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衣如雪，人如玉

“没证据，也不代表是假的，无风不起浪嘛。”　　副导演笑了笑，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她要是没问题，怎么可能这么多人黑她？毕竟，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么。”　　郭凡犹豫了一下，觉得副导演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便道：“那就等等看吧，不着急让她来试镜。”　　而在此时，张超越的直播间里，她已经回到了家中。　　看到女儿满脸疲惫，母亲这个心疼，赶紧上去帮她卸下背筐。　　“超越啊，看把你累的，赶紧冲个澡休息一下……”　　听到超越妈妈这话，直播间一瞬间沸腾了。　　LSP们群情鼓舞，呼朋引伴，将弹幕刷的飞起。　　“我劝你最好听你妈的话！”　　“洗澡也直播么？”　　“不是说，张超越洗澡只用依云水的么？我怎么没看到依云的桶啊？”　　“是的，我就是张超越洗澡用的依云水桶。”　　“我是莲蓬头。”　　“我是沐浴露。”　　“我是香皂。”　　“我是肥皂。”　　“咦，里面好像混进了什么怪东西。”　　短短一分钟，原本三万人的直播间，又涌进来一万多人。　　张超越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逼近五万人了！　　“我们是来看杀猪猛妹洗澡的。”　　“请问一下，大妹子是淋浴还是泡澡啊？”　　“我愿意当她手里的木桶！”　　“啊，我来组成澡盆！”　　直播间里，为了当张超越的澡盆，LSP们争的不可开交。　　这时候，张超越侧过身体，让摄像师把镜头对准自家的灶台。　　灶台上，摆放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有面粉，有腊肉，有各种调味品。　　显然，超越妈妈是要做什么东西。　　直播间虽然还吵着让张超越去洗澡，但大多数观众还是被眼前的农家灶台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要做饭么？”　　“刚下午三四点种，吃的哪门子饭？”　　“一定是在制作什么点心。”　　“可能是要炸丸子，腊肉丸子！”　　“……”　　这时候，张超越揭开谜底：“每年的清明节，我家都要制作青团。而且跟别人家不同，我家要做很多种青团的。”　　“果然，是要制作青团。”　　“清明吃青团，这个我知道，很多地方都有这个习惯。”　　“你家为啥要做很多种青团啊？有什么不一样的习俗么？”　　摄制组的成员，看到直播间都在问，便从旁插了一句问道：“大家都很好奇这个问题呢。”　　张超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笑说道：“等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摄像师跟助理们，都以为张超越是故弄玄虚，为了留住直播间的观众。　　谜底留到明天，自然就会让这些在线观众明天继续过来观看。　　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虽然意图明显了点。　　直播间的观众，大部分也是这样的想法。　　“没意思，不洗澡，走了。”　　“做青团有什么好看的。”　　“还明天，今天都不想呆在这里了。”　　一瞬间，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减少了几千人。　　但摄像机前的张超越并没有关注这个，让同样忙碌了大半天的妈妈回房间休息。　　“妈，您快去休息吧，我来弄青团。”　　“就不洗澡了，我先去换件衣服。”　　随着张超越的谢绝洗澡，直播间里，弹幕如潮，LSP们纷纷抗议，表示遗憾。　　对张超越做青团，他们兴趣没那么浓。　　等张超越推着母亲回房间，观众的视角，汇聚到厨房的工具上，才关注起青团来。　　而这个时候，张超越也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去换衣服了。　　摄像机自然不会跟着拍摄这种隐私，直播间都在讨论清明时节，各地的习俗。　　这时候，张超越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出现在直播镜头里的，是一个白衣如雪，素面如霜的女子。　　白色的粗布长裙，明明很简陋，但包裹在身材纤细的女生身上，竟然带着一种肃穆，淡雅，飘然出尘的气息。　　而女生的头发，就简单的扎了一下，半垂在后，有一种溪林风古的意味。　　白衣胜雪，黑发如油，张超越此刻的样子，让直播间的弹幕，一瞬间都凝固了。　　但随后，更猛烈的弹幕爆发了。　　“这是张超越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她的姐姐或者妹妹？”　　“就是张超越，这眉眼鼻嘴，就算化了妆，我也照样认得出来。”　　“是的，闭了灯，我也认得出来。”　　“这个衣服，穿在张超越身上，为什么这么好看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这身衣服好看，而是张超越穿什么都好看。”　　“……”　　跟直播间的观众一样，摄制组的成员们，也都被震惊到了。　　他们被分配到张超越这一组，其实是很不情愿的。　　跟节目组其他嘉宾比起来，张超越真的一无是处。　　满身黑料，糊的不能再糊，要不是节目组特意找这么个反面陪衬，哪里轮得到她啊。　　说白了，张超越不但是陪衬，而且还是个反衬。　　她越出丑，越暴露自己的丑恶嘴脸，节目的整体效果就越好。　　但对于各个摄制组的成员来说，他们的绩效，可是跟直播间的在线人数挂钩的。　　而张超越的号召力，显然是基本没有的。　　这样一来，他们的绩效奖超越，基本可以肯定，是在所有摄制组里，倒数第一。　　刚一开播，大家都有怨气。　　可是，随着张超越不走寻常路，开始杀猪，直播间在线人数，急速攀升。　　一时间，摄制组的大哥们，都看到了希望。　　奖超越，绩效工资，都是红灿灿的钞票啊，在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