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送别

抱起＇菲菲＇很快地拎起自己的挎包向自己的目标大步驶去，此刻＇菲菲＇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像意识到什么。　　曼迪来到林家门前把＇菲菲＇放了下来，菲菲很灵敏地跳过铁栏门。　　“菲菲，我的宝贝儿。”里面不远处传来林母的声音，她很欢快地亲了亲菲菲，抬头看到了曼迪，于是她急步向曼迪走来。“曼迪，来。阳阳在屋内等你呢。她笑着拉着曼迪的手。”　　“等我？”曼迪很是诧异，她意识到什么，因为林妈妈的态度有所改变，她的脚步显的沉重，她试图在林妈妈口中得到答案，“阿姨，您又开玩笑，纪阳等我干什么？噢，我知道了他是让您给我讲解＇圣母图＇吧？”　　“小丫头，你还隐瞒我什么嘛，阳阳都告诉我了，谈恋爱嘛，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林妈妈的这些话，让曼迪尤为振惊，但她的一番话又让曼迪感到开心，因为她了解到纪阳还是在乎她的，她微微笑着收想：“也许纪阳会告诉我，他不去BJ了”。真是异想天开，她是那么难以压制的开心。　　林纪阳端着一杯热咖啡走出来，很自然地把杯子放在大理石桌板上，从妈妈手中接过菲菲不自禁地看曼迪一眼，浅笑了一下，“妈妈，要不要给曼迪讲解你那张圣母画？”纪阳朝她使了个眼色，曼迪勉强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她再也没有先前的喜悦！　　“要，难得有一个与我志同道合的人，曼迪，你随我来。”林妈妈叫袁凤娇，现属白领阶层的高薪工作人员，她的业余爱好就是艺术画，虽不善长绘画，但对画有所研究。曼迪再次来到林妈妈地卧室，细细地浏览这间房屋，不禁圣母画吸引她，而且还有一个精制的小木偶进入她的眼帘，她准备去触摸它。　　“曼迪，你先给我讲解，你对圣母画的理解吧。”林妈妈站在圣母画前而很陶醉的样子，曼迪被这句话惊醒，她又确定了一下自己到这的目的——圣母画。　　“林阿姨，我不理解画中要来表达什么？就拿里面的圣母来说，作者应该是描绘一个母亲的形象……我也只了解这些，其它的嘛，还要向您请教呢？”曼迪笑了笑，又情不自禁地触摸着小木偶，认真听林妈妈讲解。　　“其实作者是渴望一种自由，你看每个人的背部有一双翅膀，圣母的背上同时也有，因为作者在一种政治的束缚下生存着，渴望自己，最重要的是女性能够解脱资本主义的束缚，展翅任意飞翔，重归人身自由。”林妈妈抚摸着画面，“这副画创造干三十年代，那个时候正处于奴隶制制度，人身没有价值，甚至在公从场合下买卖。所以它也是奴隶制的象征，也许作者对自由有所奢望，而自身又无能为力，唯一能够做的只能用画笔来发泄，反应当时天下人，尤其是女性对自由的奢望，再者呢，这位画家在画中加了不少幻想的色彩，我当初喜欢这副画就认定了这位画家的丰富的想象力。”林妈妈讲述的津津有道，曼迪听的如痴如迷，纪阳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笑着。　　纪阳走到曼迪身边，“我妈的解释，满意吗？”　　“当然。”曼迪欢快，而坦率地回答。“没有想到圣母画含义如此的深，反应到人的自由，当时的社会风情，以及作者对社会的反感，对制度的歧视。”　　“曼迪呀，我觉得我们真的是有共同语言的人，可惜我不再年轻喽！”林妈妈双手托着脸稚气地突突嘴。　　“不是啊，阿姨，您是我见到的所有同龄母亲中最年轻的一个。”曼迪不加思索地说，林妈妈乐的合不拢嘴。　　“哈哈……你可真会说话，阳阳，我越来越喜欢曼迪啦！”袁凤娇笑着对纪阳说，这句话曼迪听后，有些不好意思，很羞涩地朝袁凤娇笑了，显得尴尬。　　“阿姨，我看这个木偶满可爱的。”她故意转移话题，“看样子，已经很多年了吧？”这时候林纪阳的爸爸文东轻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伸了伸懒腰，显得有些疲惫。“曼迪来了，你们站着干什么？坐下坐下。”林文东说完便跳上床笑着说：“凤娇，给我揉揉背吧，我快要累死喽。”　　“累还工作那么久？”林妈妈为丈夫轻轻按摩着，曼迪在一旁偷偷地笑着，与纪阳不停地交换眼色示意离开，“曼迪，那个木偶可是阳阳小的时候，你林叔叔的朋友给的，阳阳的小时候只玩过两次就被你林叔叔锁进了保险柜，一直舍不得拿出来。”林妈妈一边揉着一边说，而林爸爸闭目养神似的不吭声。“就是前些年我们到BJ需整理保险柜的材料，被我偷偷地拿了出来放到写字台上，为这我们还小吵了一架，事已如此，他也没办法，把木偶摆放室内，也不满好的嘛！可是你林叔叔招，每天洗完脚之后，把那一双双臭袜子丢在木偶的身上……”　　“哈哈……”说到这里曼迪与纪阳都笑了起来，曼迪发觉，林家一家人都是那么的容易亲近，不仅没有代沟，反而很有默契。　　“爸、妈，我们先失陪一下。”林纪阳欲走被妈妈叫住了，“喂，干什么去？别走太远。”　　“老妈，你还是认真给我爸按摩吧。”说完便跃身拉着曼迪走下楼，此刻纪阳的心沉重起来，他不知道如何向曼迪说出他要离开，曼迪用手感觉到了纪阳的忐忑不安，她想平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你的父母很恩爱，真的令人羡慕。如果我的父母，像他们那样就好了。”曼迪的心沉下来，他们手拉着手走在草坪上。　　“是啊。”纪阳感慨道。“我还从未见过你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