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金陵贾家(一)
金彩贾伍二人的兄弟聊天,随着贾琏离祭拜到贾代善越来越近时,就停止,很快就当贾琏下一个就要祭拜到贾代善时,一个身影远远的跑了过来。 看着身影,金彩连忙跑上前去,他自是认出了这是老宅里的一名‘老’仆役了,想必是妻子派过来通知的,那群人已经到了? 为了防止正在祭拜小荣国公贾代善的贾琏被打扰到,金彩便示意仆役小声汇报,果不其然,那群老十二房的代表已经都过来了。 金彩看了一眼正在安心走祭拜‘流程’的贾琏,就让仆役先回去,自己则是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起来。 —— 刚刚走近荣国府正院大堂,还未进去,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那一阵阵的杂乱声,贾琏不由得微蹙眉头,一旁的金彩见了连忙一个跨步走了进去,站在门口大喝一声: “琏二爷来了!” 整個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贾琏也由此直接走了进去,一旁的贾伍也随之走了进来。 随着贾琏的走进,堂内的那些金陵十二房的当家人们都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或恭身,或拱手,纷纷打起了招呼。 “在下贾珏见过琏二爷。” “在下贾茙向二叔问安。” “贾琶见过二爷。” …… 贾琏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见礼,就停下自己的脚步,只自顾自的朝着主位走了过去,到了之后,贾琏转身坐下,贾伍金彩二人随侍在他的两旁,那些亲卫则是在外面门口守着。 贾琏沉默了一会,静静的的看了一会众人,待在场的气氛快要降到冰点时,贾琏才开口,道: “坐吧!” 随着贾琏的发声,金陵十二房的当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坐了下来,只是与那些上了岁数的老‘狐狸’影影约约的担忧,暗道‘不妙’来者不善不同。 有些比较年轻,刚刚继位的家主,眼神中却是难掩其中的不忿之色。 毕竟人家客客气气的和你打着招呼,你不仅不回礼,更是连睬都不睬,更别说贾琏最后还给了一个下马威,好半晌才让他们坐下,是个人都会不舒服点。毕竟还年轻,不懂得控制情绪。 贾琏眼神平淡的扫视了一圈,将众人的神色纷纷尽收眼底,对于那些情绪尽在脸上的那些人,他并没有太过去在意,反倒是那些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油条’们有些不好对付啊! 就在这时,大概是看见了那些年轻人的神情,一个看样子大概五六十岁样子的中老年人,朝着贾琏拱手道: “二叔,按理来说,此次祭拜应该是我们诸房随您一同前往,不知为何您却独自前去。您看,您也不提前知会一声,现在,外面那些外人怕不是议论纷纷啊!” ‘这是把二爷给架起来了啊!’ 看着这个人,脸上那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贾伍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略微想了想,随后就死死的盯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金陵贾家现在十二房的先祖,说到底算是宁荣二公的堂亲,并不是宁荣二公的子嗣,宁荣二公是那一辈贾家兄弟里最小的。 后来因功,贾演贾源两兄弟被封国公,就帮去了京城,如今京城八房才都是贾演贾源两兄弟的后裔。 封建时代对于宗族看的特别重,既然同出一宗,且没有另起锅灶,再创新的家系,那么做为同宗兄弟,自然可以扯荣宁二公的虎旗,借此发展起来。 荣宁二公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代价就是就此以京城的荣宁二公嫡系血脉为主系,使其拥有自身一切资源的调动权。 只是财帛动人心,随着家资越来越丰盛,在本地的关系网越来越浓密,权势越来越滔天,他们自然也生出了别样的心。 如两代荣国公时期,主系强盛,他们就伏低做小,讨巧卖乖;而等贾代善死后,贾赦贾敬这两个第三代支柱又没有支楞起来,他们就开始阳奉阴违,想要听调不听宣。 而现在随着贾琏得到了元平帝的信重,眼看着京城主系又要如日中天起来,他们开始有点慌了,毕竟这些年有些不太地道,所以这次才集体过来试探一下态度。 对了,因为贾演贾源两兄弟是那一代贾家最小的兄弟,与金陵十二房先祖年龄差距颇大,所以随着时间发展,现在的金陵贾家尚还健在的最大辈分也不过就是‘玉’子辈了,也就是和贾琏是同辈。 虽然贾琏的年纪比在场许多同辈的都要小,但贾琏可是荣国公的嫡脉子孙,凭着主系的身份,足以可以在礼法道义上,将这些旁系给压的死死的。 开口的这个人叫做贾茸,‘水、代、文、玉、草’,按照辈分,算是贾琏的子侄辈。所以叫贾琏二叔到是没有叫错。 贾琏并没有立马回应贾茸,只静静的看着他。 大堂内的金陵贾家诸人,亦是都将目光紧紧的注视在了主座上的那个少年身上。 看着那些人一副你不开口,我们就这样耗着的神色,贾琏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嘲弄之色。 “我今日前去祭拜,发现通往周围那些祭田的路似乎有些不那么平整啊?还有我祖父那里,下山那段路的那座石拱桥更是连桥柱都有了许多裂痕。 听金彩说,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了两年多。所以不知诸位,可是这些年,我们主家哪里做的不好,亏待了你们,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抒发不满?” 贾琏一开口,金彩的眼中就已满是愧疚之色,自己毕竟是势单力弱,每日将贾代善的墓葬周围清扫清扫,整理干净就是他的极限了。 那座石拱桥是在不是他和贾府老宅里的这些三瓜两枣就可以收拾的,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