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狗还要看主人?
忙活半晌,李布总算把这批粮食清点清楚了。筛出来的杂质和碎石堆成了一座小山。 李布眼神扫过去,那群士绅的家丁屁都不敢放一个,生怕像那管事一样,被硬塞碎石。 “孙大人,已经清点完毕。” “好,随我去见大帅。” 中军大帐内,正是觥筹交错。孙传庭正在款待一位青年儒生,想来这儒生就是那管事嘴里的主人了。 李布穿越过来一个多月了,没见孙传庭喝过酒,更别说眼前这满桌鸡鸭鱼肉。看来孙传庭为了拿下这批粮食,费了不少心思。 李布被孙靖忠带着走上前去禀报。 “禀大帅,属下已将这批粮食仔细清点,一应明细都已登记在册。”说着就将手中账册递了过去。 孙传庭立马接了过去,低头翻看,旋即一脸喜色看向那儒生。 “刘世侄当真是深明大义,运来粮草解我大军燃眉之急,待我击破闯贼之后,定要上奏天子,给你记头功。” 李布和孙靖忠随侍一旁,两人都听到了对方咽口水的声音。 实在没办法,那肉实在太香了,李布这一个月多就上回尝了几口狗肉,其余时候就没再沾过荤腥,估计孙靖忠也好不到哪去。还有那酒香一阵阵的传来,撩拨的人心痒痒。酒这东西在古时本就是奢侈品,更何况是如今乱世。酒在古时只能靠粮食酿造,饭都吃不饱了,谁还有粮食去酿酒,也就达官贵人享用得起。 李布看孙靖忠那双眼珠子,恨不得去舔那洒在桌上的酒水。 李布轻声细语,“粮食都已经到手了,大帅还浪费吃食酒水招待那混球干啥,还不如赏给我等享用。你看那兔崽子,还挑挑拣拣,看来平日里没少吃好东西。” “哎,你有所不知。”孙靖忠咽完口水叹了声气,“大帅是怕他们弹劾,他们朝里都有人的。” “闯军都快打进来了,命都要没了还怕弹劾?” “我们的家眷还在后方呢。” “好吧。”李布无奈叹了一声。 正在两人交头接耳之时,孙传庭不停对那刘姓儒生各种溢美之词,听的李布都快起鸡皮疙瘩。说来说去其实就为了最后的一句话铺垫--老子没钱,但这批粮食我要留下。 “督师要面子,要不我来说,咱们不就是要吃霸王餐嘛,有啥,这些粮本来就是他们搜刮的。取之不义,无需愧疚。” 孙靖忠赶忙一把拉住李布,深怕他再次冲动。“你别惹事了,刚刚的事还没了结呢。” 突然这是帐门掀开了一角,进来一個不停哎呦诉苦的人。李布一看,正是刚刚在外面被自己修理的那名管事。 只见那管事对着李布眼神倨傲,之前的傲慢姿态又回来了,放佛看门狗见到主人后又神气活现了。 李布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孙大人,李某请你喝酒。” “酒?哪来的酒?你有酒伱就是我大哥。” “稍安勿躁。”李布在袖中攥紧拳头,【该来的总会来,老子本就看你们不顺眼。】 那管事碎步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那刘姓儒生边上,脸上也早就换了副凄凉的表情,“公子要为我做主啊,小的被人欺负不要紧,可那人克扣咱们斤两,分明是要讹诈咱们。” “哦?你且将来龙去脉说来。” 那管事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孙靖忠在一旁替李布暗暗担心,“还喝酒呢,吃军棍还差不多,你赶紧主动认罪,我好替你求情。” 李布只是站着冷笑,不为所动。 “那克扣斤两之人,此时是否在场?” “就是他。”那管事立马跑到李布面前,手指着李布面门。李布上前一步,用力跺了一脚,那管事被吓得连滚带爬往回跑。 这一幕狗仗人势的滑稽戏,看的帐内士卒哈哈大笑。 如此一来,那刘姓儒生就怒了,“孙世伯这是何意,我等好意前来,这岂是待客之道。” “世侄莫急,这其中必要误会。我们接着喝酒,不必受此事打扰。” 刘姓儒生碍于孙传庭的面子,不好发作。 “世伯,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早些交割了银两,未免家中长辈久等,晚辈还要早些赶回去复命。”刘姓儒生揖了一礼,语气谦卑但态度强硬。 “我与你父辈同朝为官,相识日久,多有往来。不如咱们再多叙叙旧。” “那世伯,可否一边叙旧一边交割银两。” 孙传庭有些尴尬,这种事,他打娘胎里出来就没干过。 “银两嘛,世侄你看,可否今日先付一些,其余赊欠一两日。”孙传庭挥手让人搬出一个箱子并打开。 “这些碎银首饰你先拿去,余下的我改日一定给你补齐。” 刘姓儒生一挥手,那管事赶忙上去好看箱内事物。 片刻后,“公子,这些顶多值个二三百两。” 听完此话,刘姓儒生脸色立马转变,“世伯是看晚辈年幼,故意欺我不成。” “世侄啊,方今国难之际,你要体恤老夫啊。” “那我吃些亏,这箱子东西就折个三百两,我给世伯一千三百两的粮食。但此人需交由我处置,拿他顶那一千两。”刘姓儒生手指向李布。 李布心中暗想,【终于发难了。】 李布几步上前,对着那管事当胸就是一脚,这一脚他没留余力,只见那管事被踹飞出一丈远,吐了几大口鲜血,就趴在地上不动了。 刘姓儒生怒目瞪向李布,“大胆无赖,不怕王法嘛。” “我现在怎么也值个两千两了吧。”李布一脸嘲讽望向对方。 “世伯真要放任手下胡来吗?圣天子在上,就不怕被弹劾吗?” “够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