山，大家心中充满了兴奋和快乐。　　接着开始进入爬坡路段，山风开始加剧，他们迎风而上。心跳更加快速，喘气也更加厉害，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艰难。　　在山体宽大厚重、山尖平齐的雪山下，眼前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湖泊，湖水清澈，水波荡漾，山风肆虐，气温很低。　　“这是什么湖？”　　“贡嘎错。”　　“湖背后的山就是贡嘎山了？”　　“贡嘎山怎么会在这里呢?这是仙乃日神山！”　　“快看！湖对面是什么动物，还在低着头吃草？”　　“还有几百只，远看像一只只蚂蚁呢！”　　看到如此多的野生动物，一群柔弱的女孩子，又开始有了精神。　　“岩羊吧。”孙可抢在齐天之前说，怕此行自己成为空气。　　“看，灰色的岩羊，有一对粗大、奇特、夸张的双角，往后弯曲像两道拱门呢！”　　2　　“还走吗？”人多热闹，大家都不愿意放弃。走了接近两个小时，爬上垭口。　　小雨阳、莹玉和小向，姗姗来迟，叉着腰，喘着粗气。莹玉实在不行，开始大口大口吸氧。　　“吸氧要慢，不能太大口地吸！”齐天指着莹玉，大声地说。　　遇到身边的马帮不断游说，莹玉和小雨阳等几个人坚持不住了，齐天也怕莹玉出问题，叫她们必须坐马上山观湖。　　从洛绒牛场到牛奶海，距离5公里，徒步约四五多小时。莹玉和小雨阳骑马行进了3公里，走到舍身崖时，看到山路太陡峭，大家下马徒步。　　“你们想坐这一段，我们都不会让你们坐的。”牵马的藏族同胞，一身黝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补充着说。　　站在舍身崖最高处，看见山洼里躺着一个小湖。看到美丽的湖泊，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脚下，缓步下行。　　大家犹豫要不要走下去，高反会不会更严重。但为了不虚此行，大家都说坚持要下去，尤其是被公认身体不好的莹玉（她母亲说她心脏不好）。　　小雨阳和莹玉等人，几乎是坐着往下爬。齐天和孙可两个人走在前面几步，给她们做人墙，防止她们摔落。　　山势陡峭、海拔高，每走三五梯就要停下息会儿，喘口气稳定呼吸后，再往下爬行。　　出发前，莹玉和小向都吃了药，纾解了高山反应。登山至四千三百米左右，每跨一步，大家都气喘如牛。　　看见前面陡峭的斜坡和窄窄的石梯，莹玉望而却步，为了避免牵连同伴，她几乎在挣扎着前进。陪伴她的是小向和小雨阳，走几步就要坐在路边喘气。　　有时接近坐在地上前进；累了，选择靠坐在粗糙的石梯上休息。　　小雨阳看到圣湖，突然变得精神起来，她站在陡峭的石级上，又开始她的表演了。　　大家都在为她担心，大声叫着，不要完全放开双手，可以坐着表演。小雨阳张开双手，做着手势，深情地朗诵着优美的句子：　　“雪山环抱中，山洼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异常美丽的海子，它就是美丽的牛奶海。”　　“它又名洛绒错，是亚丁的圣湖之一，牛奶海是上天掉落在亚丁的一滴眼泪。”　　“这是游玩亚丁让人又爱又恨的牛奶海！”　　爬到了牛奶海边上，大家才真正直起身，站在水边，放松一下，触摸湖水，沿着湖边走动，观看玛尼堆和挂在高处的经幡。　　突然，小雨阳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隆达（也叫风马），糯米纸上印着经文和佛像。　　她拉着莹玉和小向，给她们一人一把，站在一起，喊“一、二、三”，再一起用力抛洒向天空的方向，风扬起五彩的隆达，飘向四方。　　“许个愿吧！”小雨阳说完，她们虔诚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起了愿来。　　“让风带去你的祝福和思念，祝我们所有人的家人幸福安康。”　　小雨阳的朗诵、一起抛洒隆达和许愿，让爬上的辛苦消失了一半，快乐和笑声洒满了远处的湖面。　　3　　牛奶海汇聚从神山上融雪流下来的雪水，躺在山洼中，恍如山中一绿色的翡翠。　　牛奶海是一冰川湖，状如水滴，四周被雪山环抱。登上峰顶俯瞰，阳光、淡云下，山坳里躺着一潭碧蓝的雪水，一圈乳白色雪山，把小海子映照成浅蓝乳白相间的湖泊。　　肆虐的山风，啸叫声，吹动着湖边和垭口上的经幡。湖上方崖壁上的冰川经过岁月的积淀，失去了洁白的色彩。　　终于走到湖边的莹玉，在湖边的玛尼堆上虔诚地放上了一块扁平地石头，小雨阳、小向、孙可、齐天也放上了一块，站成一排，双手合十，望着山风猎猎的湖泊，开始默默地祈祷。　　“祈祷什么呢？”莹玉小声地问拍拍手上灰尘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