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探望吕妈

省厅传来消息，进驻云雷公司的审计组已经开始撤离，看来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　　营口方面的犯罪嫌疑人该抓的都抓了，该送进看守所也都送进去了。　　高梁心情大好，带着李永秋开车去吕二力母子俩的临时住所。　　那是一处七层高的居民楼，楼下三层是派出所，前后楼都是当年的警察宿舍，很安全。　　李永秋坐在副驾驶上，笑着说：老高，你真是个鬼才！你总说给吕二力娘俩安排好地方，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放在了派出所楼上！”　　高梁笑嘻嘻地说：“那是！我办事还有不靠谱的时候？只有你不相信我！”　　李永秋白了他一眼，“说你胖你就喘！哪是我不相信你，是你这人从来三句实话混着七句假话，我想相信你都没办法！不过说起来，你不觉得黎铭超的态度很奇怪吗？刚才在会上我就说，黎铭超感觉很认命。我是怕他破罐子破摔，什么都认，口供不实，干扰了咱们的侦查方向。　　“还有就是，自从他跟老李谈过之后，态度大变，问什么讲什么，很多咱们不知道的事，他都主动讲了出来。你说，老李抓住了他什么把柄，让他这么听话？”　　高梁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记得老李家是前石桥村的，离沟沿还有好几十公里的距离，应该不是什么旧相识……”　　李永秋又翻了个白眼，“你的想法还真多！我当然不是觉得他们会有什么旧相识，我只是觉得老李是不是掌握了他其他的犯罪事实，还是对他承诺了什么，才让他这么听话。”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到地方了，走，上去先跟二力聊一聊！”高梁把车停在了派出所的院子里。　　两个人到了吕二力的住处，就看见吕大娘躺在床上。她虽然身上还不能动，但精神上好多了。吕二力端着饭碗，坐在床边，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吕大娘看见高梁进来了，热情地抬起上半身，“高大队来了，快请坐！哟，还有小永秋也来了！唉，你们好长时间没过来了……”　　高梁笑着说：“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老早想来看你，可是我这个直也没抽开身！”　　吕二力放下手中的碗，看着高梁，“高大队，谢谢你！”　　高梁掏出烟盒，“瞎客气！上外面抽两口？”　　吕二力点了点头。　　李永秋拿过饭碗，“那我来喂大娘吧，你们出去抽烟，别把烟飘进来！”　　二人走到三楼的缓步台，高梁递过去一支烟，吕二力摆了摆手，“戒了，早就戒了，在里面的时候就不抽了，你自己抽吧！”　　高梁笑了，“我也不敢抽！你不知道，永秋那个人最讨厌烟味，我要是抽了这根烟，他能骂我半年！”　　吕二力听到这话，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是！永秋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厉害茬儿！”　　高梁也笑了，“不说他了，他一个人欺负了我们全大队的人。”　　吕二力抬头看了家门一眼，“前天永秋来过了，问了我和我妈一些事，都是一些很老旧的事。发生什么了，你们又带走沟沿帮的人了吗？”　　“嗯，你记得黎铭超这个人吗？”　　“黎铭超？昨天永秋也问了他。黎铭超其实就是叫黎明，对，就是跟那个香港大明星同一个名。”吕二力笑了一下，“后来这个人出去念书的时候，学校给他户口，他就给自己改了新的名字。他也是沟沿人，但是跟我的交集很少。他很小的时候就出去念书了，家里条件也很穷，不过赵云雷非常看好他，所以早早就资助他出去念书。那时候我爸还在，说话也蛮好使的，听见赵云雷这么安排，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读书才能改变命运，谁也不想在沟沿那个穷地方混下去！”　　“我们抓到了这个人，他交代了一些事情。”高梁换了个话题，“你和大娘是不是也见过那个韩国的女明星金敏儿？”　　提到这事，吕二力叹了一口气，“昨天永秋来的时候说了这件事，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妈妈是知道的，她那天见了金敏儿。当时金敏儿还带了一个翻译，向我妈了解自己的身世。之后不久，我妈就被人打了。昨天永秋跟我说，那个翻译也有问题，是沟沿帮的人安排到金敏儿的身边，把金敏儿的事儿告诉了赵云雷，所以赵云雷安排其他人过来想让我妈封口。如果那天真出了什么意外，我这辈子该怎么过呀？我爹妈可全都死在他们手里了！”　　高梁拍了拍他肩膀，“别胡思乱想，现在一切不都好了吗？这件事为什么杨伟民也会知道？”　　“杨伟民？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过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听说这个人现在很得赵云磊的重用，好像几年前没有得到的现在赵云雷全都给他了！”　　高梁听了他这个说法，笑了，“你说的还挺有意思。不过还有一些事我想不通，黎铭超既然和你们不熟，为什么对你们的事那么了解，仅仅是因为他是沟沿人吗？你们的秘密他知道的很多……”　　吕二力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既然知道这么多东西，能不能帮我问问他，我爸和我哥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高梁安抚地按住了他的手，“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倒是你和阿姨，还得在这个地方住一段时间。现在省里已经开始动赵云雷，我想你们住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吕二力等了很多年，冷不丁听到这消息，既相信又觉得希望不大。“赵云雷都已经嚣张那么久了，你们现在能把他制服吗？”　　高梁刚想回答，就见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