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3）换病房

顾栀微和阮君湘齐齐的站在病房的走廊外面，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他们住的病房被封条封住，因为火警喷出水的时候，老太太王芬在自己的病床上去世了。　　医院给出的死亡报告是淹死的，可那点洒水不足以淹死人，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诡异，　　“130703。”护士叫道。　　顾栀微抬头嗯了一声，这也是这两天她发现的奇怪的地方，这里所有的医生护士叫人，都是按照编号在叫，而不是各人的名字。　　而编号则是由住的病房决定。　　顾栀微应声，护士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到阮君湘身边，“你住到080403去。”　　一听到这个房间号，阮君湘顿时变了脸色，可依旧不敢反抗，眼神中先是惊恐，随后则是认命般的低下了头。　　“你。”护士指的是顾栀微。“你就去080706吧。”　　几乎在护士说完这话以后，阮君湘似同情的看向了顾栀微，那眼神顾栀微看了，只觉得很奇怪。　　直到护士把他们二人送到八楼，整个楼的温度似冷了几度，护士只是把二人放下就走了，就在顾栀微疑惑没人管的时候，突然又有穿着蓝边白褂衣服的人，带着他们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那人手插在兜里，“这里规矩多了些，希望你们能遵守规矩，条件好自然会有更多的约束，都进去吧。”　　原来0403和0706是对门的两间病房，这层楼的病房，并没有按照数字顺序排列，所有的病房号看上去都没有任何关联。　　带两人认了门以后，护士见两人都进去了，这才离开去做别的事了。　　顾栀微刚进去，听到护士离开的声音，又侧身走了出去，敲了敲对面阮君湘的门。　　这个时候已是傍晚，可还没有到门禁的时间，门禁不到他们都是自由的。　　“谁？”阮君湘的声音带着颤抖，透着害怕。　　至于为什么会听出害怕来，顾栀微实在不明白，方才进屋时，她就发现了，这里似乎是单间，条件不知道比13楼好了多少。　　而且这里门禁前都很安静，不像上面那样吵吵闹闹的。　　“是我。”顾栀微回道。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阮君湘这才把门拉开一个缝，最后在确定是顾栀微的时候，这才打开门让她进去。　　顾栀微进去以后，四处环顾了一下，同自己方才看到的那间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你在怕什么？”似不经意的走到窗边，顾栀微问她。　　阮君湘一直在躲闪她的眼神，像是怕自己看出点什么来，不过顾栀微多清明的一个人啊。　　“我没怕什么啊。”阮君湘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冷静，可手却不自觉的绞着衣角。　　顾栀微侧脸看向她，“说吧，就我两。”　　阮君湘微微抬眼看向某处，顾栀微像意识到什么，假意要坐到沙发上，余光看到了墙顶角落的监控，心中疑惑。　　随后顾栀微低头，唤了唤小金金，意思是问问他有没有办法，让监控失去作用，小金金自然有的是办法，没一会儿变成虫子飞到了监控上，也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回到顾栀微面前，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阮君湘见过那个厨师进去厕所以后，就没再出去，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有什么厉害之处，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现在说吧，监控已经搞定了。”　　阮君湘咬着唇，犹豫了几秒，还是坐了过去，像是有些不放心，背对着监控坐下的。　　“这层楼，都是单间，很少有能再搬出去的。”阮君湘说话声音不大，顾栀微想，她可能还是防着监控的事，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你的意思是进来以后出不去吗？”　　阮君湘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我，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是什么并不知道。”　　“这事我们先放一边，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阮君湘抬眸看了过去。“什么？”　　“你在这里一年，有被人侵犯过吗？”顾栀微问的比较直，主要是情况不允许她委婉，这女孩年纪轻轻的，藏的事不少。　　可能正是因为顾栀微问的太直接了，一时间阮君湘竟有些没反应过来，顾栀微就一直等着，也不催她，最后才等到阮君湘的点头。　　“那你父母知道这事吗？”　　阮君湘摇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我，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这些，这个疗养院有很多的规矩，其实我家条件有限，我妈把我送进过好几家医院，可医疗费太高了。”　　看不起病，这种事顾栀微没体会过，可确实也见过，她也不好说什么。　　“这家疗养院在我进来之前，说是公益性质的，不需要收费，只需要我父母签下保密合同就行，然后我就被送了进来。”　　“保密合同？”　　“嗯，姐姐你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到什么对不对。”　　“侵犯你的人……”　　“这里的规矩很多，姐姐你不是也知道嘛。”阮君湘抢过了她的话，“你只是在食堂打个饭吃，如果厨师看上你，他只需要多给你打一口菜，就能在门禁以后爬上你的床。”　　顾栀微皱眉，却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她。　　“所谓的门禁，不过是为了告诉那些人，他们可以行使他们的权利了。在这里，除了穿这身蓝白衣服的人，你可能会被任何人染指，而他们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会告诉你，世界本该如此。”　　这个疗养院，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笼一样，困住了不知道多少人。　　“小湘。”顾栀微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阮君湘却像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