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军训闭团

“杨教官，和我们一起照个相吧？”　　“对啊，和我们也照一个吧？”　　又有一拨女生堵住了总教官的去路，女孩子们嬉笑着把他拉到了中间，在这个不怎么会笑的男人面前摆着各种pose。　　没办法，每一届军训到了最后都是这个样子，或许他也喜欢以这种方式和年轻女孩们多接触一些也说不定，这有助于让他那颗像石头一样的心感到温暖。　　当然，不仅是总教官，上到军训团的团长、政委，下到各连自己的小教官、指导员，学员们竭尽所能在训练场上抓住了任何一个可以“抓住”的合影对象。　　“查小逸！我们也照张相吧，你应该是这些天里挨骂最多的学生之一，留个纪念。”　　看得出来，总教官其实也不总是块“石头”，他今天就很高兴。　　小逸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尖，本来只是站在一旁围观同学们和教官合影的她突然被拉到了镜头前，合影的理由竟然是“挨骂最多的学员”……这让她还有点难为情，想不出来杨教官这是唱的哪一出。　　“杨教官？”　　“怎么？”　　“那个……”　　“发给你？呵呵，当然了。”　　杨教官走后，争抢着围上来和小逸合影的男生就多了起来，“她就是7连的查小逸？”……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议论。　　“好了！大家快按照队伍站好，我们的军训团闭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连的连长协助你们的小教官，赶快组织好你们连的战士们！”　　站队的时候，小逸远远地看到19连的韩笑已经换好了一身英伦范十足的休闲西装，头发也破天荒地打上了发腊------再过一会儿他就要上台表演了，今天的韩笑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许多，真可谓人靠衣装马靠鞍。　　小逸踮着脚尖，她自己比谁都清楚为什么在假装不经意地四处张望，终于，郎豕果真出现了，还引得19连那边传来一阵女生们的叫喊。　　就来加个油助个阵，有必要穿个白衬衫打个黑领带耍帅吗？　　“小逸？你在找什么？”　　柯佑楠挡住了小逸的视线。　　“呃？哦，咳咳……没有，没什么。”　　是啊，这跟自己哪有半毛钱关系？小逸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主席台上。　　“同学们，战士们！这些日子里，你们吃过苦、受过罪、哭过、闹过、抱怨过、怀疑过、跌倒过，但你们也尝过乐，一起欢笑、一起分享、一起磨砺、一起成长，在你们觉得最不可能的时候，你们没有选择放弃，而是互相搀扶着，翻过山、趟过水、爬过沟，你们都坚持走到了最后。我要祝贺你们，因为这就是青春，青春就是面对挑战时的那股疯狂，祝贺你们已经找到了它的意义！……”　　“小逸，新生音乐会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是柯佑楠，是的，总教官曾经给他下过“命令”，叫他“看好了她”，现在不是毕竟还没结束呢吗。　　“唔，我确定下来曲目了，这些天在练习。”　　“噢，是吗？什么曲目？”　　“《小调柔板》。”　　“Albinoni，对吗？”　　“嗯，一会儿文艺汇演的时候韩笑他们就要演奏这首曲目，但是我要演奏的和他们不一样。”　　小逸一谈到音乐就不由自主地喜笑颜开，声音也大了起来，让身为连长的柯佑楠好几次笑着摆手，示意她别激动，小点声。　　“那么，伴奏准备了吗？我上次跟你说，决定了曲目就告诉我。”　　“哦，郎豕学长说会为我做个伴奏的，所以……所以后来就没有再去麻烦你，”小逸侧过头来，笑得可爱：“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柯南，嘿。”　　“郎豕？”柯佑楠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这个家伙，脸上的笑容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自然了。　　主席台上，张主任公布了军训期间各营和各连的表现，评比结果不出所料，2营以平均分90.84的成绩获得了团体第一名，2营的9连、11连和14连也都挤进“连队前五”荣誉榜，这让一向以“品学兼优”而自豪的师大附中学生们又高调地给自己冠上了“文武双全”的头衔。　　“你知道吗，那就是个连喝水都不能用的杯子，他们年年都跟捡了宝似的。”　　柯佑楠凑近小逸的耳朵说着，一脸不屑。和武陵高中的同学们一样，他也在用稀稀拉拉的掌声祝贺着主席台上高举奖杯的师大附中学生代表。　　小逸仔细地听着获奖名单……没有，还是没有……直到各种连队奖项和个人奖项都颁发完了也没有念到一个7连的名字，小逸有些内疚地说：“我想知道，7连的分数……”　　“你觉得呢！”　　“你几个意思？！”　　柯佑楠在听到有人发出挑衅时第一时间转过身去，微嗔的口吻鲜明地表达了态度。尽管对峙并没有演变成更激烈的言行，但还是引起了主席台嘉宾的侧目，台下的学生们自然也随之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小逸低着头，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下面，我们将迎来2010级军训团闭团仪式的最后一个环节，我相信这将把整个军训推向一个高潮般的结尾！”主席台上，袁艺用播音员式的标准中文大声地宣布：“文艺汇演正式开始！让我们首先用热烈的掌声欢迎1营的女生们为我们带来开场热舞，《青春军体拳》！”　　柯佑楠看着小逸向着舞蹈队集合的方向跑远，大喊道：“小逸！别往心里去，好好表演给7连争口气！”　　开场舞的音乐澎湃而动感，女孩们在炫丽的背光中依次出场，本来中规中矩的绿色军