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抓住小群

高梁一听就知道李永秋在胡说八道，随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走，去找何部长！”　　李永秋揉了揉脑袋，没有说话，紧走了两步，跟上了高梁的大长腿。　　到了办公室，何部长趴在桌子上睡觉，听见他俩的声音，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二位同志过来了，我都睡着了……怎么样？中午有没有发现你们要找的人？”　　高梁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问道：“那位大厨师在采石场干了多长时间了？他也是在编的工人吗？”　　部长一愣，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怎么了？那个厨师有问题？”　　高梁客气地笑道：“没有，我们就是问一问！”　　何部长似乎终于从午睡的懵懂中醒了过来，“这厨师是我来之前就在采石场的。以前采石场效益不好的时候，他都没有离开，好像是个无亲无故的独身老男人。这几年市里到处盖房子，采石场的效益又好起来了，他也就一直留在这做饭。他也算是老员工了，肯定是在编的！”　　“无亲无故……”李永秋嘟囔了一句，　　何部长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是啊！不知道这人啥时候又多了个侄子，头几天带到了采石场帮厨。我们也是照顾他是多年的老员工，这一点儿小事就不想跟他计较了，带个人就带个人吧，也是多搭把手。现在工人多，工作这么辛苦，这么忙，厨房有个人帮帮忙也是好事。”　　“你对他侄子的情况了解吗？”李永秋问道。　　“不了解。”何部长听到这里，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显得有些傻了。他问道：“莫非那小子有什么问题？他来了三五天了，感觉还行，人也挺老实的。要是真有问题，我们可不敢留！”　　高梁扯出一个笑容，“别担心，我们就是随便问问！”　　何部长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　　高梁和李永秋没有再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何部长也不敢说话。　　尴尬的沉默蔓延了许久，直到外边响起了汽车刹车的声音。　　杜志春带着二中队的民警赶了过来，“梁子，接到你的短信，我就过来了，什么情况？”　　“我记得你今天早上跟我说，你会在这附近调查取证。我想着一事不烦二主，就让你过来了。”高梁语气略带歉意，“这里有个人是一起案件的重要涉案人员，一会儿你得帮忙带回市内。这个人情况比较特殊，不能掉以轻心，而且一定要准确核实他的身份！”　　杜志春也知道最近采石场附近的赵家村一案，于是心领神会点头应道：“放心吧，人在哪？”　　高梁指了指二十米开外的集装箱，“那人现在应该就在厨房。我们一直盯着，确定没人跑出来。现在咱们去把那人摁下！”　　几个人没有再和何部长多说一句话，转身奔向厨房。　　而此时从厨房里窜出一个矮小的人影，逆着他们的方向，迅速往山上跑。　　高梁不想打草惊蛇，没有说话，迈开自己的大长腿闷头就追了起来。　　前面的人个子矮，步伐小，很快就和高梁的距离缩短了。却见他突然蹲下身子，抓起一把石头，向后随手一扬，那粉尘扑了高梁一脸，甚至连眼睛都看不清了！　　“这小子竟然跟我玩阴的！”高梁低声咒骂。　　突然，他听见“啊”的一声尖叫！原来是李永秋随手捡了一块棱角尖尖的石头，用打水漂的方式将那石头横切了出去，正中那人的脚踝处。　　虽然石头的力量已经被空气减弱不少，但扛不住这石头边缘又尖又锋利，把那人的脚踝一下割出了血。　　不过，这并没有阻挡他的脚步，似乎跑得更快了。　　李永秋拿起一块更大的石头向他砸过去，不过这次砸偏了，砸扔在了地上，把他吓了一跳。　　紧跟着高梁大喝一声，“永秋，把石头放下！万一你砸中了，他就活不了了！”　　那人听了这话，脚步一顿。　　高梁趁此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腰上，把他扑倒在地。　　现在工人都在山上干活，看到这一幕的，除了这几个警察，就只有何部长和厨师。两个人吓得噤若寒蝉，并不敢说话。　　高梁和杜志春上前一把摁住了这瘦弱的男人，像拎小鸡仔一样合力把他拽了起来。　　高梁一声怒喝：“我喊你停下，你跑什么？”　　那人一言不发。　　李永秋手里掂着砖头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了，“你少跟我在这装聋作哑！你是不是哑巴，你心里最清楚！问你什么，你说什么！你这事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是你要是跟警察对着干，你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这几句话却并没有打动这个人，相反他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可是无论是身材高大的高梁，还是有多年格斗经验的杜志春，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挣脱出去？于是，两个人手上的力气更大了，把他压制的死死的。　　那人终于不挣扎了，只是紧紧盯着这座山头，似乎有什么宝藏一样。　　高梁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山里——还是和早晨一样，一组组工人正在进行辛苦劳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高梁把他甩给杜志春，“杜哥，你先把这人带走，这里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回去以后，对他进行突审，一定要核实身份！这人跟我们装聋作哑，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杜志春听到这些，拿出手铐，一把给他上了背铐，扔给二中队的民警，“看好了！咱现在就往市里走，差不多晚上还能审上一拍子！”　　高梁笑着说：“谢谢杜哥了！不过你们倒也不用急，我和永秋大概会在晚上回去！”　　杜志春和二中队的民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