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首战告捷
君临天下。 届时勤王护驾,自己便是皇后。 祖逖同样笑意难掩。 从南郡顺江而下,不出三日便到长安。 山高鸟飞绝,司马邺再气也鞭长莫及。 轰隆隆—— 江道绝涧上轰鸣阵阵。 无数滚石擂木倾斜而下。 顷刻间诸战船受损严重,江水倒灌,落水者或被砸成肉泥者,数不胜数。 而后箭雨,铺天盖地。 下有巨石阻塞江道,寸步难行。 端的是四面楚歌,插翅难逃。 “躲进船舱!” “保护将军!” 奈何将士们慌乱一片,连敌人在哪都看不到,士气跌入谷底。 便是猛如祖逖,也早已身中数箭,将死之际。 “娘娘....不去长安....” 弥留之际,祖逖回想起当日在联军大营的血誓。 果真,报应不爽,未至长安便应验。 “去投袁术....” 晋朝猛虎祖逖,就此陨落。 只不知临时之际,可曾后悔私匿传国玉玺,至客死他乡。 ..... 天下纷乱,诸侯征伐。 当晋朝子弟归心似箭时,局势风云而动。 司马邺进入河内,粮草吃紧,朝臣麴允,遣人送粮以资军用。 仅是粮草,如何喂饱司马邺的野心。 使计密信约幽州王岩共击胡人,到时候平分冀州。 王岩不知有诈,暗自窃喜。 同时司马邺又密信麴允,言王岩谋取冀州,早做准备。 麴允胸无大志,行事谨小慎微,直接被吓的魂不守舍,思来想去便恳求司马邺入冀州抵挡王岩。 殊不知引狼入室。 ..... 长安。 左丞相日驱骄横,出入僭天子仪仗。 封弟为左将军,侄子为侍中,总领晋军。 又闻祖逖已死,大喜。 “晋军之中,唯有长安祖逖最是骁勇,今死,吾除却一心腹之患也!” 又闻其子未至及冠之龄,左丞相更加不以为意。 “如今寒冬已过,春暖花开,河套胡羌屡屡犯境,子优以为如何?” 大汉强盛,河套地区的异族安分守己,朝贡从不间断。 大汉疲敝,则恰恰相反,不止朝贡终了,还屡次掠杀汉人,到了今天已是常态,愈演愈烈。 以往在洛阳也就罢了,眼不见心不烦。 可现在迁都洛阳,双方缓冲地带就那么点地方,万一哪天胡羌脑子发热来打长安,即便是以卵击石,但总是烦心不是。 张儒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相国,当下局势不定,应拱卫京师为上,贸然派兵北征,与胡羌积怨,得不偿失矣。” 是人,便有眼光的局限性。 与智力头脑无关,而是在这个时代,中原才是最闪耀的那颗星,谁会管贫瘠的土地。 就像是左丞相,体会到关中繁华,便再不想回到西凉那苦寒之地。 张儒也是如此,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让左丞相分兵北上。 速战速决一战功成也就罢了,拖到消耗战,吃亏的还是自己。 “就不管了?”左丞相实在不想每天都被这些苍蝇烦。 张儒微微沉吟,计上心头,“相国若执意出兵,当出一支偏军,让胡羌明白相国态度即可,如此一来兵力少损,又能震慑宵小,一举两得。” “子优认为谁能胜任?”左丞相又犹豫起来。 这显然不是个好差事。 说白了就是油水甚少。 嫡系将领谁愿意没事出去打胡羌,就是个赔本买卖。 “相国刚刚敕左丞相高位,也是该好好回报相国了。”张儒眼中带笑,尽显奸诈。 这种活儿,交给左丞相最是妥当。 相信在左丞相和云清埋下的那根隐刺,也是时候生根发芽了。 在左丞相和张儒看来,那般重伤云清,规格盖过左丞相,两人反目倒不至于,心中生隙那是绝对跑不了。 殊不知当夜,左丞相正搂着女妓体验白嫖来的府邸时,云清就把新军虎符、金银财帛、俏丽宫女全部送到。 绝对的忠诚,除了左丞相谁也体会不到。 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继续做,那两千人归云清统领,至于实质不足外人道。 张府。 正堂。 张让正与老友石虎叙旧对饮,也是为后者压压惊。 “伯喈当真福大命大,那日若没杨将军出手相助,你可品不到老夫这坛美酒咯。”张让大笑斟酒,没了在左丞相面前时的做作和隐忍,率性而为。 石虎也是后怕不已,感慨道:“是极,此恩情铭记于心,却不知如何报答,惭愧,惭愧。” 论钱财,蔡家是真没什么闲钱存款。 论权势,没有实权,顶多能跟左丞相说上几句话。 也就是藏书多,可书籍是文人至宝,又不能拿来赠予。 想到此处,石虎半开玩笑道:“唯有小女一名,倘若恩公不弃她的过往,倒也是一段好姻缘。” 咣—— 酒盏落地。 张让歉意道:“老咯老咯,连酒盏都拿不住,不过话说回来,琰儿与杨将军恐怕不合适吧.....” 说完便仔细观察石虎的表情变化。 他很清楚,石虎近年来最是疼爱其独女,不可能那这件事开玩笑。 倘若真是如此,那扶汉大计就大大不妙了..... 石虎哪里知道张让的谋算,直言道:“你有所不知,那日密林相救,琰儿茶不思饭不想,琴也不抚了,书也不看了,天天坐在窗旁发呆,要么就是唉声叹气。” “当将军的自然知晓是暗生情愫,每当回府,她总会打听关于杨将军的事,唉,这不顺便带她拜府,跟你义女说说知心话,或许心情会好些。” 听到这里,张让握着酒盏的手青筋直冒。 心中不由叹息:石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