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门板上的猫（上）

老徐，明阳中学门卫室的老门卫，勤勤恳恳一辈子退休后找了份门卫工作。学校的孩子都叫他徐爷爷，因为他为人随和还是个爱猫人士。　　当年老伴走的早，给他留了一只相伴多年的老猫。可能是思念心切在老猫也走了之后，老徐就养成了喂养小区野猫的习惯。孩子们看得多了，偶尔会拿不多的零花钱买些猫零食，放在门卫室算是支持老徐的喂猫善举。　　「好几天没看到阿花了啊。」　　「是啊，可能是开春了，去其他小区找伴儿去了吧！」　　老徐和值班的陈老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正是放学的时间，孩子们陆陆续续都出了校门。　　「陈老师再见，徐爷爷再见！」　　「徐爷爷，阿花和小橘今天没来过吗？」　　「没有了，有几天没来了吧。」　　「陈晓晨，还不回去做作业！这么关心猫啊，小心我告诉你妈！」　　陈老师假装生气，瞪了眼陈晓晨。陈晓晨做了个鬼脸，一蹦一跳地走远了。　　「呵呵呵，陈老师你别怪晓晨，她是个有爱心的好孩子。」　　「瞧您说的，我就是唬她一下。」　　......　　深夜10点，老徐巡视完上半夜最后一圈校园，回到门卫室打开了电磁炉，没多久锅里的肉香飘了出来。作为深夜值班的犒劳，老徐又给自己加了顿红烧羊肉煲。　　老徐给自己保温杯添了热水，又看向了门背后挂着的遛猫绳。那是几年前大白唯一留下的念想，作为一只猫却有着狗的性格。即使老伴走了，这老白猫还是依然每天陪着老徐在小区遛弯。　　「大白啊，要是你还在的话，该有12岁了吧。可惜啊」　　收拾好锅碗筷，老徐拿起打火机站在门房间门口吞云吐雾。　　门板上的红色栓猫绳随着关门的声响轻轻晃动，门板上的阴影忽大忽小，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嘶嘶——”　　空无一人的门房间，好像有点漏风。　　“嘶嘶——”　　但房间里的窗户应该是关好的，门外老徐还在吞云吐雾，好似没有听见门内的动静。　　门板上，栓猫绳的阴影比之前打了一大圈，隐隐看去好像一团毛球的阴影。　　「嘶——这外面还是冷啊，明明都春天了」　　老徐急吼吼地近了门，发出的动静盖过了那声“嘶嘶”声。　　想着后半夜没什么事，老徐从角落拖出了那把老旧的躺椅，铺上棉大衣躺了上去。眼睛半眯着，很快睡了过去。　　“嘶嘶——”　　门板上的毛球阴影慢慢伸展开，形成了一只猫的形状。随着拴猫绳的晃动，猫阴影扭曲着歪着脑袋。　　随着老徐平稳的呼吸声，门板上的红绳慢慢滑落，就像猫影子身上留下了血迹。　　「大白——」　　老徐忽然惊醒，一头冷汗喘着粗气。无意间看向门板处掉落的红绳，默默叹了口气。　　老徐捡起绳子，顺手绕了两圈，又挂回了门板后的钉子上。　　【惊日报道：近日本市连发数起虐猫事件，某小区内发现多只遇害野猫。有居民反映该小区最近半夜闹猫的现象严重，可能是有人下药导致。目前辖区派出所已经立案，为防止有人投毒喂猫，该小区居委、物业已经协助警方查看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