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宛如新生

常见于稻妻食摊『屋台』——一种便利小推车的小吃摊位, 便是市井杂煮了。 熬制的高汤，放入滚烫的汤格中, 再加入新鲜的食材, 一番咕嘟咕嘟的炖煮，浸泡在汤汁中的食材，吸取了浓厚的精华, 光是闻到香味便让人食指大动。 这样卖市井杂煮的『屋台』特别常见，已是稻妻历久弥新的特色之一。 常见的食材品种有白萝卜、豆腐、鸟蛋、堇瓜等, 若有特别中意的食材, 也可让摊主放入汤格，每家的高汤都不一样, 同一种食材, 在这一家是这种味道，在那一家又是另一种味道，这种与食客互动的模式, 极大增加了趣味。 除此以外, 兼具了汤锅功能的汤格，通常也可用来烹煮拉面。想让自家『屋台』拥有更多的选择, 一般的摊主还会兼卖拉面和寿司。 而凉子女士的小吃摊除了这些, 还有她早上制作的炸肉排三明治, 烤过的面包搭配卷心菜和金黄酥脆的炸肉排, 现在点一份，已是冷掉的风味, 却仍旧好吃得出奇。 这种异国料理在稻妻本土可不常见，酸甜口味的酱汁大受欢迎, 一般卖到下午就没了。 这次是有一位食客预定了外卖又取消了, 才有的余份。多里安和可莉分吃了一份, 一份四块炸肉排三明治，充足的分量，可莉还分了半块给阿贝多，一大一小吃完，至少小半个肚子被填满了。 可莉学着多里安的样子舔净了指头的酱汁，滴溜溜地转着眼睛，想着还要吃点什么。 阿贝多对大份的肉食有着独特的拒食理由，与多里安一样，他胃口不是很大，只不过多里安更严重一点，他是属于不吃不会死那就不吃的极端派。 若有甜点可另当别论。养伤的前几日，除了白粥和三彩团子，他什么都没多吃，严格恪守着病人的本分。 假如不那么严格就好了，这导致了阿贝多又不得不操心多里安独特的挑食毛病。 “还要吃点什么吗？”阿贝多表面是询问多里安的意见，实际已经用不可拒绝的声音再点了两份鸟蛋烧。一份是给可莉的。 “凉子小姐，我也要一份！还要两块白萝卜、一串鸟蛋……” 派蒙一口气点了不少市井杂煮，又意犹未尽地说：“再要一份兽骨拉面！阿贝多吃的那种干烧香鱼，也要一份！” “好！”做小吃生意哪有不喜欢能吃的顾客。反倒是多里安盯着派蒙那小身板，寻思着吞下肚子的食物，到底在哪里消化了？ 阿贝多说空携带着星海的气息，难道他和派蒙的肚子也是星海，不可估量？ 他慢吞吞地把面前的鸟蛋烧挪到派蒙面前：“不用叫了，我给你吧……” “这是你要吃的，多里安。”阿贝多抓着多里安的手臂，让他挪过去鸟蛋烧又挪回来。 “你不要让我用别的方式哄你。”他说得很正常，听起来却跟“我不介意把你绑起来”一模一样。 “是啊！你吃得也太少了！这样怎么能好起来嘛！还要不要去接行秋啦！” 派蒙眼馋多里安的鸟蛋烧，可还是很有分寸的，教训起来，也是有板有眼，正好戳中多里安的软肋。 “你看可莉都吃得比你多！” 被点名的可莉正鼓着嘴巴吞下了一个鸟蛋烧，她的碟子已经空了，待她咽下去，她就举手说：“阿贝多哥哥，这个甜甜的，好好吃啊！可莉还想要。” “你还要吃什么，帮多里安也点一份吧。” “好，可莉会让多里安哥哥吃到好吃的！” 可莉充满使命感地帮多里安又点了几份市井杂煮，她偏好容易入口的食物，除了吃鱼，这种浸满汤汁的食材，煮得软烂，又多种多样，对小孩子来说，简直和开宝箱一样。 多里安：“……” “你好意思说我，你吃得也不多。”多里安转头直指从开始到现在还在悠闲享用一份干烧香鱼的阿贝多。 “至少我会让自己吃饱。” “我也会。” “唔……吃好吃的东西，让心情变得更好，是治疗的一环，也是康复的前提，为了让大脑和身体都放松，补足营养，必须要摄入比日常的分量更多一点的食物，吃饱可以，吃得更饱更好，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管着你，那你要快点好起来。” “不过，有足够的饱腹感就可以了，太撑了也不行。” “多吃一点！”可莉高兴地抓住了阿贝多话中重点。 多里安挑不出毛病，只能应下，低头细嚼慢咽，逐一消灭了鸟蛋烧和一份市井杂煮，可见他不是还不能吃。 派蒙悄悄与空说：“我怎么感觉阿贝多说得没有依据，又很有道理呢？” “听就完了。”空从容不迫地吃着。 人家弟弟哄骗啊不，哄着哥哥呢！你凑什么热闹？ 多里安艰难消灭了更多的食物，实在吃不下，递给了可莉和阿贝多，阿贝多不勉强他，他已经达到目的。 “对了，阿贝多，容彩祭第一天，你是不是要去开幕仪式……” “那会看一下你的精神好不好再说。” “现在你有灵感了吗？”多里安询问他只是打了个轮廓的翠光像。 “还没有，不过有充裕的时间，别担心。” “嗯，对！”派蒙想起了明面是八重神子，实际是神里绫人下达的委托，“我们明天得按时去港口接人！” 阿贝多吃完了整条的干烧香鱼，把可莉点多和多里安吃不完的食物移到自己面前。 多里安感兴趣地问：“你们接到新的委托吗？” “是啊！我们会在容彩祭期间担任接引向导。” “好厉害。” 听见多里安的夸奖，派蒙快活极了，“嘿嘿，这没什么啦！对了，多里安，要是你明早早醒，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